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看,我就说你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来还是没这个耐心啊。”陈之叶眼睛一亮,语带讪讪地说,“周家奕,我又没求着你照顾我,其实更多的时候,你消失比这碗粥更合我的心意。你要是真的良心发现,还是早点搬出去比较实际。”
“很好,这个时候还知道谈条件。”周家奕狠狠地盯了她一眼,冷哼了几声道,“我周家奕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我之所以耐着心,也无非是要从你身上讨债。你最好乖乖地给我听话,别仗着我心情好就敢忤逆我的意思,惹毛了我,你猜我会不会把我们的事公布于众?”
顿了顿,他又挑了挑眉:“你说,我那个痴情的大哥知道了,会不会跑来找你叙叙旧?”
语气中带着不确定,要挟的成分却丝毫不减。气氛一下子凝结起来,仿佛寒冬突至,冷的人让心颤。
在周家奕面前,她始终是个失败者,不管他用哪一种方法,都可以把自己压制的死死的。陈之叶有点绝望,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蠢,跟这个男人谈骨气、淡尊严,就像妓女立贞洁牌坊一样,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
☆、021 旧欢
021旧欢
周家奕接了个电话,不知道在谈什么,只是嗯嗯啊啊地应付。看样子,似乎是有什么急事,电话挂断之后,他甚至没有半声交待就脚步匆匆走了。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米粥在桌上发着淡淡的甜香味。陈之叶明明是饿极,却忽然半点食欲都没有,于是撇了撇嘴,索性又钻进了被窝里。
她睡了一夜,早已经不困了,躺在床上,也只是睁着眼睛胡思乱想:周家齐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当初她就那样突然消失,连个电话都没有打过,他现在是不是恨她?
其实,刚来a市的那一年,她不是没想过给这段感情做个了结,可是有好几次拨通了电话,听着对面周家齐急切又渴盼的声音,她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任凭周家齐在对面叫她的名字,她也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
后来她想,只要时间长了,一切就会平淡了,就像是夏天里的荷塘,只要风停了,水面就会光的像一面镜子,于是,她再也没有给周家齐打过电话,就算每次忍不住动了念头,她也会努力克制,随便找个借口告诫自己。
可是,从周家奕的口吻里,她听到的似乎有点事与愿违。她很害怕,怕周家齐钻牛角尖,怕周家齐还在等着她,还在磋砣着自己的感情。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就真的成了万恶不赦的罪人了。
电话响了起来,陈之叶如同触了电一般,腾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她从枕边摸出电话,接通,只听见苏丹扯着嗓子在对面喊:“陈之叶,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她苦恼地揉了揉耳朵,唯唯诺诺地解释:“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吗?再说也不是很严重。”
“都整到医院去了,还不是很严重?”
“我错了,我错了,以后发生这种事,一定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总行了吧?”
苏丹的语气不善,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陈之叶赶紧谄笑着解释,声音七拐八弯的,甜的好像腻在了喉咙里。
“你还想有下次?你在家等着,我马上就过去找你。”
“别,别来。”陈之叶想也不想地拒绝,“一会儿我还要去医院换药,已经给顾师傅打过电话了,他一会儿就来接我。”
苏丹挑了挑眉,不大放心:“你确定自己可以?你在哪个医院,我陪你去?”
“喂,我只是受了点伤,又不是残疾,不用那么劳师动众吧?你快忙吧,别老惦记我,回头新闻播错了又得挨训了。”
“那好吧,你自己照顾自己,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时通知我。”
陈之叶如释重负地挂断电话,伸手一摸,竟然渗了一脑门儿的汗。
其实,今天根本不是换药的日子,她这么说,也只是怕苏丹看见屋里这一堆男士用品。她一向对周家奕深恶痛绝,如果知道自己这么没出息,三番四次地被他要挟,一定会甩出一招如来神掌来劈死她。
从机场到酒店的一路,周家奕始终沉默,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事,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倒是z忍不住率先开口:“有没有想我?”
“嗯。”他目不斜视,机械地应着。
对待女人,他一向冷漠,z也早已经习惯,就像习惯了没有空调的冬天一样,除了在床上的时候,她并不期待他会突然对她火热起来。她喜欢他这种沉静的气质,就算感觉到他对自己的若即若离,却仍然义无反顾地被他吸引。
但许久没见,她还是觉得有点失落。
她努力弯了弯嘴角,神秘兮兮地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在他面前晃了晃,“家奕,我给你买了礼物。”
“谢谢。”周家奕单手接过来,放在一旁,继续专注地开车。
“你不打开看看吗?”
“正开车呢。”
“那你猜猜是什么?”
“领带?皮带?袖扣?”他信口地乱猜,却又极不耐烦地从摸出一根烟来叼在嘴里,点着,猛吸。
z看着他瘦削的侧脸,一颗火热的心在迅速冷淡、下沉。周家奕极少会像这样心不在焉,哪怕是很累,都不会这么敷衍,她实在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事情影响了他的情绪。
到了酒店,z娴熟地开房,拿卡,周家奕替她把行李搬到房间里,转身欲走,她却忽然把门一关,继而用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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