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的白眼刚翻上去还没来得及翻下来,芳菲的下一句话就把林意打得瞬间石化掉:“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外聘的身上沾染了死亡的气息,是从他的脸上散发出来,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林意牙齿打着颤说:“芳菲你说什么?我究竟怎么了?你们能不能说句准话,不要在这里给我玩猜猜猜呀!”
薛定谔侧着头说:“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脸上布满了一粒粒的黑斑吗?像尸斑,整张脸都不堪入目了,难以让人直视啊。”
林意说:“啊,我不知道啊,我脸上怎会长那些东西?我今天一早起来,就觉得很不舒服,视力模模糊糊的,看到的很多东西都打着重影,我以为我是感冒了,所以也没注意镜子里的自己怎么了。”
芳菲挠着下巴推理道:“外聘的肯定是沾染了邪物,他说他一早起来就觉得不舒服了,所以那些邪物应该是在宿舍里沾染上的。”
薛定谔说:“不可能吧,我们的公职人员集体宿舍里住着那么多高手,那邪物怎么能够独自爬得进去而不被发现呢?我觉得宿舍里应该是最安全的。”
芳菲说:“这不一定哦,邪物当然不能自己爬进去,但如果是外聘的主动带它回去的话,就能绕过多重监视了,不管怎么说,去搜一下外聘的宿舍,就能知道这邪物的真身了,总好过我们浪费时间在这里猜一大堆都没个准头,也不好对症下药啊。”
十分钟后,朱老板把一本书“啪”的一声摔在林意的桌前,说:“这本书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林意眯着眼睛凑近看,用他模糊的,仅剩的那点儿不好使的眼神辨认出,那本便是整个春节自己天天看的鬼怪百科大全,说:“这本书是我年三十晚上在花街的地摊上买的,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
朱老板没好气的说:“这本书没问题,但书的封面有问题,你怎么就这么笨呢!听说过画皮鬼吗?那是被三界所最不耻的鬼,住在地狱的最底层或者鬼怪界最阴暗的位置,因为他们是一群无耻的,被所有人唾弃的鬼,他们每隔半年便要更换一次皮,他们的皮或偷或抢或借,或者直接去墓地里剥新死的人的皮,或者哄骗愚蠢的世人,答应帮他们完成什么心愿,事后让被仇恨或者贪念所蒙蔽的人亲手奉上自己的皮,但新剥的皮不能直接上身,画皮鬼会按照自己的喜好把皮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披上,过半年再去骗下一家的皮,如此循环往复,你这本书的封皮就是用画皮鬼披了半年后脱下来的,快要腐烂的人皮做的,这皮集死者的怨气和画皮鬼的戾气,变成了无意识的只会像画皮鬼那样侵略下家的邪物,刚好你脸上的也是人皮,两种皮肤质地相同,它就轻易附在你脸上融为一体了,我刚才还因此没看出来,以为是同一块人皮。”
听过人皮灯笼,还没听说过人皮书,想着这些天吃饭睡觉上厕所都拿着那本书,林意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朱老板似乎嫌对林意的打击还不够,继续补充说:“你说你早上起来头晕,到现在还视力模糊,这说明了那张人皮不仅仅满足于你的脸,它想要侵占你整个脑袋,控制你整个人,等你的眼睛彻底看不见东西了,你的脑袋就该属于它了,你也将不再是你了。”
“那,那”林意带着哭腔问:“那我将变成什么啊?”
朱老板说:“这块人皮并没有产生意识,它对你的侵略只是出于本能的,受它所沾染的怨气和戾气驱使地,所以即使它占有了你的躯体,你也只会如行尸走肉般生活,只会本能地找吃找喝,嗯,像你们人类说的丧尸吧。”瞟了林意的脸一眼,朱老板补充道:“还是个长得很丑的丧尸。”
林意耷拉着脑袋,已经提不起任何吐槽朱老板话里语病的yù_wàng了,朱老板倒拍拍林意的肩膀说:“这事不怪你,看你的样子,那人皮应该是这两天才变质的,之前还是在保质期内的普通人皮,所以你年三十买回来的时候它还是块普通的不具备魔性的人皮,没注意到也是正常的,即便我当时在场也说不定会看走眼,何况你该庆幸,放了八天长假,今天你刚好回来上班,要不然再晚两天的话,你就等着画皮鬼过来收走你的皮吧。”
林意抬起头,很艰难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这病有得治吗?”
朱老板的手从额前的头发一直撸到后脑勺处,他一边拍着天灵盖一边踱步说:“让我想一想,让我好好地想想。”踱了两步他停下来,转过身对着林意郑重的说:“我想不起来!让我回去查查古书典籍吧!不过你要顶住,别在我查到之前先挂了。”
“那我究竟还有多少天的生命啊?能不能给我一个确切数,让我有心理准备啊?你刚刚不是说‘在晚两天的话就等着画皮鬼过来收走你的皮吧’,这是不是预示着我就只剩两天的时间了,这两天内你一定能找出解决的方法吗?”
朱老板别过脑袋,眼神躲闪地说:“我刚才就随便说说而已,真的只是说说而已,你别放心上,给我点时间,毕竟人皮与人皮的相融度太高了,这分离术有点难度,不过我们不会就此放弃你的啦!”
芳菲悲悯地看了林意一眼,说:“这几天你不用来上班了,在宿舍里好好休息,尽量保持心情愉快,规律饮食,我会开点药让你觉得舒服点的。”
放了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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