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墨雷追了出去,在楼梯拐弯处捞住了他的手臂,无赖的笑着:“怎么了?”
佟西言无辜的看着他:“什么怎么了?都跟您说了啊。”
刑墨雷俯身凑他耳边说:“再这么说话,我可要在这儿亲了啊。”
佟西言反射性的推了他一把,差点没把他推的滚下楼梯。
佟西言说:“您不是最喜欢我这么叫您吗?老师?”一转身,憋着火走了。
刑墨雷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很委屈,昨晚上他都把事情跟他老老实实讲清楚了,就看了几个钟头好脸色啊,怎么他又哪儿做错了?他使劲想也没想明白。
梁悦在睡觉以前捏着电话好一阵犹豫要不要给蒋良打过去,那天他走了以后,两个人就一直没有在联系。
他心里怨恨他,有没有搞错啊,敢情是玩yī_yè_qíng呐。
前思后想心就烦了,本来就不是个有耐性的人,这么纠结,觉得自己太不象个男人了。于是一丢电话,干咽了两片儿安眠药,拉灯睡觉。
才睡下没几分钟,电话突然嚎叫。他吓了一跳,接电话时很冲的喂了一声。
宋文渊似乎被吓了一跳,瑟缩说:“院长,是我。”
梁悦骂:“打电话不看时间啊?”
宋文渊说:“我这不是跟您汇报情况吗。”
“有屁快放!”
“蒋良跟祁主任一块儿吃宵夜呢,刚坐下的,您要不要来看看?”
梁悦一个鲤鱼打挺:“在哪儿?!”
“……城隍庙百乐门。”
梁悦心想操,还真敢往人多的地方现!于是睡衣也不换了,随便抄了件风衣腰带一勒,下楼到车库开了梁宰平的大奔就出去了,完全忘记了自己刚下肚的那两片儿安定。
第15章
蒋良大概是在十点左右才发现祁放的十几通来电,那之前他一直跟同事们在工地忙碌,非常吵闹,根本听不见那点铃声,后来他惦记着梁家那少爷要会不会找他,拿手机出来一看,才知道祁放已经打了他一个多小时电话了。他做这一行二十几年了,自认为还算兢兢业业,如果不是自己年轻时荒唐了那十几年,现在早就不是一名普通园艺师了。
年轻时他好赌,父母留下的丰厚家产,尽数丢在赌桌上了,最后弄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全是咎由自取。唯一庆幸的是在那期间他遇到了刚上大学的祁放,祁放做了一份在场子里打扫的兼职,人很机灵,常常跟在他屁股后面捡他玩剩的,就这么有过一段际遇,后来自己去外地逃债了就断了。
之后再见到人,就是两年前了,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没想到他已经留学归来,是名堂堂正正的内科主任了,不但一眼就认出了他,竟然还愿意借他钱还那笔不小的赌资,虽然很久以前就知道这个人不错,但真正受了恩惠,还是感叹自己的幸运。
只是他没有想到,祁放对他来此地工作的事,反应会这样大。他几乎是声色俱厉的命令他中断工作回去,而且是毫无理由的。
他问他,是不是因为梁悦?我已经见过了。
祁放一下子就跟泄气了的皮球一样了,他说,那好吧,看你自己怎么处理吧,你跟他爸爸那么像,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是个偏执狂。
他又问他,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起过,有人跟我长得那么像。
祁放淡淡说,我并觉得不像。
他隐约觉得祁放对他的感情特殊,可又不好说出来,再说人家对他是有恩的。所以自己也是很想早点离开,但一见到梁悦,所有的计划都没了,只想着别让这个小孩儿伤心。
那次祁放跟他说,既然已经见了,那就是逃不掉的劫数,你自己好好处理,没事不要联系我了,那小孩疑心重,让他知道我们是故交,我麻烦会很大。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没料到祁放会主动找他。
捡个僻静地方回电话过去,问什么事。
祁放在那头冷笑:“我以为你跟梁悦在一起呢,这么长时间不看一眼电话。”
蒋良说:“我在工地忙呢。”
祁放说:“出来吃宵夜吧,我们聊聊。”
蒋良怎么会拒绝,于是回宿舍换了身轻便的衣服,下楼时祁放的车早就等在楼下了。
两个人在百乐门里找了个清静的酒馆儿,坐下来慢慢聊。
祁放看起来心事很重,一连闷了好几杯,才问他:“最近经常跟他在一起?”
蒋良啊了一声,给他倒了酒,没说话。事实上他很愧疚隐瞒了祁放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就是他跟梁悦有了性接触,直觉告诉他一旦祁放知道这件事,后果会很可怕。
“感觉怎么样?”祁放迷蒙看他。
蒋良只有在他面前才敢说出实话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他,比看到小杰还要亲,有种感觉好像我们有血缘关系。”
“那是因为你跟小杰十几年不见了,况且他们母子都恨你。”
“可我从来没有见过梁悦。”
“梁悦本来就善于蛊惑人心,一个会跳钢管舞勾引自己的父亲的人,他对你亲,你自然就觉得亲。”
这话听在蒋良耳朵里,他下意识就要反驳,可又找不到什么话。因为现在看来一切正如祁放所说,他遇到梁悦以后发生的事情都不在他控制范围内,他一见到他,就变得不是自己了。
“不管他了吧,反正,再有半个月就回去了。”他自言自语,仰头把一小盅蕃薯烧喝干了。
祁放笑了笑,问:“这段时间头还疼吗?”
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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