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肖没想到他突然来袭,不过好在他这几日来自己都在练习那嵩鹤剑法,身体素质增强,对这种攻势还能应付,他往旁边一躲,不等喘息,便从腰间将剑拔出,不做其他修饰,单手侧身指着对面老奸巨猾的中年人。
四周的人也因为他们这一进一退打破平静,又躁动不安起来,但又不敢上前,只好在一旁看他们观战,只等顾肖一败就冲进去。
侍阳被顾肖这一让也惊到了,之前一直以为宗主身上一点功力都没有了,可是今日看来,他至少恢复了点,要不然他又怎么会退得这么干净利索。
楚泗阳心里也微微一惊,之前将这小子绑来时,明明是没有武功的,可是他刚刚那举动分明是习武者才有的灵敏,莫不是之前一直装作丧失功力,引他入瓮?
顾肖持着剑,直直的指向他,脸上虽是麻木冷漠,可是心里却忍不住为他自己捏了把汗,这样下去,他迟早要被这老家伙擒住。
单是这么一想,他就头疼,落到他手上那还有什么好下场。
那边,楚泗阳虽心有余悸,不过如今已是骑虎难下,这么对武林同道在看着他,他自然是不能撤下,况且那小子就算没有废了武功那又怎么样,就凭他这身精湛的功力,难道还打不过一个小娃娃?
“哼!老夫来领教领教你这小儿的武功。”
他手中的剑很是柔软,随着他的动作在半空中弯成了螺旋,周围人还未看清,下一瞬,他就一个跟头侧翻,带着那剑向他刺来。
顾肖提剑迎上,歪着脑袋向站在一旁的侍阳打了一个眼色,侍阳会意,他看了一眼那些武林人士,他们此时都紧盯着场中缠斗在一起的人,都未注意到他,这倒给他打了一个掩护,他悄悄向空中招了招手,不过刹那间,在这些人周围都悄悄逼近了一群暗卫,他们手拿弓箭,直指着场中,只等他一声令下就将那些还一无所知的人射倒在地。
却说顾肖与楚泗阳缠斗在一起,他本就是会点皮毛,又怎么敌得过面前这人,能撑到此时,已经是差不多耗尽了力气。
楚泗阳也早就看出来了,他一面使剑缠住他,一面从旁一掌击了过去,直直的打在顾肖的胸前,直接将他打得飞了出去,侍阳忙飞身上前将他接住,又急急向后退去。
那些人又怎会准他们逃走,都持着剑向他们刺来,顾肖闭着眼喘息了会儿,他口中泛着腥味,不用想也知是被打出了血。
侍阳看他满嘴是血,扶着他的肩膀急唤道:“宗主!”
顾肖睁眼冲他摇摇头,才借着力站稳身子,看着眼前的数柄宝剑,唇角微勾,“各位,你们都不看看四周的吗?”
那些人一愣,随后都讥笑他:“顾司邈,大难临头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
顾肖伸手冲着空着打了一个手势,“咻”的一声,一只箭就飞了过来,不偏不倚插在当先一人的发髻上。
这忽然的变故,使他们都赶忙转向后方,却不知何时已经被一群黑衣人包围住了。
顾肖看他们从最开始的洋洋得意到现在满脸惊慌,瞬间觉得说不出的舒爽,妈的,让你们整天想要暗算老子,哼!现在知道老子不是好惹的了吧。
他把手上的剑重新插回腰间,负着手晃到黑衣人的面前,“如何,这猫捉老鼠的游戏还是本座玩儿的熟练吧。”
那些人此时都跟斗败了的公鸡一样,个个垂头丧气。
当然这些人里自然是不包括楚泗阳的,因为那老东西此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莫名其妙的和他那鬼降打得难舍难分,而且还是在一脸懵逼的情况下,别问他为什么会觉得是一脸懵逼,因为他此时也是一脸懵逼啊,这窝里反真是好大一出戏啊。
正在稀里糊涂,混乱不已的时候,楚柯黎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他走到木宓华身旁,先是对她行了一礼:“多日未见,木宫主还是如此光彩照人。”
木宓华扯了扯嘴角,“柯黎如何来了?”
楚柯黎未答话,走到还在打斗的两人跟前,冲他们摇摇扇子,“父亲,可要孩儿帮忙?”
楚泗阳正是焦头烂额之际,自然巴不得他来助上一助,“还不快快将这家伙制住!”
楚柯黎也不含糊,将手中的扇子扔到一边,五指成爪,动作迅速的扣上了楚泗阳的脖颈,另一只手直入他肩膀,竟是成了个对穿。
楚泗阳被他制住,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当肩膀一痛时,方才将他拉回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还一脸笑容的人,颤着声问道:“畜生!你何时与那魔头勾结在一起的?”
楚柯黎朝着顾肖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轻轻笑道:“父亲,这是哪里的话,孩儿再不济,又怎会与他这种人勾结在一起呢?”
他这种人┈┈
这种人┈┈
种人……
人┈┈
被冠以“他这种人”的顾肖此时很想吐槽一句,老子他妈的是哪种人,你倒是给老子好好说说啊!!!
此时大戏上台,围观的群众那都是满脑子问号,这唱的是哪一出啊,父子相爱想杀?好刺激的赶脚有木有?
“那你这是为何?”
为何?楚柯黎忽的皱起了脸,眼中尽是忧伤:“父亲,孩儿不忍让您再这么错下去了,您还是收手吧。”
嘚,这什么情况?吃瓜群众好迷茫。
顾肖看着那群已经傻了的侠士,默默的为他们掬一把泪,弟兄们,不用怀疑,你们现在不过是这场家庭lún_lǐ剧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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