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在山里长大,跟猿猴、野狼为伍,虽然没有古代的轻功,但爬高下低不在话下,山坡在她眼里堪比平地。
这个高高在上,邪魅又肆意的男人却如此呵护自己,仿佛生怕自己摔跤或者怎样,虽然看似漫不经心,却让她感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关怀。
他,是真的关心并且喜欢自己的吧?
墨瞳模模糊糊的想着,跟着他的脚步继续向山上走去。
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那偶尔低声的叮咛带着关怀,墨瞳心中思绪万千,两人在陡峭的山路上走着,墨瞳觉得,这个男人对这座新月山,竟然和自己的家一样熟悉。
两人左弯右绕,在树丛之中传来传去,他走得很快,她也气定神闲,漫不经心的不紧不慢跟在他身后,望着他的背影,思绪万千。
然后,两人走进一大片遮天蔽日的密林之中,阳光都被树叶和上面厚厚的积雪遮住,等到穿出树林,墨瞳一下愣住了,惊讶得长大嘴巴,说不出话来,只是眩晕的望着自己停留的地方。
她的面前碧波荡漾,是一个小小的湖,湖的四周全是树林,把这湖团团围住,不但没有结冰,反而融化了冰雪,湖水绿得像一池透明的液体翡翠,在太阳折射的雪白中,反射着诱人的绿光。
周遭的树木带着厚厚的积雪,在水中映出无数的倒影,摇曳波动,这些还都不足为奇,最令人眩惑的,是湖边的草丛,凌乱的长着一丛丛的红色小花,钻出积雪,和绿波、白雪相映,显得红艳似血、妖异而夺人心魄。
四周有着慑人的宁静,还有份说不出来的神秘气氛,绿波智商,氤氤氲氲的漂浮着一层雾气,因为水是绿的,树也是绿的,白雪却是皎洁得耀眼,那层雾气在这绿白交错中,形成了淡淡的绿白,仿佛那湖面上浮动着一层耀眼的烟波。
墨瞳回过神来,静静走过去,在湖边的积雪上找到一块大石,拂去上面积雪,她曲腿坐了下来,四面环视,简直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处。
凤君邪也不声不响的走到她身边,在她对面坐下,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默默地注视着墨瞳的一举一动。
“这里,好美啊……”半晌,墨瞳从心底发出由衷的感叹,魔魅大眼氤氲了茫然之色,“也似曾相识,和我梦中的景色竟然重叠,这……”
“和梦中的景色重叠?”凤君邪挑眉,虽然知道她经常被噩梦惊醒,但他却体贴的没有询问过她到底梦到了什么,现在听她如此说,他忍不住的将心底疑惑问出,“瞳儿,你每天被噩梦惊醒,都梦到了什么?”
“我梦到了一个女人,一个很美很美却看不到脸的女人……”墨瞳仰头,小脸上迷茫更浓,“她要我好好活下去,带着她的那一份,好好活下去,可是我记不起来这个人,我不知道她是谁……”
“很美很美?看不到脸?”凤君邪惊秫了,上前和她并肩坐在一起,揽着她的香肩,逼迫她面对自己深邃的眸,似笑非笑的勾起邪魅唇角,“瞳儿,你这话不是矛盾吗?看不到脸,你怎么知道她美?”
“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她很美,带给我的感觉很温暖、很舒服,我知道,她是关心我的!”提起自己梦中的女子,墨瞳更加迷惑,不解的望着他幽深的瞳孔,眉宇间染上哀伤,“可是她为什么那样说?难道,她是我的什么人?难道……”
一个想法窜入脑海,她魔魅的大眼染了惊讶,不敢置信的疯狂摇头,不,这不可能……
麻麻早就死了,在她还没有懂事的时候就死了,死的时候留给她的,只有记录她身世的血书,再没有任何东西。
对麻麻的记忆,她一直是模糊的,不知道麻麻的长相,不知道麻麻的气质,从狼爸爸的描述中,她脑海中慢慢描绘出了一幅画,想象着麻麻的样子,描绘出来麻麻的音容笑貌。
麻麻应该是那种温柔的,恬静的大家闺秀,善良得不舍得伤害任何人,不然也不会在十几岁的时候,把被困在陷阱里面的狼爸爸放入山林。
麻麻还应该有着长长的、飘逸的秀发,乌黑发亮,微风吹拂,她的白色裙子和黑色长发交错飘舞,露出她姣好的容颜。
然,这一切都是她脑海中描绘出来的画面,麻麻的长相如何,她并不知道,直到数年前,她从k组织出来,寻到当时的安家。
那个贱女人既然是麻麻的妹妹,和麻麻张的一定很相似,可惜那个女人她懒得看一眼就直接杀了,顺便放火烧了那个让麻麻痛苦一生的地方。
“瞳儿,你在想什么?”正陷入思绪中,男子清朗中带着慵懒的嗓音窜入脑海,拉回她的思绪,她垂眸,对上他染了担忧的眸,媚笑,“没什么,想到以前的一些事情罢了。”
“哦!”知道她并不想说,也没有打算和他敞开心扉,凤君邪也不逼她,只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墨瞳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这个男人竟然将身上的黑色大氅解下,铺在了这大石上,大石块比她睡觉的床还要大,还要平整,大氅都没有完全盖住下面的灰色。
四周的白雪皑皑,天地间的苍茫一片,这一块的漆黑和灰色分外明显,也分外的……温暖。
因为他偶然流露出的不经意的关怀,因为他的贴心,也因为他的,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体贴。
“凤君邪,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看着他妖孽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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