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现在是有很多招摇撞骗的假道士、假和尚之类的,所以你才能在这里呆这么久啊,要是碰到个真的,你早就被收了打到魂飞魄散了。”
“是吗是吗?那你呢?你……会收了我吗?”陈秋实更怯了,这个道士怎么看都是有真材实料的,不知道现在逃跑还来不来得及。
“不会不会,我是有逼格的道士,不会干那么低级的事。”
“哎,那逼格是什么意思?”
“逼格就是……”
一人一鬼就这么在街头聊着,蔡照出挑的外形让人频频侧目,不过他现在眼里只有这个不知道出哪里冒出来的小鬼头。两人随意的聊着,从陈秋实的死亡聊到蔡照拜师学艺的经历,从穿开裆裤那时候闯的祸聊到北京这些年的发展变化,陈秋实虽然经历着时代的发展,但他毕竟已经不是人了,跟不上日新月异的潮流变化,蔡照只好慢慢跟他解释各种层出不穷的新鲜词汇,俩人一问一答,时间也在静静流逝。直到蔡某人想起自己的墨镜应该已经修好了,他们已经聊了将近一个钟头。
“秋实,我东西放在店里修,现在估计差不多了,咱们改天再约呗?”蔡照有点不舍,虽然对方是个鬼,还是个漂亮的鬼,但他单纯善良,很是有趣。
“行啊,明天傍晚你来找我呗?咱们接着聊!”秋实自从死后就没跟任何人(鬼)这么畅快的交谈了。
“那行,那我先走了,明天见。”说着,蔡照微笑着轻轻向陈秋实挥了挥手。
“嗯,再见,明天一定要来!”秋实挥舞手臂。
蔡照取回墨镜,架在鼻梁上,看了看秋实刚刚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真是个可爱的小鬼。
☆、第三章
第二天傍晚,蔡照来到昨天的那个地方,今天的天空有点多云,没有出现绚烂的美景,蔡照把墨镜拿在手上把玩,老店铺师傅的手艺就是好,镜腿修复得完好如初。正想着“她”纤细的颈子和手腕,“她”就轻轻从背后悄然而至了。猜到陈秋实想要什么小把戏,蔡照装作没发现他。
“猜猜我是谁?”陈秋实把手捂在蔡照眼上。
“啊?谁?你谁啊?”这么大的鬼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把戏,蔡照也乐意配合他。
“咦……真的猜不出来?是我啦。”陈秋实松开蔡照,知道他这是逗自己玩呢。
“哈哈,秋实,你这是玩鬼遮眼呢?”蔡照开玩笑到。
“哪有?鬼遮眼才不是这样的呢!”
“哦,那你说鬼遮眼是什么样的啊?”
“这个鬼遮眼啊……”
两人就这样就学术问题展开讨论,蔡照没忘戴上蓝牙耳机,不然真的会被当做精神病人。
“哎,蔡照,你是道士,知不知道有什么方法能让我离开这里啊?我都在这里呆了十年了,太无趣了。”
“你不可以离开吗?你不是说可以乘交通公具离开一段时间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时间很短,而且不能走太远,还是在这个范围里面打转。”
“这样啊,那你还真是地缚灵呢,方法有是有,不过今天不行,我没带东西。”蔡照无奈地摊开手。
“那!那明天可以吗?!我想出去看看!你昨天说的鸟巢!水立方!国家大剧院!我都想去看看!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没害过人的。”秋实一听到有办法,兴奋的不得了。
“可以啊,不过我需要回去准备准备,明天还是这个时间好吗?”蔡照暗暗计算着需要的东西。
“嗯嗯,好的,那我明天等你。”陈秋实觉得兴奋极了,终于可以去外面看看了,在这个地方困了十年,要是可以的话,他再也不想回来了,毕竟……这是他死亡的地方。
“行,那我回去准备准备,明天见。”
“嗯嗯,明天见!”
陈秋实觉得他今晚兴奋得要睡不着了,当然,他现在也不需要睡觉了。鬼要是能蹦哒的话,陈秋实现在一定能蹦到三尺高。
蔡照回家后,取出已经积灰的盒子,里面都是画符用的东西。茅山派属于符箓派,属正一道,以画符降神、念咒驱鬼、驱邪禳灾见长,与全真道不同的是,入正一道不要求弟子不食荤腥不嫁娶,也叫火居道士。师父的本事,蔡照不敢说学到十成,□□成也还是有的,单说画符这一项,小时候就被逼着每天画个百十来张,即使多年没碰过,到这种深深刻入骨髓里的东西绝不是相忘就能忘的,蔡照屏气凝神,下笔龙飞凤舞,画符讲究凝神专注、一气呵成,显然蔡照在画符这一方面已经练到炉火纯青,不一会,黄裱纸衬着朱砂鲜红似血,像极了陈秋实那大红的裙摆,一想到陈秋实,蔡照忍不住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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