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蔺大掌握起女子的柔荑,女子光滑的手背上赫然通红一片,他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抚上,问道:“痛吗?”
楼心月眼睛里噙着泪,摇了摇头,被他温柔的一触碰,内心里刚才的郁结一下子豁然开朗。
“下去自己用药膏抹抹吧。”慕容蔺倏地起身,握在大掌里的柔荑也随之一瞬间落下。女子痛呼,将即将脱口的闷哼压制在了心里。
许久。
“是。”楼心月轻声回应,接着慢慢从地上起来缓缓走了出去。
房门关上的一刹那,女子流泪的脸瞬间隐藏在房门外了。
……
某日,天空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预示着一场大雨要来临。而雪尹望了眼远处的天空,随即回过头吩咐林儿伺候她梳洗打扮,她要回丞相府。
第一眼见到皇后起,她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是自己一个素未谋面的亲人,留在皇宫的几日,自己体会到了人世间最温暖的亲情,她也像位慈母般对自己无微不至地照顾。
闹鬼一事事有蹊跷,皇后无缘无故被冤枉,这件事,她说什么也要管一管。只是,她该怎么着手此事呢?究竟是何人处心积虑陷害皇后,她无从而知。她想着去找找自己的爹爹,从他那里应该会得到些线索。
“小姐,这天马上要下雨了,要不咱改天再去吧。”林儿望了眼窗外,小心地说道。
“不用多说了,就是今天。”雪尹从铜镜前起身,拿起面纱戴好后推门而去。
她家小姐的脾气她林儿怎么会不知道?凡是小姐决定了的事是不可能轻易改变的。无奈,林儿着急拿了把油纸伞跟了出去。
马车一路颠簸来到了丞相府,驻足,雪尹动作熟练地从马车上跳下来。
入了门,这才看到丫鬟家丁们忙着进进出出,每个人手里都端了盆花。
想是快要下雨着急把花搬到檐下去。上官闻安素来爱花,她倒是知道这点的。
几十盆大大小小的花盆,不同颜色的菊花来回搬了两趟。雪尹绕过一根柱子来到走廊,一旁的管家慌慌张张跑了过来。
“见过小姐。”
雪尹点点头,问道:“爹爹呢?”
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道:“老爷出去了,这会也应该回来了。”
哦,出去了?
“可曾知道爹爹去哪了?”
管家摇摇头。
雪尹摆摆手,示意他下去,自己一人来到书房独自等候。
书房内,摆设整齐,檀香萦绕。
雪尹推门而入,有些惊讶。屋子里的陈设不似以前繁琐,像是整齐排码了一番。檀香,也不是以前那样浓烈,而是扑鼻一股淡淡的香气,甚是好闻。
雪尹不由得暗自一笑,她这个爹爹,确实改变了很多。难道是自己上次的话起作用了?她偷笑。
缓缓来到书桌前坐下,各类粗细不一的毛笔整齐地摆放,一旁的墨砚还未干。雪尹伸出玉手拿起一支毛笔,蘸了蘸墨,随手在白色的绢纸上写下一行诗来。
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
写下最后一个字,门被推开。
雪尹喜出望外,放下笔。
“爹爹回来了?”
“就知道每次来找不到我总是在书房等我。”上官闻安笑了笑。
“尹儿这次来是要有事和爹爹商量,对了,爹爹去哪了?”雪尹倒了杯茶递到上官闻安面前。
“去一个朋友家拜访了。”上官闻安轻啜一口茶,随即问道雪尹:“有什么事非要挑这个天儿来?”
雪尹挑了挑黛眉,为上官闻安重新添满杯中茶,才慢慢开口道:“想必这件事爹爹也听说了,就是郑贵妃寝宫闹鬼一事。”
闻言,上官闻安并没有做出太大的表情变化,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
“凶手和幕后主使不是已经找到了吗?”
“爹爹也认为这件事是庭贤皇后所为吗?”雪尹言语有些激动。
上官闻安没有说话,而是起身在她面前踱步,许久,上官闻安才说了句雪尹有些听不懂得话。
“如果有人硬要让庭贤皇后成为幕后主使,那么我们这些局外人当然是会顺从这个人。”
雪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句话的意思,细细思忖,雪尹这才恍然大悟。
窗外黑压压的乌云盖顶,一抹光亮在屋里一闪而过,紧接着一个响雷响起,雨水哗啦啦倾斜下来。
“爹爹的意思是有人贼喊捉贼?”
上官闻安点点头,神色突然有些严肃起来。
“在旁人看来,闹鬼一事只是简单的闹鬼,可是背后牵扯到了什么又有谁能知道呢?”
雪尹有些不解,既然是贼喊捉贼,那么郑贵妃为何要这么做呢?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爹爹,你可知道郑贵妃的目的吗?”雪尹问道。
闻言,上官闻安笑了笑,宠溺地刮了刮她的挺翘的鼻子,说道:“你爹我又不是郑贵妃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她想什么呢?”
雪尹冲他做了个鬼脸儿,可是这样一来,庭贤皇后明显就是被冤枉的,那这样岂不是很可怜?不行,她要帮助庭贤皇后洗刷冤屈。
“爹爹,既然皇后娘娘是被冤枉的,那么我们要不要帮助她一把?”雪尹试探地说道。
上官闻安眸色愈发深沉,长长叹了口气。
雪尹见他不回答,小心翼翼地问道:“爹爹的意思是我们帮不了?”
帮?又该怎么帮呢?公然出手就是和郑贵妃过不去,郑贵妃背后牵扯的势力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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