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长腿一只伸着,一只蜷着。他打量着吴越拿小树枝戳着火堆的脸庞,终于忍不住问了句:“吴越,你啥时候看上老子的?”
“我看上你?”吴越抬眼冷笑,“你咋这么抬举自个儿啊,你哪知眼睛瞅见我看上你啦。”
韩今宵知道这小子比死鸭子可硬多了,懒洋洋的也不去顶撞他,嘴皮子便宜得让让小崽子,韩今宵无所谓。
但吴越漫不经心哼着小曲,站起来,拍拍手上的灰尘,一边得意洋洋看着被自己捣腾的无比旺盛的火堆,一边学土著绕着圈儿得瑟的时候,韩今宵在角落,冷不防把另一只蜷着的长腿也一伸。
吴越没戒备,结结实实给绊住,摔了个狗啃泥。
“韩今宵你个孙子你暗算我——”
韩今宵这个孙子老实不客气地一跃起身,直接在地上把吴越给制住了,结实的胸膛压着挣扎耸动的背脊,他低俯下来,在吴越耳后问:“交代一下心理历程啊,吴警官,你老实交代了爷就放过你。”
☆、两只野兽
第二天吴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韩今宵不在身边。东边的野草倒被踩了一道临时的小路出来。
吴越忙找衣服,找了圈儿发现自个儿衣服没了,最让他吐血的是韩今宵那孙子竟然连内裤都不知给他拿哪儿去了!
“操了!我内裤呢?!”
吴越那叫一个恨啊,清晨鸟儿抬头,属于正常现象,但再正常,正常人也会害臊好吗!好在这里没人,他赤/裸着朝小路走过去,一边还思索要不要扯片叶子模仿一下亚当什么的,他越往前头,小路踩的就越不仔细,有的被踩下去的野草已然生命力很顽强地又摇晃着竖起来了,吴越不客气地一手拨开,或者一脚又踩下去。
不远处传来溪流涓涓的水声。
吴越加快脚步,三两下蹿过去,双臂哗啦啦分开一丛又一丛似乎永无尽头的长草,惊动草丛里苦逼的青蛙蜻蜓小甲虫小蚂蚁若干——
“哗——!”
最后一丛倔强的草被吴越拨开,清澈的溪水反照的强烈的阳光,一下子照进吴越瞳间。
吴越猛地拿手去挡住这样耀眼明媚的光线,适应了片刻才慢慢把手拿下来。
这时候他见到了他人生中所见过的,最漂亮的一个早晨。
反射着粼粼金光的欢愉溪流,清澈的溪水叮咚作响,小小的旋流在打着卷儿。连绵无止的长草也披上了晨曦赐予的金色凤冠,夏风过处,金浪叠翠。
韩今宵站在清凉的溪水中,这厮也没穿衣服,当然这样的男人脱了比穿着还有看头,韩今宵固然是毫不在意的,吴越看他的时候,他正好搓完了一件衣服,正直起了弯着的腰,手臂上肌肉有力起伏,哗啦拧干衣服上的水。
晶莹的水珠顺着他的健壮的胳膊流下,淌在铜色的肌肤上。
那样的皮肤颜色漂亮性感的令人惊叹,如同价值连城的珍贵野兽的皮毛,又像是炉膛里正在燃烧着熟铜热火。
吴越忽然无从判断那些水珠究竟是从韩今宵身上流下去的呢,还是在一半就被那人灼热到令人眼红心跳的熟铜肌体蒸腾成了丝丝水汽。
刚冷英厉的侧脸,强健的体魄,匀称的胸腹肌肉,浑实健壮的长腿,湿漉漉的体毛簇拥着的傲视群雄的阳/具。
身体挣脱了衣物的束缚,野性挣脱了文明的束缚。他们如同原野森林里的头狼,在彼此面前毫无芥蒂地展现着每一寸赤忱之体。
吴越一瞬间觉得困惑,曾经他是觉得如此肮脏龌龊不堪的性,色,赤/裸。却在这一刻冲垮了他先前对美的构架
——性碰上了爱,色糅合了情,赤/裸坦诚出两颗真心。
地狱与天堂,魔鬼与天使,果真只有一线之隔,一墙距离。
吴越在那儿发愣呢,思索那些个文艺的来应景。但可惜漂亮如大卫雕塑的那玩意儿是个大老粗。
韩今宵乜着眼看到裸着站在那里的吴越,嘴角甩起一丝蔫坏的笑,忽然一出手,把洗好的衣服团成一团朝吴越丢过去。
“喂——!”
吴越没反应过来,给湿漉漉的在脸上砸了个正着,摔的他俊脸上都是水花,吴越连忙扒拉下来一看,顿时七窍生烟——操了!那竟然是条内裤!!
吴越两步跑进溪水里和韩今宵拼命。
“你大爷的!!你他妈敢拿自个儿内裤砸老子脸!!!”
韩今宵大笑起来:“那是你内裤!”
“胡说!明明是你的!!”吴越怒跳着拳脚相加,连散打拳击的功夫都一并用上,企图把洗好的湿内裤塞韩今宵嘴里,“忒么胆儿真肥,敢暗算老子!!”
水花四溅,两只健壮精悍的雄性生物在溪水中笑着打闹,岩石后头探出一只惊魂未定的绿皮青蛙,盯着这两只新来的野生动物,弱弱发出一声招呼:“呱——”
草叶后头一只蟋蟀轱辘着眼睛:“唏嗦——”
忙碌着的田鼠瞪圆了它高度近视的俩小黑眼,也企图和水里嬉戏的俩新生物问声好:“吱——”
两人闹够了,也一起把衣服洗好了,晾在石滩上等着灼热的太阳把衣服烤干。
夏天的太阳充足,衣服又单薄,用不着到中午应该就能重新穿上。
吴越和韩今宵就趁这会儿坐在石滩上休息。吴越拿他的脚趾在石滩上逗一排匆匆爬过的蚂蚁玩儿。
韩今宵调侃他:“视力是好啊。”
“那是,知道小爷我最喜欢啥运动吗?”
韩今宵:“……”
吴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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