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战负手立在二楼的楼梯口处,望着里面一点没变的布局,在这儿等着人来迎接他。
这里从七年前秦战脱离莫家的时候起,似乎一点没有变动,与他走的时候一样,时光似乎并没有在这间屋子和主人莫衾身上留下痕迹。
不过就算皮相的痕迹被悄然掩盖,内心的成长变动也完全掩盖不了。莫衾他越来越飞扬跋扈,似乎是回归真我了,也不太在乎维持云淡风轻的表象了。
很快,莫家的手下来人了。他们不说话,也不看秦战,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就不管不顾地向目的地走。秦战微微侧目望了望这四个人的模样,果然,跟莫衾以前的随从们完全不一样,七年过去了,莫衾的手下也估计换了好几批新鲜血液了吧。
莫衾的随从从来都不超过二十三岁,秦战记得那个时候眸子里氤氲星光的青年唇角一点点的微笑,对他说他只要精益求精。
超过二十三岁的男人们身体素质逐渐下降,身体机能也不如青少年阶段,因为他们必须被历史的洪涛冲刷下去,被黑暗处理。
走了约莫十分钟,秦战暗自回忆着复杂的地形,他们转了十六个弯,穿过三个走廊,不禁感叹这二楼的暗藏玄机。
二楼除了脚步声再无其他,秦战不知道苏姚在哪里,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不知道他吃的好不好,有没有睡觉,一定很怕吧。
被带进一个完全封闭的房间,随从们不知做了什么示意,门就被打开。厚重的门不知何种材料制作而成,打开的时候灰尘迎面扑来。
秦战微微低头,直接冲了进去,抬眼见到坐在主位上居高临下的莫衾,他还是一身白色,洁白的跟天使一样。貌似人畜无害的脸上是浅浅的微笑,桃花眼摄人心魂。
秦战不坐,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他沉声地开门见山说出了对话主题,
“苏姚呢。”
那边马上传来类似咂舌的“啧啧”声,随即酒被开启的声音传入耳中。
一瓶葡萄酒。
“战,我想你陪我喝酒。”
莫衾抬眼望着秦战,桃花眼盈盈水波简直倾国倾城,跟画里人一模一样。
秦战不应声,也不动作,唯一变化的是眉峰轻蹙,这使他整个人更加禁欲,蒙上了神秘的色彩。
莫衾换了个姿势,宽大柔软的老板椅没有波澜,莫衾抱臂状似悠闲地靠在老板椅上面,眼睛微微眯起,弯曲的长睫毛凝固成阴影投在下眼睑。
一时无言。
酒杯碰撞的声音响起,莫衾把深红色泽的液体倒入光滑反光的玻璃杯中,发出清脆而一瞬即逝的声音。
就像烟花,跃上天空那一刻美丽至极吸引眼球,可是繁华落幕,能落得的不过是灰烬罢了。
莫衾慢慢走过来,步履轻快而沉重,洁白修长骨节分明的左手托着奢靡的红酒,在透明高脚杯里微微荡漾,莫衾眼神有着微光,精明的光。
这眼神是秦战一直都在看的,他总是在转身一瞬间露出这种像狐狸一样狡黠的眼神,眸光闪闪。
秦战侧身微微撇嘴,一声不响接过高脚杯。
杯子里的液体剧烈的晃动了一下,一些液体从杯子里溢了出来,洒在光滑洁白的大理石地面。
莫衾眉头微蹙,也不急,低头瞥了一眼洒落的正在蔓延的液体,毫无动作,不动声色。
秦战随手托着高脚杯,一动不动,不喝却也不放下,修长的身躯直直立在那里,没有一点弯曲和处于下方的气场。
液体还在蔓延,速度越来越慢,却也在流动着,快流到秦战脚边的时候,他不躲,微微仰头,似乎以俯视的姿态望着莫衾。
“苏姚。”
莫衾敛起笑意,语气有些强烈,
“你就不会多跟我说几句话?为什么,我是对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皱着眉头的秦战凛声打断,
“我的目的,是为了苏姚,莫,别拦我。”
莫衾登时笑意满脸,语气都带着愉悦,
“战,你终于肯叫我莫了。”
他快步向秦战这边又移过来,秦战没有闪躲,让他俩的距离缩小,直到近在咫尺,可以闻到彼此的呼吸声。莫衾眉眼都带着盈盈笑意,整张脸俏生生的更加生动,简直秀色可餐。
秦战耐不住地微微屏气,却不露声色,直让边上的莫衾扑到怀里。只是眉头一直紧锁,像解不开的情结。
他毫无犹豫地伸出长臂,环抱住了怀里的莫衾,望着莫衾一瞬间掩饰不了的欣喜,他只觉得扎眼。
莫衾,其实不是你不好,只是我喜欢的是他不是你。
莫衾很快更紧地环抱住他,另一只手攀上他的脖子,把他拽到老板椅上,秦战毫无反抗,任他轻轻松松拉着,直到坐在老板椅上。
椅子很大,很宽。足以容纳两个成年男人,莫衾带着秦战坐在他腿上,洁白如象牙的双手也如蛇一般勾住了他的脖子。
秦战不动声色,脸上没有任何变化。
莫衾笑盈盈开口,
“战,你这么主动,是怎么个意思,嗯?”
秦战抬眼望他,面无表情的脸上薄唇一开一合,
“你说呢,我何曾对别人这样过。”
莫衾也不说话,扳过秦战脑袋就吻了上去,攻城略地的粗暴,直到秦战白皙的脸庞都带上了几道红印,嘴唇鲜艳若滴。
莫衾满意地点头,有着上位者固有的骄奢和胜券在握,那睥睨天下的姿态此时到达顶峰。
“战,不管你是为了什么而臣服于我的,总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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