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皮肤会变得很热……像是要随时烧起来似的,所以我只能重新等到入夜后下山,潜入附近的镇子里,偷几件厚实的衣服披上。
有了布料的遮挡,我总算可以在白天行动,虽然还有些不舒服,但还处于可忍耐的范围之内。
我不知道秦非月去了哪里,所以只暂且将目的地定为魔教的旧址……毕竟眼见为实才是真,无论如何,我都得自己去看看。
49.
而这一路上,我也顺路打听着魔教相关的消息,不过近日来武林大会闹得沸沸扬扬,江湖人也都在讨论这个,就算偶尔提起魔教,也多数是指一年前中原门派围攻朔月顶时的勇猛好战,这吹来吹去的,其中几分真假,便不得而知了。
我坐在客栈的角落中,慢吞吞的喝着碗里的酒,默默整理着得到的消息,并将那些出风头的人名挨个记下来,等日后算账。
江湖本就是流动的一条河,五年时间,足以改朝换代,我记忆中那些年少风发的少年人或步入高堂,又大多死于恩怨情仇——其中包括那个杀了我的凌冉,听闻他双眼被挖,四肢被废,整日坐在轮椅之上,已然成了废人。
时光变迁如白驹过隙,唯有我被独自留在了五年之前,茫然不知世事。
我又喝了一口酒,刀子般热辣的液体穿喉而过,刺激着这具应该永远沉睡的身躯微微一颤,竟是难以自持的兴奋。
不论如何,至少我回来了。
50.
我本就是魔教出身,又早与恶鬼无异,此时不过披上了一张人皮,加上无人管束,自然随心所欲。从出发开始到现在已有五天,一路上我顺道掐死了几个偷鸡摸狗的无赖,用他们的血舒缓了一下饥饿的肠胃,又将碎尸潦草埋了,继续向前。
结果过不了多久,便听流言四起,先是说有鬼怪作祟,到后来越传越开,也越来越多花样,我饶有兴趣的听着,心想秦非月既把我唤起,定也是知道这点,若他有幸听到这传闻,指不定会主动寻我。
顺带一说,日记本我也带在身上,时不时添上一笔,以免睡醒过后,忘记所有事情。
而自打我主动吸食鲜血以来,整个人精神百倍,犯困的时间变少了,之外身体素质也得到了提升……我说不清这是好是坏,但既然已经成了怪物,再去纠结其他也没什么意思。
倒不如彻底利用起来。
51.
结果我倒是率先一步打听到了秦非月的消息。
准确说不是打听到的,而是逐渐流传开的——原话是魔教教主重现江湖,夜潜宵剑山庄时被庄主凌御风击伤被俘,现下召开屠魔大会,重邀各大江湖人士前往。
听完这句话后,我顺手掐断了他的脖子,将尸体扔在路边的草丛里,骑上他的马一路赶往事发之地。
途中我有意去寻找更多的线索,得到的都是宵月山庄如何宣扬魔教的恶行,以及邀请了哪些白道大人物来现场观摩……等等等等的不利讯息,写满了整整半个笔记本。我不敢漏记,生怕自己忘了某一点,最后害人害己。
我不知道为什么秦非月要如此冒险,可他之所以得罪宵月山庄,多半与凌冉有关……这样一来,与我也脱不开关系。
我觉得我应该再焦虑一点,又庆幸自己始终保持着冷静——我必须在大会开始之前将秦非月救出来,不然到时大庭广众之下,任凭我武功再高,也做不出什么惊人之举。
52.
我开始想方设法的联系魔教其他教众,并沿路留下特殊的标记……毕竟我从小屋子里出来时身上什么也没有,秦非月也从未向我提起魔教之事,就算我有意用追魂香引导,也无能为力。
毕竟唯一的药方掌握在于炼手中,我本人对药理不甚擅长,短时间内也配不出那种东西,只能用更笨一点的方法。
好在我沿途的路上,经过百晓门的驻地,门主温良与我曾是旧事,作为这一届“百晓生”的他,以往没少给魔教提供中原的消息——而最让我庆幸的一点还是,五年过去,他依然稳居门主之位。
我不再犹豫,主动找上了他。
53.
温良最多称得上三流,比于炼稍好一些,主要武器是一把钢铁铸骨的折扇,扇叶中藏着细针,针尖淬了麻药,若是发起难来,还真挺不好对付的。
但我早在之前试过了,自打重生以后,我这幅身躯百毒不侵,若是愿意,便连呼吸也能省去。所以趁着入夜,我踩着轻功翻到屋顶上,寻了个当口悄悄潜入。
那时温良手中端着一壶茶,见我黑布蒙面,反射性就丢了过来,我怕闹出动静引来旁人,便运起接下,结果一转脸便是银光扑面,苦笑一声道:“是我。”
温良识得我的声音,浑身一震,“沈掠?”
我点点头,将身上的银针一根根拔下来,直接切入主题。“我来找你,是想寻魔教的消息。”
“……你是人是鬼?”温良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戒备的看着我,“五年前,宵月山庄的凌冉亲手将你割喉,正要斩首时突然诈尸,被右护法兼毒心堂堂主于炼带走,从那以后,倒是传出你护法之位被取、又身受重伤的消息……”
我打断他的长篇大论,冷声道:“我要魔教的消息,立刻马上。”
温良轻轻咳了一声,“百晓门不做亏本生意,以前是有魔教替你买单,如今魔教没了,你打算用什么来换?”
我问:“你要什么?”
温良想了想,“你先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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