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舟听了练习这两个就已经想笑了,见他一副无辜的表情,更期待下面的真相,就问:“然后呢?”
“山暮说我不太适合耍横,有什么事情还是找他为好。”
“你瞪我一个看看。”
他照着从前练习的方式瞪了过去,许轻舟立刻就笑了,和他想的差不多,生出几分无奈感,揉着少年的额角:“叫你瞪人,不是叫你卖萌。”
“我不会瞪人。后来山暮还教过我翻白眼,还教了我怎么不着痕迹的骂人。”
“嗯,然后呢?”
“他就是在玩我,他倒是笑的很开心,我是一样都没学会。”
许轻舟可以想象当时的场景,见若惊鸿愁苦着一张脸,他莫名的轻松起来:“以后我来教你。肯定能教会。”
“你可别耍我了,本质上你和山暮就是一种人。就爱看我笑话。”
“你骂我呢。”
“我夸你呢。”
若惊鸿进去拿奖状,门外的许轻舟就抱臂靠在墙壁上等待,初阳的光并不刺眼,却也没有什么温度,四风的风就这样断断续续的拂过他的眉宇,很惬意的时光。
惬意的时光却很容易被打破,有人靠近,挡住了他眼前的光。看去,是方才那个前辈,只是此刻他眼中的厌恶消失没有那份y-in毒,看着也是个气质平和的人,只是长相过于平凡并无出挑的地方,便是丢进人群中就看不到的普通模样。许轻舟稍有多心,总觉得,长相这方面应该也是这位前辈讨厌惊鸿的一方面。
那位前辈的戏不错,开口就道:“我是惊鸿的前辈,看到他回校了,过来和他打声招呼。你是?”
“他朋友。”许轻舟素来清高自傲,他对此人没有好印象,所以回答的时候语调,眼神惯x_ing的冰冷起来。
“哦。那还真是麻烦你照顾他了。”他端着一副前辈的架子,有意无意的打听着:“听说惊鸿这次又拿了奖项?”
“嗯。”
“果然啊,家里有人就是不一样。”
许轻舟知道这个人想要做什么……他盯着那人,冷笑了一声,转身往一旁靠去:“你有意思吗?”
“这位朋友我只是想和你聊一聊惊鸿而已,你不用这么大火气吧。”
“我和惊鸿关系很好,所以为了防止你误会,我和解释一下,惊鸿家里可没有人能干涉他的舞蹈生涯,你乱扯淡之前最好先调查一下惊鸿的家庭情况。逢人就都造谣,不怕他告你吗?”
联系现在的情况,许轻舟想起方才那些练习中人排斥的眼光,想来就是这个人在背后说了不少坏话,嚼了不少舌根。许轻舟生来就容貌冰冷,不笑时总有些冷漠的气场,真正冷漠时气势更强些,如今有意装出一副恶像,倒是唬人的很。
“你们还真是朋友啊。”知道真面目暴露,那人的眼底重新聚满厌恶,他冷笑:“一样的讨人厌。”
许轻舟不再理会那边的人,而是转头去看楼下正在练习的方正队伍。
一趟趟的练习,一次次的基本功,古典舞这种东西……还真是辛苦。
那人没有走,像是在这里等着什么一样,许轻舟在他眼底还看到了几分隐藏的极深的卑微,低到尘埃之中的卑微,自尊心极强的人在受到伤害的时候,会选择伤害,有些人会选择伤害自己,而有些人则会选择伤害别人。
面前的人是选择安抚自己伤害旁人的弱者。
是懦夫。
若惊鸿出来只看见了门外靠着等待的许轻舟,他直直的往他身边走,并无发觉靠在一旁的前辈。面上的笑容也格外的轻松,刺激着旁人藏在黑暗之中的眼睛。
他用肩膀去撞许轻舟:“拿到了,回去吧,前面有一家很好吃的煎饼果子,咱们买一点带回去?山暮和里游都可喜欢了,你肯定会爱上的。”
许轻舟点头,随着他一起转身。
刚刚迈出一步,身后的带了寒气的声音响起像是带着黏液的蛇攀上若惊鸿的喉头,他怔怔的回身,毫无波动的看着他,而后浅笑,礼貌的问候:“黄祠前辈好。”
“刚刚在楼下看到你,怎么不过来和师弟师妹们打声招呼?有些师哥师姐也很想你。”他故作出一副熟悉的模样,上前搂他的肩膀。
许轻舟蹙眉欲要上前解围,就看到若惊鸿礼貌的却往后退了一步,回到许轻舟身边,落了一个安全的范围。
“前辈我们不是很熟,不用装出这么亲近的样子。”他温和的开口。
那人的手僵在半空之中,伪装的出来的善意渐渐消失,却又换上一股莫名恶毒的失望,语调极尽的讽刺:“是啊,我们怎么可能和全国第一熟识呢。”
纵然是若惊鸿也不忍受他这种语调,索x_ing冷着面色,愕然道: “黄祠前辈,我不喜欢你这个人,你看我也不顺眼,咱们都是男孩子,没必要和女孩子一样玩那么多勾心斗角。是不是?”
被噎住了话,那黄祠面上多了几分冷笑:“哎呦喂,受气包成了今天这个样子,还真是叫我刮目相看啊。”
海棠春睡般温雅的少年蹙眉道:“请你以后不要在学校造我的谣,我拿下冠军靠的是我自己的本事,没有靠家人更没有别的手段。你要是屡教不改,主任说不准会再找你喝茶。一年前的事情,你应该不想要再经历一次。”
黄祠冷笑,喧嚣的怒意横生,戾气从眼中漫出:“你有那个本事吗?”
“我没有。可徐山暮有。”他诚实的,温柔的笑道:“我习惯放人一马,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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