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卿此刻脑袋是昏昏沉沉的,一时转不过来,道:“昨夜是姑娘救了在下?”
裴安晴给了他一脸废话的表情道:“现在你都醒了,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端木卿此时是明显的不清楚裴安晴在说些什么,直到裴安晴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此刻端木卿才看见自己的手牢牢的抓着人家,而手上更是多了一道青紫色的印子,整只手都已经泛着白,没有一点的血色。
端木卿自知失礼在先,连忙起身准备道歉,哪知却触及了腹部的伤口,裴安晴看不下去了,将枕头拿来给他靠着,道:“真是一位真英雄啊,连起身都与别人如此的与众不同。”
端木卿听见裴安晴调侃着自己,倒也没有在意的道:“刚才是在下失礼了,请姑娘见谅。”
裴安晴此时慢慢的甩动着自己的右手,尽量的让自己血液流动起来,不然只怕这手真要废了,淡然的道:“既然你也醒了便没我的事了,我这就去让张管家来守着你,走了!”
裴安晴刚转身便听见了端木卿的轻呼声,转身一看只见端木卿此时脸上惨白,裴安晴上前一手揭开被子,便看见端木卿的里衣上染满了一片鲜红,看来是刚刚的动作猛烈了些,导致昨夜才缝合的伤口又裂开了口。
裴安晴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先别乱动,我去喊人来。”说完便径自走出了房门,端木卿看着这瘦小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等等!”
此时裴安晴已然走远,哪里还听得到,端木卿一脸的失望,懊恼的道:自己怎么就没有早点想到呢,难怪觉得眼熟,她不正是裴安,裴兄弟嘛,只是上次是男儿装,所以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看来此此自己又是被她所救了,想到这里,端木卿难得面庞柔和的笑了。
张管家一行人听说自家主子醒了顿时高兴不已,但是当听说伤口裂开后又是一阵的慌乱不已,裴安晴看着这一行人摇了摇头道:“已经叨扰了一晚上了,既然你家主人已经醒了,那么我也不便久留。”
张管家哪里肯轻易的放裴安晴离开,想到昨天的情形不由道:“要不姑娘还是随我们一起去看一看吧,我想您走应该还没有给我家主人说一声,我家主人要是知道老朽让她的恩人先行回去了,怕是要怪罪下来啊!”
裴安晴想了想也有道理,更重要的是她想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追杀他!裴安晴点了点头,张管家顿时笑容满面!
当裴安晴再次进入端木卿的房间时,只见他正靠在床沿发着呆,便淡淡的道:“我把人给你带过来了。”
端木卿一听到裴安晴的声音立马回过了神,神采奕奕的道:“我还以为裴姑娘你已经不辞而别了呢。”
裴安晴一脸坦然道:“本来是要走的,只是你家管家将我留了下来,而且我也挺好奇为何你三番两次被追杀。”
一屋子的人断然没有想到裴安晴会问的如此的直白,一时间都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只见端木卿温和的笑道:“裴姑娘救了在下两次,告诉你也无妨,在下也信得过裴姑娘的为人。”
此时张管家与百里神医皆回过了神,异口同声道:“主子,不可。”
只见端木卿摆了摆手道:“无碍”
正当端木卿想说之时,只见裴安晴道:“还是先看看你的伤口吧,早点听晚点听都是一样的。”
端木卿了然的点了点头,百里神医见此便立马上前为端木卿处理起来伤口,并重新换了绷带,一切完毕后才悄然的退出了房间。
此时端木卿才悠悠的道来:“我乃南庆的三皇子,因一直向往着自由的生活便一直游历于各国之间,在来大周之前曾与贵国的晋王发生了点误会,便大打出手,错手杀死了他的一名精卫,还无意让他追捕许久的探子逃脱,本那次不欢而散后也是相安无事的,只是最近却不知为何却遭连到了一连串的追杀,心中虽然有些怀疑是他,却也苦于没有证据,只是猜测罢了。”
端木卿仅仅三言两语便说出来一切,他此时看着裴安晴,只见裴安晴面上没有一丝的惊讶,只有一脸的风平浪静。
裴安晴想了想道:“原来如此,但是南宫烈为何指使杀手去追杀你,若是他自己动手不是更好?”
端木卿听见裴安晴喊出了那个晋王的名号,不禁有些吃惊道:“裴小姐与晋王认识?”
裴安晴笑道:“认识有些时日了,既然你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了我你的身份,那么我也告诉你吧,上次我告诉你的名字是假的,我的名字叫裴安晴,是相府的三小姐,只是此刻裴氏一族皆是阶下囚了,所以不提也罢。”
端木卿听后有些有些惊讶,想起之前的那场厮杀,一个堂堂的相府小姐又怎会有如此身手,实在是令人费解。
裴安晴看着他了一脸的疑问,自知他是有许多问题是不解的,裴安晴也未点破,只是起身道:“好了,我得走了,你便好生养伤吧,等我有时间再来看你吧。”说完便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了,端木卿连挽留的机会都没有。
见裴安晴走后,张管家才进来道:“真没想到她会是丞相的千金,而且还与南宫烈认识。这…”
端木卿见张管家一脸担忧,便轻笑道:“没事的,她既然告诉了我她的身份,自是在变相的告诉我们她不会告诉任何人我的身份的,你就无需担忧了!”
张管家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半响后才道:“她与那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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