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忍无可忍——
带着白手套的的右手突然滑出一把银光闪闪的手术刀,男子终于抬起头看向那仍在哭个不停的死者家属,比寒冰还要冷的声音低低响起:「你—若是怕她孤单,我,可以送你去陪她。」
「嗄?」死者家属尽管听不大懂男子话的意思,但在瞟见男子手上透着寒光的手术刀时,禁不住浑身一阵颤抖,连忙识趣的收起那可笑的哭相,颤着声跟男子道别,最后仓皇逃离法医室。
终于,法医室恢复了难得的宁静,男子这才抬眸瞟了一眼解剖台上的年轻女尸,继而又低头在报告上填写著,微微挑起的剑眉显得漫不经心,——这年头死人还真多。
不过却证明一个事实,——台湾现在的治安已乱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了。
一早验了个遭强暴致死的女尸,中午验了个受凌虐致死的女童,到了下午还马不停蹄地远赴验在阳明山别墅二具殉情的男女,回来还要写报告……法医的工作量还真让人吃不消,特别是他这个法医界的传奇人物。
没错,他就是全台最有名气的法医官—冷璀,据说还是一位拥有神乎其技刀法秘医,不过知道他这个身份的人很少,——因为他从不替活人开刀。
本以为今天晚上可以好好睡个好觉,好补回近一个星期没睡好的觉,谁知才刚回到公寓, 一通紧急电话打来,又破坏他的睡眠计划,那个该死的检察官抓他去出差,把他当是全年无休的笨蛋公务员。
哼,不是看在上司是他学长的份上,他肯定一刀给他个痛快,敢在他下班的时候叫他去工作。简直活不耐烦了! -
谁不晓得他冷璀是六亲不认的冰人?做与不做之间全行凭自已喜好?可,偏偏还是有不怕死之人敢经常在他前面晃来晃去。
「当!」隔壁大平间的古老大钟准确地敲击了十二下,锺声一响,太平间的阴森森的鬼气立刻迎面扑来,冷飕飕的凉风冰得人手臂发寒,传言经常接确死尸的人很容易见到鬼。
嗯!是时候该下班了,为无良的政府工作没必要搞到自已那麽累,虽说福利是好到无活说,但自已又不是缺钱用,哪什么理由要为他们拼死拼活地工作。
而且,说到金钱的话,他倒是有‘很多’—会做法医只纯为兴趣而已。
冷璀快速收拾好解剖工具,连连打了几个呵欠地走出实验医院大楼,走到自已积架跑车旁,正要打开车门,突然一把枪抵住他的脑门,一把凶恶的声音问了一句连不喜欢笑的他都很
想笑的话。
「喂,你是不是医生?」 恩?找医生?对方粗哑无礼的声音让冷璀半眯的冰眸闪了一下。 「我累了,别烦我」冷璀冷淡的说完,刚想推开抵在脑门的手枪。
「少废话,你最好乖乖合作,否则小心子弹穿过你的脑袋。」对方地用枪口敲击他脑门一下。
不用回头,冷璀能从呼吸声猜出身後大概有几个人,略带提醒意味的寒冰声音响起:「趁我现在还没把不够睡的怒火发泄在你们身上,最-好-别-惹-火-我。」
说实在话,若不是此刻他累得连眼睛都快闭上,而且又超懒得动自已的手脚的话,这帮匪徒根本不可能近得了他曾是连续五年连任英国政府fbi学校教官的身边。
再加上以他曾是当过特种兵的能力,就是再来多十个人也不够死!再强再难缠的专业杀手也不是他的对手。
说起他的能力,有必要在这介绍一下—— _
他擅长使用的武器是飞刀,不是,是飞手术刀。而且是百发百中,藏在身上的手术从来没有人知道有多少把;空手道黑带九段以上;跆拳道是同样是黑带;枪法奇准;擅使用各种枪械;格斗是一百分;体能满一百分……
「我x!你他妈的是想死吗?信不信老子一枪毙了你这个王八蛋?」身後的人大概是几天没刷牙了,口臭得到不行,句句是脏话。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冷璀在心底冷哼一声,仍是纹丝不动,——实在是大累了。
「老王,别对医生不礼貌。」身後另一道威严的男中音阻止男人不礼貌的话语。
他们是来找医生救人的,不是来惹麻烦的,在这种节骨眼更没必要再惹上任何麻烦。
「是,龙哥。可是看他这副这个样子根本不像是很厉害的外科医生,顶多是个小儿科或是个菜鸟医生。」持枪人一副轻蔑的口吻。
「别妄下定言,请问你是外科医生吗?」被唤作龙哥的男子转到冷璀的面前,笑容满面地问道。
恩?有礼的匪徒!「要看我的手术刀吗? 」
这话含有双重意思,一为证明自已的确是拿手术刀的人,——所不同的是并非所有拿手术刀的人都是同属是医人的范畴;还有是用来剖肠开肚的。另外,虽说他的确是一位拥有完美
刀法的‘秘医’,但救人并不是他的职责。他只负责解剖死尸,他是台北法医界有名的法医官。
至于另一重意思是—别惹火我,不然我让你见识一下死在我的手术刀的滋味。「大好了!」笑脸男子一脸“我就是要找你”的兴奋表情。 大好了?冷璀略挑剑眉,冰眸闪过一抹诡色。
第二章
云天盟帮内——
一路上,冷璀让人用布蒙住双眼‘强请’到云天盟。当解开眼睛布条的时候,冷璀仍旧无波的冷眸对上躺在床上几乎奄奄一息地男子。
要我动刀为他取出子弹?要称赞他们够勇敢吗?把一个活死人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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