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冲有点迷糊。
他想了好半天,又突然惊叫了一声,猛然发现自己想偏了,他怎么能幻想对梁修做什么事情?难道不应该想怎么把这股不正常的邪火给压下去?
战冲快疯了,抱着自己的脑袋痛苦地在床上翻滚了半天,然后又起床去洗了个冷水澡,才稍微不那么热。
他想,这事儿绝对不能怪自己,要怪就怪梁修,他的那个怎么长成那个样子……
一想到这里,战冲的脑子又开始发晕,身体又开始发热,他赶紧拍了两下自己的脸,止住那些可怕的念头,起身坐在桌前拿出本子开始写歌。
对他来说,最好的冷静办法就是沉浸在音乐里,摊开纸之后,灵感就喷薄而出,他一会儿拨弄一下吉他,一会儿在纸上写写画画,这样很快大半夜就过去了。
写歌的时候,脑子里总有个红彤彤白嫩嫩的蜜桃,那歌的调子也写得特别甜腻,甚至有些音调还很迤逦和骚气,听了便让人感觉莫名燥热。但这就是现在战冲的心情,全表达在这首歌里。
战冲没有急着填词,只是用吉他弹了一遍才心满意足,然后抱着写好的曲谱爬上床,沉沉睡去。
***
第二天休假不用上班,但梁修习惯了早起,还是一大早就醒了。
宿醉之后醒来,脑子疼得厉害,梁修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慢慢才找回了神智。
昨晚下车之后的记忆都是模糊的,好像都是蒙着一层雾,只是零碎地记得战冲的脸在眼前晃悠,他揉着脑袋坐起来,然后才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头。
自己的衣服扣子全开了,胡乱地挂在身上,胸口红了一大片,简直像被人给猥亵了似的,梁修心里一惊,再瞧见地上打翻了的水盆和毛巾,更是惊诧不已,他开始努力回忆昨晚的情形,然后才想起来,昨晚他好像说是要洗澡,战冲不让,还说要帮自己擦身……
之后的事情怎么都想不起来。
难道是自己醉酒之后失态,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恼了战冲?
梁修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他隐约记得自己一直在碎碎念,而且昨晚杜奕说自己有人之后,梁修就一直在乱想,脑子里浮现的都是战冲的脸。如果不小心说出来了,战冲肯定会不高兴,之前他明明都有些介意的。
梁修真是懊恼地不行,捶了好几下自己的头。过了一会儿他想好了对策,决定装傻。不管怎么样,反正昨晚上就喝多了,也不记得说了些什么,干脆完全装作失忆才好,这样免得大家尴尬。
打定主意之后梁修便起床,昏昏沉沉地起来洗了个澡,再把昨晚被战冲踢翻的水盆给弄干净。
战冲和杨正轩一般要睡到中午,梁修把家务做完了,又看了好久的书,那两个人才懒洋洋地起床。
果然见面的时候,气氛有点不寻常,梁修发现战冲又开始眼神闪躲,不愿意看自己的眼睛,他也慌乱了一小会儿,然后就恢复了正常。怎么也不能让自己被一个小屁孩儿给唬住,梁修非常镇定,完全是一点儿都不记得昨晚的事情的模样。
吃完东西之后,战冲便拉着杨正轩出门排练,留梁修一人在家。
接下来的好几天都是这样的氛围,梁修发现战冲刻意地躲着自己,吃饭的时候越来越安静,好几次偷瞄自己之后又移开目光,但发红的耳朵尖儿暴露了他的情绪。
这样的战冲让梁修觉得特别幼稚单纯,于是他很快放心了心里的芥蒂,继续把战冲当成个小屁孩儿,若无其事地和他相处着。
沉默很好地缓解尴尬,战冲知道梁修不记得了那天晚上自己摸他胸的事情,就放心了很多,但脑子就就是挥之不去那两颗小东西的形状,还有梁修皮肤柔软的触感,这些念头通通幻化成了创作的灵感,还有夜里乱糟糟的梦。
又几天之后,战冲那首歌的填词也终于完成,排练的时候,童羽和杨正轩都被这歌给吓到了。
杨正轩更是过分地说:“哥们儿这最近是思春了啊,写的什么淫词艳曲?你看看这词儿,我可唱不出来。”
“去你妈的。”战冲一脚踹在杨正轩的屁股上,道,“练不练?我还不想给别人听呢。”
童羽忙道:“别啊,这歌儿一听就是能吸引人的,很好听啊,赶紧练起来!这歌儿一演,肯定疯狂的女粉丝爱我,快,赶紧的,我都等不及了。”
杨正轩笑骂着那俩人发春,然后问道:“这歌什么名儿啊?”
战冲扣了扣脑袋,嘴角一歪,道:“蜜桃。”
***
新歌练习了几天,然后便到了可以上台表演的程度,酒吧老板很喜欢这首歌,便让他们放在最后的重头戏。于是当天晚上表演了好几首旧歌,最后一首。
在表演之前,战冲正在舞台边喝水休息,突然间童羽接了个电话,然后就朝着酒吧门口跑过去,接着便看见童羽把梁修给领了进来。
杨正轩立刻摇着胳膊给梁修打招呼。
战冲差点一口水给喷了出来,拍了下杨正轩的胸口,道:“梁修怎么来了!”
杨正轩揉着胸口,不满地说:“哥们你是不是失忆了,前几天不是说修哥哪天休假就来看咱们演出吗?”
战冲有点紧张,忙道:“你们也没有说是今天啊,今天唱新歌……”
“对啊,唱新歌让修哥听啊,多好,让修哥看看你多流氓,写什么骚浪的歌。”
“我操,揍你啊,你简直……”
“别闹了,你这厚脸皮还有害羞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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