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差点没忍住要笑出声来,这话说得孩子气极了,掺着些自卑和委屈,他却受用得很。他说:“哦,你都不够了,那我的工资更是低了。”这话说得像调笑。
江勖谨这时总算肯转头看他,十足受了欺负却无从还击的小孩儿:“你是不是在取笑我?”未等沈辞回答,他一脸赧色继续说:“唯独你是不可以取笑我的。”
沈辞心口像插了根丘比特的箭,快要融成一滩春水。他好奇问:“为什么?”
直到下了车江勖谨才酝酿出他高深莫测的答案:“不为什么。”
江勖谨的朋友姓区,读作“欧”,名行远,却偏喜欢别人叫他区先生。他除了是个少有名气的书法家外,也是江勖谨的老板。说是老板似乎也不大对,应该说是江勖谨出idea,区先生负责出钱替他实现,当然还有别的营销人。听江勖谨介绍,两人是感情深厚的发小,自小你来我往、相互帮衬,回溯族谱而上的话,没准还能找出点儿什么血缘关系来。
区先生面目和善,温文尔雅,大抵是长年沉浸于书法而塑炼出的文人气质,又因了他不是只会读书的书呆子,便又多了几分灵气。他见了沈辞,不似对江勖谨的亲密,只礼貌一笑,双方友好握了一回手了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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