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便能隐隐猜出这律轲仙君是什么样的神,又是个什么样的性格。
过得自由洒脱是他的人生信条,美酒佳人是他的平生两大爱好。再多?没有。
律轲仙君因为身份特殊,即便只是稍稍施展法术,播撒一下雨露,便能让凡间风调雨顺,大获丰收。法力太高,能力太强,对于律轲,或许也是一种悲哀,一种无奈,一种罪过。
生活过于容易,带来的便是懒惰,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一年复一年,直至今日,连美酒佳人的魔力都无法完全煽动他的热情,甚至还让他有种疲乏之感。
他懒懒优雅地打了个哈气,又觉得眼前的一切过于无趣了。他敛下眼睑,将自己的注意力再次转移到身旁那美人细腻柔滑的手掌之上。
嗯……这个美人,名字叫什么来着?
记得好像是自己之前从天帝身旁抢过来的,只是自己是看上她哪一点?
他想了想,想不出,便不作他想,又打上了桌上那盘鲜果的主意。
美人立刻意会,立马捻起一粒果肉,细细剥好,缓缓送入律轲仙君的口中。鲜果鲜嫩多汁,味道鲜美,却依旧让他兴致缺缺。
仙君本是不需用膳的,若不是他想要尝试一下凡间所谓的合家饭,他也不会增设宴会,请众仙家过来。只是,这过程,却是不尽他意。
合家饭就是这种感觉?
无趣、无趣。
他又扫视了一周,随意问了身旁的美人一句。“那殿外的魔人可是还候着?”
身旁的美人一愣,随后立刻娇笑着扑入他的怀中,眸中风情万种,“仙君可说的是那天帝推给你的魔族将军?”她笑语晏晏,语气中带着娇羞恼怒。“今日仙君都不跟梓梓莨说话,梓莨真是伤心啊,结果仙君与梓茛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那个魔族将军。”
她的眸中秋波如水,长相绝美,若是凡人自是逃不开□□之力,但律轲仙君看过的美人少说也是上千,这种姿色也不过中等偏上罢了。
但手下揩油的动作却是不减,嘴角上挑,一股戏谑的笑意。“美人可是吃味了?”
“可不是嘛……自从天帝送来两名花仙之后,仙君都不再疼梓茛了。”她的语气充满着责备。
“仙君,梓茛喜欢您,愿意一直陪伴在仙君身边。”
这话言真意切,音量不大不小,却是让整个殿内都安静了下来。
律轲仙君笑意不减,但眸底却是染上了一层阴霾。
了解律轲的众仙君早已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略有些玩味地望着殿上发生的事,场面一时陷入寂静。
律轲仙君有个毛病,在他心情好的时候,他什么都可以原谅,甚至可以说是无原则,但一旦触到他心中的底线,那么便是无人能及的冷血。说的通俗易懂一点,便是喜怒无常。
在场的众仙家都是深谙这个道理,也就不会自己去碰钉子。毕竟,他们与律轲仙君相处、结交多年,没有一次能够猜出这律轲仙君所谓的底线到底是指什么。
常常是,律轲仙君笑语盈盈地将得罪他的人请走,他们才能反应过来。
众仙家屏着呼吸,对那名姿容卓美的花仙投去怜悯的目光。傻花仙啊傻花仙,到底是新来的,以为自己先前得宠就一直得宠吗?太天真了。
天庭流传着一句话:对上古仙君律轲绝不可动情,否则将会被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果不其然,律轲仙君笑着拂过那唤作梓茛的发梢,极其暧昧地将头凑到她的耳畔,声音却是冷漠之至。“如果本座说让你去死呢?你是否也会去做?”
明明呼出的气是热的,但说出的话却是冰冷的。
梓茛也是没有想到律轲仙君会这般说,整个身子都为之一僵,从脚底升腾出一丝冷意。她如今才明白过来,为何那些早来的花仙会跟她说,千万不要动情。
她的笑意僵硬在嘴角,连柔软的躯体也变得僵硬,身前本来温热的胸膛如今却是寒冰刺骨,明明那人妖艳的面容就在她的面前,却让她望而生畏。
似是早已料到这个结局,律轲缓缓与之拉开距离,眼中再也不带一丝柔情,但嘴角的笑意却是不减反增。“想清楚了,便不要期望过多。”
梓茛如释重负,跌跌撞撞地从他的怀中半坐起来,退到身后,畏畏缩缩地道:“是,梓茛再也不敢了。”
她能预料,若是自己刚刚做得再过分一点,自己的这条小命是真的会消失的。
众仙君都是因为这场事故的安然解决而感到了一身轻松,倒是律轲仙君从榻上半坐起来,一边慵懒地整理自己半敞的衣物,一边问:“朝生,那个天帝送来的魔人可是还在外边等候?”
被指名道姓的朝生仙君一脸笑意,悠然问道:“怎么?不是说绝对不帮天帝处理麻烦吗?怎么又有兴趣了?”他觉得有趣,挑着眉打趣。
律轲仙君倒并未因为他的话而感到尴尬,反而懒洋洋地回答。“以天帝的性格,定然是不达目的不撒手,本座推脱一时,又不能推脱一生,再者,魔族既然将族中骁勇善战的将军送来,自是有他的意图,本座何不见招拆招呢?”
“你呀,就是想太多了,魔族最近几年虽有动作,但毕竟能力毫微,说不定真的是来投诚的呢?”
“本座可不觉得这么简单,若不是如此,天帝何必将那将军推给本座,随意找个认真负责的不是更加简单。”律轲仙君说完,红衣也已经收拾整齐。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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