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人了,你这是什麽体温?撑著点别死啊!」慌张的又从衣橱中挖出好几件厚重的大棉袄放到他身上,活像堆小山似的。感觉到窗外吹来的冷风,又赶紧将窗子拉小,只留几条小缝。
打开暖气,调整好温度後,我又去探探他的体温。已经没有方才那麽严重,却依然不是正常人的温度。他两道秀气的眉毛纠缠在一起,貌似十分痛苦,我替他揉揉太阳穴,缓和头痛。突然发觉手腹所经之处气息起伏不正常,我顿了顿,食指与中指并拢,移向他颈边与手腕处。
脉动过快,且气十分浮动。我心下一惊,探过几个穴道,果真这气又冲又猛,要再这麽下去,肯定要不了几个时辰五脏六腑就要给冲破,到时就麻烦了。恐怕是林恒更对他施的咒不比一般幻术,而是只要试图反抗,则内气将暴起、逆流、在体内相撞,最後五脏六腑俱坏,很凶猛的术法。就不知解法是什麽,现在背著衣飒去跟人要命也来不及了,只得现在先缓缓这危急的状况。
可这下我真慌了,还在学院读书的时候,学的大多都是普通魔法,这东方的武术这类的就少教了,只有几堂课稍微有说。学校曾经有专门为此学开过几门课,幸好那时因为学分不够硬是填了些许,虽然因为实在太冷门,一个学期後就给删了,可多多少少还是有学到一些皮毛,可这些皮毛到底能不能救得了人就难说了。抱持著姑且一试的想法,我一把拉起衣飒,自己也坐上床畔,让已经无法靠自己力气坐直的衣飒靠在肩膀上,确定勉强还不至於滑下去之後,我左手按在他头顶,先弄点治愈术缓缓他的不适。
温和的绿光一点一点出现,灌入他体内,此为温润之气,目的在缓和血流速度与疼痛,我试图将此气灌入脉络,以缓和暴虐的真气。闭上眼冥想,脑海中浮现突暴的气,我又搜寻了些许,才找到渗入体内的绿光,绿光只依附在脉络外,并未真正进入脉络内,也只是强固住脉络的稳固而已。
我收劲,稍喘,又以一手按住头顶,一手压住他右侧太阳穴,默念咒文。此气无形,没有任何颜色,却是治愈术中的高等术法,用於非常紧急的状况,但若是没有拿捏好则会造成严重伤害,於是我能用则不用。能感觉得到温热的气体旋入他体内,多馀的气溢出,包覆住他全身,藉以逼出汗水。冥想,部份气已融入脉络,但原本的气实在是太强,根本缓不住这势。若是继续这麽下去,当气更加凶猛,十二筋脉中的气制不住时,会十分糟糕。
我又收劲,这回二手按住他背部。我不会武术那套灌自己的真气给对方,只能用治愈术与之抗衡,可这回我不直接弄那些能感觉的到、有实质的气体,而是灌入热力,闭上眼睛,以冥想方式窥探他体内真气,并以热力控止,并加以扭转。这术法要施展更是不容易,得要有绝对的专注与手法,幸好我有治愈术的底,当初学这个的时候才没这麽辛苦。
我努力缓下那些在脉络、经别中的暴气,使之不会以这种形式流入十二经脉中,又打入治愈术,环绕於穴道之中。人体主要是十二经脉为主干,旁枝分出十二经别,又分出网状的十五脉络,这脉络呢又以穴道与经脉连结,因此穴道可说是一个转接的地方,要是这几处有稳住,缓和下气之後,在经脉里面我就不必费这麽大功夫。
在中国,普通人就是十二经脉,修行者又有奇经八脉,并不是说普通人没有而修行者平白无故多出几条经脉来,而是普通没练功的人不会用到奇筋八脉,唯有修行者会用到。奇筋八脉又分几许,若是点通奇筋八脉,则先行督脉为宜,後才通任脉接冲脉。我考虑是不是要替他开,毕竟照这冲劲下去,势必是强行打通奇筋八脉,这劲对一个根本没有中国武学底子的人来说太危险,还不如由我亲自替他引。
可这又有疑虑,我对这方面并不是很了解,要是引错了可是会出人命的。於是我在这上面犹豫不决,只能持续以治愈术与能量制住其。即使我在这方面拿手,但一直这麽不间断的灌入术法还是会累,不晓得这麽过了多久,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气缓缓减弱,虽然他的内气已被我制住不少,但再这麽下去恐怕会又起作乱,到时候恐怕我就得坐视他吐血而死。
突然我想起妈也在这栋房子里面,於是我尽量分出神来传送讯息给她,期待没有弱到到半路就消失。分出神来做其他事情是很累人的,一瞬间我的精力又花费掉不少,四肢渐渐虚软。隐隐约约感觉到日光射入房内,许是清晨了。
我竟然就这麽不断施展治愈术施展了一整个晚上,我看要是今天过後我还能活,也得修养上好些日子。
不行,法力真得要乾竭了,於是我心下一凛,收回双手,手掌反转几圈,两手等高,平举於胸前,深呼吸,手心向上高起;吐气,手掌朝下压下,专注的感觉自己体内真气的运行,感觉到内气聚集於掌时,我使劲往衣飒背後一拍,强行灌入我的真气。
我似乎听见房门开了,但不是很清楚,脑海渐渐模糊,能听度也减低,最後只听见嗡嗡翁的吵杂声。我被别人强行收劲推开,凭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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