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胳膊拉过来搭在自己的腰上。
廖羽程靠在贺冰怀里,这才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贺冰被闹钟叫醒时,发现自己正和廖羽程四肢相缠,交颈而卧,这姿势怎么看都带着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就像之前贺冰跟前女友感情最好的那阵,晚上亲热后一直互相搂着对方睡到天亮的样子。
贺冰有些不自在地松开了廖羽程,接着摸到手机把闹钟关掉,廖羽程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一脸不知情的无辜样子。贺冰暗暗在心里怪了自己几句,这才离了前女友几天就寂寞成这样,旁边睡个人就缠上去乱抱一通,至于吗?好在廖羽程似乎还没有发现,就算发现了应该也不会介意,他人那么好,怎么会跟自己计较这种小事呢。
贺冰想得自顾自笑了一下,廖羽程一副初醒朦胧的样子,软着声音问他:“你笑什么呢?”
这语气仿佛在贺冰的心尖上挠了一下,他掩饰道:“没、没什么。”晨起的廖羽程看起来还挺迷人的,他想。
贺冰这周过得天昏地暗,几乎天天都得工作十二三个小时,甚至有一天回家时已经到了深夜,可不管他回来多晚,廖羽程总会一直等着他,有时候是坐在电脑前看电影,有时候是趴在床上玩手机,非要等到贺冰也上床后他才会关了灯睡下,关灯后两人再说一会儿话,讲讲自己今天的事情,贺冰总会耐不住困意先睡着,然后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和廖羽程又是相拥而眠。
贺冰适应得快,既然廖羽程看起来似乎并不在意,他便也不再纠结于此,更重要的是,他实在很久都没过过这么舒心的日子了。
好不容易终于把手头的项目完成,贺冰今晚终于可以一身轻松地回家,他打开家门时,发现廖羽程并不在客厅里,卧室和书房也不见人影。贺冰想起来,今天已经是周五了,廖羽程在周末的晚上跟几个同事朋友一起出去玩玩也很正常,毕竟他刚到总公司不久,正是需要跟周围同事搞好关系的时候,可他要出去怎么也没跟自己说一声,回到家突然发现家里空无一人,贺冰心里竟还有些不是滋味。
还不到一个星期,他觉得自己就要被廖羽程给惯坏了。
贺冰拿了衣服要进卫生间洗澡,为了保持通风,家里卫生间的门一直都开着,可贺冰发现今天卫生间的门却是合上的,他并没多想,见到门只是虚掩着,握着门把稍一用力便将门拉开了。
“啊——”贺冰惊呼出声。
卫生间里没有开灯,借着外面的亮光,贺冰看见廖羽程浑身赤-裸地站在卫生间里,虽然他的身上沾着白色的绵密泡沫,但结实修长的身材和重点部位全都一览无余,他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破门给吓了一跳,定定地站在原地呆住了,没有掩门,也没有遮挡身体的动作。
“你、你……我……”贺冰涨红了脸,立即扭头,“对不起!”
贺冰转身回到客厅里,那阵猛烈的心跳和脸上的赤红却依然没有消退,好不容易缓过了劲来,他也有些想不明白了,自己以前又不是没见过男人洗澡,想当初在大学澡堂里,哪次不是裸男遍地、小鸟乱飞,除了一开始有些别扭之外,他可从来没有不好意思过,可为什么到了这回看见廖羽程的luǒ_tǐ时,他居然脸红心跳起来了?
还有,为什么廖羽程在卫生间里洗澡时既没有开灯,也没有水声?如果看到里面有光亮,或者察觉到一点点动静,贺冰是绝不会推门而入的。
过了好一会儿,廖羽程终于从卫生间里出来,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过来,对贺冰道:“我洗好了,现在你可以进去了。”
贺冰又给他说得发起了窘,“不好意思,我刚才真不是故意的。”
廖羽程大度地笑了笑,“我知道的,其实也没什么。”他洗完澡后还是只穿着那条裤衩,走过来一屁股坐到了贺冰身边。
贺冰挪了挪身子,“你刚才怎么也没开灯啊。”
廖羽程在擦头发的动作中手臂不时蹭到了贺冰,他道:“刚想跟你说呢,卫生间的灯突然就不亮了,估计是灯泡烧了吧。”
“哦。”贺冰挠了挠头,“我记得家里还有备用的,我先把灯泡换了再洗澡吧。”
廖羽程却建议道:“还是明天再换吧,现在也挺晚的了,早点洗澡休息,反正明天是周六,有的是时间。”
“抹黑洗澡?我可洗不来。”
廖羽程提了个馊主意,“要不然你别关门,让外面的光线照进去不就亮堂了。”
贺冰连忙摇头,“那更不行。”
廖羽程笑眯眯地看着他,“怎么不行?刚才你把我都看光了,好歹也让我看看你补偿一下吧。”说着拉了拉贺冰的衣襟,作势要从领口往里探看。
贺冰赶紧捂住了领口,“我换灯泡去了!”
灯泡装在天花板上,贺冰拿了张小凳子垫在脚下,伸长了胳膊把新灯泡换上去,廖羽程在一边看着,用手机的小电筒给他增加照明,不忘嘱咐道:“小心点,下来别摔着了。”
不知是廖羽程的乌鸦嘴还是老天非要贺冰倒霉,又或者是——总之,贺冰在下来时察觉到脚下的小凳子忽然一震,他也连着腿一抖,身子一个不稳就往后倒去。
贺冰重重撞到了廖羽程的身上,廖羽程虽然接住了他,却被他撞得整个人磕到了身后的盥洗台上,贺冰被他抱在怀里,一缓过神来就转过身去查看他的情况,“羽程,你没事吧?撞着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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