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有那么多人喜欢当皇帝,为此不惜去偷去抢,在大唐的时候是这样,这个时空也是这样。
要他看来,当皇帝除了吃得好点穿的好点,有很多的人可以随意的使唤,也没什么其他好处了,而且论吃的东西还没他家道长做的好呢。
除此之外,倒是各种各样的束缚一大堆,走到哪都有人跟着,一点自由都没有,让他扣个脚丫都要战战兢兢,蹲个马桶也要腰背笔直,目光锐利,时时刻刻保持自己的威严形象。
而且他还要随时保持着面瘫表情,不能大笑,更不能大哭,要在每个人面前高深莫测,让人猜不出你的情绪,叶重澜表示,他好累,面瘫是他家道长的专属,他虽然就喜欢他家道长那个样子的,但他一点都不希望自己变成那样啊。
要是他一直瘫着脸一直瘫着脸,导致面部神经坏死怎么办,那他以后不是没法笑了?只是想想就觉得好可怕,他的未来一片黑暗……
叶重澜的心里各种崩溃,却还要端着帝王的威仪走完整个祈福过程,长长的祷文念完烧掉,这场漫长的仪式也算是走到了尾声。
白衣道袍的老道士引着帝王走进内殿,白烟袅袅,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檀香味。
承平老道亲自切了茶,呈到对方面前。
叶重澜暗暗叹了口气,对方的身份穿着还是给了他一种亲切感的,他又想他家道长了。
两人就着最近发生的天灾人祸谈论了一番,承平道长自然是好一顿的安慰,最后终于切入了正题,直言自己年纪大了,越发的力不从心,想要退下国师的位置。
看着对方红润的肤色,中气十足的脸,叶重澜有些无语,但到底也没有拒绝,并没有什么好拒绝的不是吗,反正两人又不是很熟悉。
只是,“继任之人可已有了人选?”每一任的国师都是上一任国师指定的,若无意外,就算是皇帝也不好随便插手,这是对国师的尊重。
承平老道微微颔首,“是贫道的师弟,他常年在外游历,最近刚回来,正好让他接下这个位置。”
叶重澜点头,“既然是道长的决定,朕自然不会反对,京城的揽月馆还空着呢,朕走的时候正好让新任国师与朕同行。”
“如此甚好。”承平老道含笑道:“我那师弟在外自在惯了,不大通俗物,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陛下原谅则个。”
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叶重澜自然答应。
皇帝的车架来的时候是浩浩荡荡,走的时候也是浩浩荡荡,承平老道站在山石上,居高临下的望着远去的车队,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从怀里取出一封带着火焰标记的信,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手一扬,那封信彻底变成了灰烬,随着风,飘散在空中。
“啧,风云际会,天地变动,老道可不陪你们玩。”青峒观传承千年,从不参与世俗纷争,岂能毁在他的手里。
承平老道转头,看向西北方向,一个命盘之外的人,究竟能照成怎样的影响,是不是能改变既定的轨迹,这就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
“可惜,做的菜蛮好吃的,还没吃到几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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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贺晴珍再次被皇帝身前伺候的陈公公挡住的时候,她几乎是咬着牙才勉强让自己笑出来的,她暗暗使了个眼色,身边的大宫女立刻上前,将手上端着的银耳粥递了上去,同时暗地里给对方塞了锭金裸子,大宫女细声道:“陈公公,这是我家娘娘亲自熬的粥,熬了有一个时辰呢,麻烦公公给陛下呈上去,我家娘娘很是挂念。”
陈公公眉眼都没有抬一下,连那锭金裸子都给推了回去,他弯腰道:“回珍妃娘娘,不是奴才不帮,而是陛下明确传下话来了,他不喜欢喝粥,也不喜欢喝汤,这会儿更是谁都不见,娘娘还是请回吧。”
贺晴珍捏紧了帕子,长长的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她能感觉到四面八方几辆车里望过来的幸灾乐祸的眼神。
贺晴珍在宫里的地位特殊,她是四妃之一,平时颇为受宠,还是唯一生了皇子的嫔妃,可以说她以后做皇后的几率是最高的,自然也最不受后宫那些女人的待见,现在见她吃瘪,幸灾乐祸的绝对占了大半。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才勉强维持住自己的仪态,淡淡道:“既是陛下有命,本宫便不打搅了,飞霜,咱们走吧。”
“是。”
而皇帝陛下的马车里,有人皱着眉淡淡道:“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有人在求见。”
“不见不见谁都不见!”叶重澜趴在他怀里打滚,一双手臂铁钳似得紧搂着他的腰,“道长道长,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怎么就忽然冒出来了呢?我真的一点准备都没有,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牧倾华极其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你再搂下去,我的腰就要断了。”
叶重澜闻言,赶紧爬了起来,双手撑在他的膝盖上,嘿嘿直笑。
因为刚刚的那番折腾,他的头发都乱了,衣襟处微微散开,露出一点白皙的锁骨,面貌不一样的,身体不一样了,连小麦色的肌肤都变得莹白细腻,可脸上的神情没变,遇到激动地事就笑的傻乎乎的,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也没变,亮晶晶的好像落满了星子。
牧倾华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伸手摸上他乱糟糟的脑袋,嗯,头发长了,黑亮又柔滑,却少了一点以前毛茸茸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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