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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师父你呢?”苏泽浅顿了下,不知是觉得自己的问题太露骨,还是觉得没问清楚,“呆在这里吗?”
苏泽浅的眼神既忐忑又期待,莫洵在心里暗叹,自己怎么会认为他不会撒娇?
“来都来了,当然要住几天沾沾锦鲤的财气了。”想着苏泽浅脸皮薄,莫洵刻意找了个理由,但末了又忍不住撩拨一句,“陪陪你呗。”
因为剑魂的动作,暗憋了口气的苏泽浅听见莫洵的话,仿佛吃了个没熟的果子又酸又甜,笑也不是,怒也不是,于是只能木着张脸讷讷无言。
莫洵看着苏泽浅的反应只觉得好笑,他觉得自己真的是逗苏泽浅逗上瘾了,小时候孩子太乖巧,自己又担着为人师表的责任,只能一本正经,现在么……长大了的苏泽浅逗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不过,自己的徒弟只能自己玩,莫洵正正经经的交代剑魂:“不许欺负他太狠啊。”
这句话让苏泽浅又一次的变得不开心。
当初把苏泽浅交给老王时,莫洵说过类似的话,但同样的话说给不同的对象,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苏泽浅尝试着分析不同的原因,得出的结论是那持剑而立的人形和中元夜的年轻莫洵给人的感觉太过相似。
莫洵话音落下,银色人形把剑从肩膀上移开,冲苏泽浅示意了下,挥剑进攻。
这次攻击比对莫洵的那一招温和得多,试探意味明显。
莫洵带着阿黄退远,留出足够的空间。
乐斋占地广阔,又设有结界,僻静一角惊天动地的战斗不为外界得知,莫洵在一旁看了会儿,转身往另一边走,他的产业当然会有书斋,莫洵进去后铺开宣纸开始了自己的日课。
不管是哪里的书房,只要莫洵开始日课阿黄就绝不会踏进去。好容易跑出了城市,阿黄哪里呆得住,在门前转了两圈就跑去别处玩了。
莫洵带着苏泽浅到乐斋已经是快十点的光景,等男人放下笔,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时,已经是一点多。
书斋门口,阿黄无精打采的趴着,身边是被咬断了脖子的两只野鸡。
莫洵:“没吃饭?”
阿黄委委屈屈的嗷呜了声。
“其实,血食更滋补。”
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莫洵养的这只小妖怪喜欢吃熟的,不同于那些豢养妖宠,时时刻刻提防着它们伤人吃人的天师,莫洵担心的是总是吃熟食的阿黄会不会发育不良。
阿黄又是一声嗷呜,满满的撒娇意味。
他就是爱吃熟的,尤其是苏泽浅烧的。
莫洵拎起两只鸡:“去拿调料,到瀑布边上吃烧烤去。”
阿黄甩着尾巴跑没了影,作为一只犬妖,他当然知道调料在哪儿。
潭边激战正酣,厚呢子大衣被挂在一边的树上,苏泽浅浑身湿透,身上的一件衬衫被划得破破烂烂,牛仔裤自然也是千疮百孔。
苏泽浅本人也和衣服差不多,浑身都是伤,剑魂下手有分寸,可既然是以提升为目的,当然不可能不见血。
知道这是必然的,看见苏泽浅的惨样,莫洵也就稍微心疼了那么一下,然后喊道:“停一停,吃饭了啊。”
轰隆的水声中,莫洵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一人一魂的耳朵里,苏泽浅当即做出了休战的表示,剑魂无可无不可,就也停下。
远远的,变成了小孩子的阿黄捧着油盐调料,他是跑着来的,每跨一步都蹦起很高,然后炮弹似的往前冲一段距离,前进速度异常的快。
苏泽浅气还没喘匀,阿黄就蹦到了他面前,用亮晶晶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犬妖的人形白白胖胖,睫毛浓密,琥珀色的眼睛让他像个混血儿,软萌可爱,苏泽浅看着就是一笑,抬手在他的脑袋上揉了揉:“知道了。”
他把剑放下,去接莫洵手里的两只野鸡。
有了李林教的实用派符咒,烧水剃毛都不是事,眼看着苏泽浅准备生火,坐在一边看着的莫洵站了起来:“你们弄好了先吃,我去和他叙个旧。”
他指的自然是剑魂,银色人形飘在水面上,周身环绕着离散的金色符文。
莫洵不等苏泽浅回答,抬脚就往水潭里走,男人自然没有一脚踩进水里,而是踏着水面,如履平地的,向瀑布处靠近。
到了某个特定的位置,莫洵就像走进了一道看不见的帘子般消失了,同样消失的,还有那道剑魂。
苏泽浅看着莫洵消失,在短暂的静止后,什么话都没有,继续手上的烧烤。
一步越过屏障的莫洵面前的仍是瀑布,脚下依然是水潭,只是那瀑布比结界外的高得多宽得多,水潭也深得多。
屏障外人形的剑魂在这里是一团手掌大小的火,颜色比人形时亮得多,也冷得多。
那团火会说话:“你还是那么怕火。”
莫洵:“你也是火啊,我怕什么火。我掐着点过来,还不是怕你看着我们吃东西寂寞么。”
“多年不见,你变得能说会道了。”
莫洵回答:“你却不会说话了。”
火光摇曳,剑魂没有回答。
“你变弱了。”莫洵过了一会儿说,“你一直不出现,我以为你已经消散,知道你还在,我很高兴。”
薛定谔的猫,没看见剑魂出来,莫洵也不敢到这边来看一眼。
火光中传出声音:“我确实离消散不远了,不出现,也是因为如此。”
那声音继续说:“你也变弱了,我快要消散,你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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