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笑了笑:“怎么?你还怕抢他饭碗?”
我挠挠头:“也不是……”
“之前就有人说今年要再招个实习生,你要是留下来,正好省了这个步骤。”
我想了想,点头道:“那……也行。”
“那你一会儿和郑小荷说一下课表,让她给你排一下这学期的时间。”
我应道:“好。”
开学不久,边岩总算结束了家教,他乐颠颠地跑过来找我,说要请我吃大餐。
我说:“不留着干正事啊?辛苦挣了那么久。”
他睁大眼睛看我,奇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干正事啊?”
我酸溜溜的:“你想干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啊?”
他微皱眉盯着我的神色看,好像要观察我是不是在瞎说,看了一会儿,放弃似的推了下我脑门:“别唬人了你,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我笑笑,问他:“做了这么久家教,挣了多少啊?”
他迟疑一下,说:“嗯……五千多吧。”接着又提起别的事情,好像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
我和他说着话,心里却想:唉,五千多,够考三次雅思了。
他挣够了钱,心情变得很好,发呆的时候嘴角会显出那个浅浅的小窝,眼角眉梢全都挂着笑意。有时候我看他好半天他都发觉不了,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又想起五月天唱的那句歌词:如果你快乐不是为我,会不会放手其实才是拥有。
唉……《知足》这首歌怎么每一句都是刀子?我决定以后再也不唱这首歌了。
暖风拂面的时候,班里同学开始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春游写生的事情。今年春天来得格外早,还不到三月树枝已抽出新芽。
祖国的大好河山都被提议了个遍,春游地点还是没确定下来。太远的不切实际,也没那么长的假期,太近的又没意思,不少人上学期已经去过。
意见太不一致,搞得我也有些头疼。
周三一天没课,我全天在公司实习,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又有人在班级群里提议了一个春游地点,我拿着手机大致搜了搜攻略。
“业务这么繁忙啊?吃饭都不闲着。”有人调侃我一句,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我抬头,见是部门里的师姐,笑着打了个招呼:“郑师姐。”又解释道,“没有,我们班三月中旬要出去春游,我正查攻略呢。”
“你负责啊?你是班长?”她问我。
我点点头。
“那你可有的忙活了我跟你说,又得包车又得订宾馆,还得确保不能有人走丢,说不定半路上有人体力不支晕倒了,那你还得一路背着人家走。”她说完啧了两声。
“师姐,你别吓唬我啊,我新手上路,春游地点还没定下来呢。”
“打算去哪儿?”
“就近郊吧,或者邻市,去太远也不现实。”
“你问陈璟啊,他挺喜欢出去玩的,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就把全中国几乎跑遍了。”
“啊?”我赶紧摇头,“问部门总监这个?有点小题大做了吧。”
“没事儿,陈总监很平易近人的嘛,更何况……”她看着我嘿嘿笑两声,看上弟,我觉得你很是他的菜啊。”
我停了筷子,愣道:“啊?”
她又啧两声:“你是真迟钝还是假迟钝啊?陈璟对你青眼有加,你别说你没看出来啊。”
我仍旧有点发怔地看她。
她撇撇嘴:“陈璟是gay,这你总知道吧?”
我还真没看出来。
她看上去有点无语:“办公室每天都有人讨论这事,你居然一句都没听见?”
我摇头。
“我的天啊,面对这么单纯的小学弟,我都不好意思yy了,”她吃完了,放下筷子看着我,“算了,我也不管你是真纯还是装纯了,看在你是我亲师弟又帮了我不少忙的份儿上,给你句忠告吧。”
她煞有介事地看着我说:“陈璟,男,30岁,海龟一枚,xx公司设计部部门总监,青年才俊,一表人才,不过,”她话音一转,上半身朝我倾过来,压低声音快速说:“有传闻他是个渣男哦。”
说着端起餐盘,走到我身边又俯下身在我耳边凉飕飕地说:“专挑嫩得能掐出水的小学弟下手,你很有希望成为下一个目标。”说完还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整个人风中凌乱地对着餐盘发呆,觉得世界观受到了轻微冲击,吃饭的心思都没有了。
陈璟是gay?我还真没看出来。至于对我青眼有加……上帝作证,我和他的接触仅限于去他办公室交几份材料,有时候一天也见不了一面。而他和我说的话,也大多是针对我的设计稿提些意见,而且那些意见一听就知道很专业。
我甩甩头,把郑小荷对我说的那几句话甩出脑海,觉得并非我太迟钝,而是她们实在想太多。
晚上,部门临时通知加班。我虽然是实习生,可也参与了方案的底稿设计,晚上没什么紧急任务,便也留在办公室一起加班。
期间边岩发信息来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忙里偷闲地回他:估计挺晚的,今天要把这个方案赶出来,有事?
他没说有什么事,只发来一句:那你回来的路上告诉我一声。
我回知道了。
过一会儿,他又发来一句:一定告诉我,别忘了。
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对着屏幕打:放心,忘不了。
谁知这一加班,加到了十点多。
从公司大楼出来之后,我沿着路边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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