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四十九
「只是我也不知道 但谁又能知道 嘴角里的微笑是某种信号
捨不得的味道 回忆的味道 再也都找不到你对我的好
我也不知道 但谁又能知道 不上妆的睫毛也可以很翘
心若不紧靠 会爱的很糟糕 你不想被打扰 我安静的刚好」(汪苏泷 我也不知道)
手指拨过琴弦的声音,还有熟悉的嗓音,我眨了眨眼,金黄色的阳光好像梦境般美丽。
音乐嘎然而止,男孩抬起头:「醒了?」
我点点头,没想到只晃了这几下便觉得脑袋阵阵发疼,而且还很重,好像我的脖子会因为这颗重重的脑袋随时断裂一般。
郑卿青皱起眉头站起身:「头很痛吧?我去给妳倒杯水。」
我也皱起眉头,眼睛有点乾,我转了转眼珠子,还好,还能动。
稍微清醒了一点,我想起来了──我喝醉了。
冯湘岑这家伙,说要和我难得聚聚,我们买了一手啤酒,喝得天荒地老。人生最幸福的事就是能把所有发生过的狗事跟一个真心的朋友全部倾诉。
噢附带一提,我们是偷偷闯进大学的社团办公室喝酒的。
我原本是持反对票的,可是湘岑坚持人生要疯狂一次,硬是把我拉到学校来。
湘岑考上了一所很不错的研究所,和几个男生约过吃饭,没有下文。她一口气喝了半瓶啤酒,打了个嗝,问我她的青梅竹马方雏怎幺还不回来?是不是忘记回家了?是不是忘记她了?是不是在国外很厉害,瞧不起她了?
然后她哭了,哭得很丑,喃喃的说:「明明我也很努力啊」
我一怔,突然觉得自己跟郑卿青的感情好的不真实。想起我也常常患得患失,觉得不该这样的,害怕着也许有一天,会发生什幺很恐怖的事,也许让我和郑卿青反目成仇,或者我们再也见不到彼此
也许跟酒精的作用有关係,我想着想着就开始哭了,又想到了更多的伤心事,想起了以前的朋友,却记不起大家现在都去哪了?想起了爸爸妈妈都还帅气美丽的时候,现在爬个楼梯都开始嫌膝盖痛了;想起了郑卿青当初在榕树鬚鬚下的告白,发现他脸上的神情成熟了好多
「吶,还好只是在社办里,妳以后不准在家门外面的地方喝酒。」郑卿青云淡风轻地说着,把水递给我。
我小口小口的喝着水,点点头。
「我把冯湘岑运回她家了,也跟妳妈说过妳在我这,她听起来有点紧张,但我可以发誓我什幺也没做。」
我点点头:「你刚刚唱什幺歌,我喜欢。」
郑卿青蹲回他刚刚在的角落,我这才发现这里是他房间。之前来他家玩的时候有偷偷瞄过几眼的。
有张单人床,棉被没折,呈现毛毛虫扭曲状在床上。灰色的床单被单,可以说是非常单调。书柜里的书很乱,东倒西歪,都是些专业书,但还有一些集的东西。而我正坐在书柜和墙的小角落,身上有一条深蓝色的毛毯。
「是吗?」郑卿青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开心。
我点点头,可是头太痛了,忍不住伸手扶了一下。我看了看郑卿青,笑了,抱着水杯拖着毛毯爬到他身边,心满意足地裹好毛毯,头靠着他肩膀。
「唱给我听吧唱给我听。」我道。
郑卿青低头,嫌弃地看着我:「妳全身都酒味。」
我笑了:「唉呀才怪,我闻不到。」
郑卿青撇过头,摸了摸鼻子,随手拨了个c和弦,才开了金嗓给我唱歌。
「只是我也不知道 但谁又能知道 嘴角里的微笑是某种信号
捨不得的味道 回忆的味道 再也都找不到你对我的好
我也不知道 但谁又能知道 不上妆的睫毛也可以很翘
心若不紧靠 会爱的很糟糕 你不想被打扰 我安静的刚好
我也不知道我们的爱情怎幺继续
也许我们彼此之间再少一点猜忌
你收到的简讯为什幺会对我不提
原来绕来绕去还是回原地
你说你不懂我的软弱
不信我的承诺
可是我却每天都在放手一搏
说错过就错过像你那样洒脱
会不会比较快乐
只是我也不知道 但谁又能知道 嘴角里的微笑是某种信号
捨不得的味道 回忆的味道 再也都找不到你对我的好
我也不知道 但谁又能知道 不上妆的睫毛也可以很翘
心若不紧靠 会爱的很糟糕 你不想被打扰 我安静的刚好」
我随意地跟着哼,好像以前的时光。在社办耍耍嘴皮子,他认输,然后我们弹琴、唱歌。
可是那是以前。
我们都长大了。
时光不能总停留在以前啊。
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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