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以后,孩子才真正脱离危险被送进保温箱。护士前来通知的时候,窦泽正在昏睡中,霍司明托着他的手,正在帮他擦身上的汗渍。
刘青在门口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去看看孩子?”
霍司明回头看她,收起了那副冷冰冰的面孔,又换上了之前和煦的样子,说:“伯母,太晚了,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吧。”
刘青不敢反驳,求助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窦源,窦源也说:“妈,你一夜没睡,回去休息一会儿吧,不然小泽也会担心。”
老太太迈着小步子挪进病房里,伸手轻轻摸了摸窦泽的脸,又对霍司明说:“他要是醒了,你对我说。”
霍司明稍稍扯着嘴角点了点头应了,说:“好。”
窦源拉着刘青走了,走之前,两人去保温箱看了孩子。二斤七两的婴儿,连指甲都没长出来,皮肤几乎是透明的,红彤彤的小手小脚缩在一起,身上还插着管子,刘青看到第一眼,就忍不住红了眼睛,她拉着窦源的手,说:“这么小,可怎么办啊?”
窦源看着,轻轻叹了口气,只能祈祷:“会没事的。”
刘青在她的安慰下止了泪,又隔着玻璃去看里面小小的婴儿,两人看完了孩子,才回到人民医院。窦爱国几乎一夜未眠,见她们回来,问:“小泽怎么样?你们怎么都回来了?”
母女两个都说:“已经好了。”
窦爱国问:“是什么病?”
刘青支吾着说不出来,窦源连眼睛也没眨,说:“阑尾炎,做了个小手术。”
“没事就好。”窦爱国虽已猜到窦泽与霍司明关系不同寻常,却万万想不到窦泽怀孕那里去。又问:“去哪家医院了?”
窦源说:“在一家私立医院,那里阑尾炎做得好一些。”
窦爱国不懂,便不再追问,而是嘱咐刘青:“你这两天多去照顾孩子,我这边你不用管了。”
刘青心里慌乱乱的,正想着回家煮些小米粥给窦泽送过去,窦源也请了假,否则只有刘青一个人,定然顾不了两边。
刘青拎着煮好的小米粥走到窦泽病房的时候是上午十点钟,霍司明正端着小碗喂他喝鱼汤。
窦泽一抬眼看见刘青,喊:“妈?”
刘青看见鱼汤,啧了一声,放下保温桶,说:“鱼汤是发物,他刚剖腹,怎么能让他喝这个?”
霍司明张了张嘴,刚要说话,被窦泽悄悄摇了摇头打断了,说:“他不懂这个,您给我做什么好吃的了?”
“也不是什么好吃的,煮了一些小米粥,你现在只能吃流食。”她站在床的另一边,拆开保温桶,把粥倒出来,笑着端到他跟前去,说:“喝一点儿。”
霍司明抿了抿嘴,把鱼汤放到桌上,接过小米粥的汤碗,说:“我喂他。”
当着刘青的面不好表现得太过,窦泽朝他眨了眨眼睛,伸手要去接汤碗,说:“我自己喝就行,没那么娇气。”
霍司明不给他,坚持拿着汤匙一勺一勺地喂他,刘青看不得两个男人这样亲密,却也无可奈何,半侧了身体,装作打量病房的样子。
窦泽伸手悄悄捏了霍司明一下,叫他不要表现太过,霍司明不做反应,窦泽只得一边吃一边跟刘青找话聊,说:“妈,你去看孩子了没?”
刘青赶快又侧身回来,装做一脸高兴的样子,说:“看了看了,可漂亮了,就是有点小。”
“我还怕没发育好。”窦泽指着霍司明说:“让他给我拍照片,他也不拍。”
刘青也怕窦泽真看到孩子那样子心里难过,便向着霍司明说:“手机有闪光灯,对孩子不好。”
窦泽笑笑,见刘青也这样说,才稍稍放下心。又想起窦爱国,问:“我爸那边……怎么样?”
“瞒着呢,没跟他说。”刘青坐在床头,看着霍司明极有耐心地一勺一勺喂完了一碗粥,还帮窦泽擦了擦嘴,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儿,嘴上却不敢说。
待他吃完,霍司明收拾了保温桶,拿到卫生间去洗了洗,盖好盖子递给刘青,老太太便知道这是送客的意思了。窦泽看着霍司明皱了皱眉,却不好说什么。
刘青自觉站起身,对他说:“你好好养着,中午我叫你姐过来送饭。”
“不用了伯母,我给窦泽请了专门的营养师,不用麻烦你们了。”霍司明面上虽也谦恭有礼,但态度明显客气又疏离。
窦泽也怕这边的事耽搁了窦爱国那边,便说:“妈,别让我姐来回跑了,南南的陪护昨天刚被我辞了,孩子那边现在还没着落呢,你俩先紧着那边吧,我这儿有霍哥呢。”
刘青既不点头也不摇头,站在那儿看着他,叹了口气,走了。
待老太太走了,窦泽才对霍司明发作:“你怎么回事啊?”
霍司明任他发火,却不说话,帮他弄好了枕头,叫他重新躺下。窦泽一边往下躺一边说:“你原来不是对她挺尊敬的吗?今天怎么横眉冷对的?”
“你多想了。”霍司明帮他盖好被子。
“是我想多了吗?”窦泽歪着头看他。
霍司明看他那样子觉得可爱,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亲,说:“对。”
窦泽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又说:“你是不是一夜没睡?快躺下睡一会儿。”
霍司明摇摇头:“等你输完液,我下午再睡。”
窦泽两眼看着他,脸上不禁流露出感动和温情,捏了捏他的手臂,说:“睡会儿吧,就十分钟,我叫你。”
霍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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