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两个都是男子啊,而且一个是仙,一个是魔。”
“啾啾啾,暗恋本就无道理,暗恋本就无原因。”
“而且,他真的没有哪点好……”段浊秦扬起眉头,开始评判。“总是说些奇怪的话,总是做些令我混淆的事情。”
相思鸟用鄙视的眼神瞥他。“你这么在意,肯定是喜欢上他了。”
月光从云层中照射出来,将明亮的光撒下,将段浊秦的身影笼罩。
“……喜欢就是这么回事吗?”他轻轻低喃着,心头好似被刀剑剐过一般生疼,为这一份没有出路的爱恋。
*
律轲仙君的仙缘真的不错,每次都会有仙君下凡来找他,约他出去liè_yàn。
段浊秦本就认为暗恋是自己的事情,所以即便律轲仙君左拥右抱,他依旧可以忍受,只是明白自己的心情之后,当他第一次看到他拥抱着那些美人的时候,心脏却依旧是被刺得生疼。
后来,或许是见识的次数多了,自己的痛楚就麻木了,可以平静地看他与那些美人**,也可以平静地等待在他的听雨阁的阁外,直到律轲仙君一夜**之后醒来,然后为他准备早点,料理纪峰之巅上所有的事情,甚至可以平静无痕地处理那些居住在律轲仙君这里的仙子的去留。
有时候,他甚至会觉得相思鸟说的是不对的,如果自己真的喜欢他,怎么可能真的毫无反应,连他与美人卿卿我我,也能一笑置之呢?
所以,段浊秦可以依旧像之前一般冷静地对待律轲仙君的调戏,以及他露骨的求欢。
反正也只是说说玩玩,律轲仙君本就没有当真,自己又何必当真呢?
长殿之中,欢声笑语响彻整个殿宇,酒池肉林,荒.淫.腐.化。
红衣男子斜躺在长殿之上,欣赏着那身材曼妙的舞姬,舞池中央舞姬载歌载舞,各色美人应有尽有。
其他仙君争相作乐,以嘴喂酒,玩得不亦乐乎。
说到底,真不像是个只有仙家的宴会,倒真的像是妖魔鬼怪聚会。
段浊秦站在律轲仙君的身后,贴身伺候他。
众仙家已经习惯那个魔人的身影,不再像第一次一样用探究的眼神瞟过来。
这无疑让段浊秦松了一口气。
一直用看稀有动物的眼神盯着他,说实在的,让他全身上下不舒服。
但今日不知怎么回事,一直无视他的众仙家,突然将话题扯到了他的身上。
朝生怀抱中长相温婉碧玉的雨巧仙子,挑着凤眸,突然道:“律轲仙君,你说说,你已经让那魔人在你身边多久了,这不符合你喜新厌旧的性格啊。”
律轲仙君懒洋洋地睁开微眯的眼睛,“就不允许本座专情吗?”
这句话无异于一个切切实实的笑话,在座的任何仙君或许都有资格说这句话,但对于律轲仙君却是绝对不可能的。
教他们这种行事作风的是律轲仙君,这么生活最为长久的也是律轲仙君,他到底是多么不要脸,才会说出如此不切实际的话语?
一位墨色衣衫的仙君直呼不可能。“律轲仙君,这句话太没有说服力了。若是专情,那可是不能再这般肆意了,律轲仙君您真的愿意放弃现在自由自在的生活?”
“若是美人愿意绑紧本座,本座也不是不愿意试试看的。”律轲仙君笑得妖魅,眸中秋水如波。
殿内爆发出一阵欢快的笑意。
谁也没有当真,毕竟律轲仙君绝不可能专情。
朝生用狡黠的眼光瞄着殿上的两人,仔细地注视着他们的互动,心中犹觉有趣。他用指腹摩挲着自己的唇角,心生一计。
待众仙散去,动身飞上了天界,朝生却独自留了下来。
律轲仙君又不知与哪个小花仙你侬我侬了,段浊秦只好吩咐着纪峰之巅的那些仙童收拾众仙家搞出来的杂乱不堪的殿宇。
段浊秦正全身心扑在收拾殿宇上,眼前却突然冒出来一个身影。
那身影欣长,黑暗的影子将段浊秦笼罩在其中,他抬起眼眸,有些奇怪地望着挡住他的家伙。
朝生向他打了个极为纨绔子弟腔调的招呼,“小魔人,跟我谈谈呗。”
段浊秦盯着他看了会,温言问了一句,“你找我?”
“是呀,跟我聊聊。”
“……可是我得打扫。”段浊秦有些犯难。
“你现在管什么打扫,你难道不应该在意律轲仙君的事情吗?你跟我走,我跟你说关于律轲仙君的事情。”他眨了眨眼睛。
段浊秦纠结了一会,最终还是被“律轲仙君的事情”这件事给吸引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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