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潜意识里明明知道抱着他的就是许嘉言,可这个温柔的许嘉言不是他师兄。
他有信仰也有理想的,可是,什么都没了。
汤煦带他们过来的酒店在定西路上,这边很繁华,相隔不远就有龙之梦这样大型的好几个购物中心,先用三个人的身份证开了三间房。汤煦和李月华去给林清买需要换的衣服,周正在一楼大厅等许嘉言他们。
等汤煦和李月华把衣服买回来,许嘉言已经带着林清进定好的房间。三间房都在同一层,汤煦让周正先带李月华买好的衣服拿给他。
房间里许嘉言只开了小灯,林清情绪不稳定,现在对外界的所有触感都格外敏感。自己蜷缩着坐在沙发上,还穿着医院里的病服。
汤煦把衣服递给许嘉言,李月华还想着给买了睡衣。听他说了一句谢谢,问:“明天打算怎么办,要不先让林清待在我家,我不在家时我妈能陪着照顾他。”
许嘉言看了沙发上的人一眼说:“我先带他回苏州。”
汤煦说:“可是他的状态得有人寸步不离地守着,你行吗?”
“我在医院就已经跟林阿姨通过电话,送林清去那边医院的所有手续都是林阿姨签的,有些事情我还要和她了解清楚,林清和我说项目造假,程叔也打过电话问过你母校的李教授,林清原本在的那个项目现在都已经通过验收,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汤煦严肃表情不说话。
许嘉言说:“这个项目是和f大合作,所有验收都是先经过学校,再到教育厅审批。真有问题还能通过验收,这过去的每一关都有人在作假,是这些人集体默声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他根本没病,有病的是那一群人!”
汤煦说:“如果真是这样,有什么地方需要我的,尽管说。”
“谢了,汤煦。”许嘉言真诚感谢。
汤煦却看着他,认真问:“嘉言,你有仔细想过,你是拿什么身份替林清谢我吗?师兄弟间的情分,根本不会让你有这样激烈的情绪,不要总给他虚无的希望,那更伤害他。”
这种伤害,估计没人比他更懂了。
汤煦离开,房间只剩下这对师兄弟。
许嘉言走到林清前面站着,原本的身高优势再和身后壁灯的灯光渲染,宛如天神一样需要仰望。
许嘉言温柔地说:“去浴室洗澡,汤煦和李师姐去给你买了新衣服,再也不穿身上的那件衣服了。”
林清抬头看着他。
许嘉言走过去把他从沙发上抱起来,林清今天一天都被他抱来抱去,刚刚进酒店大厅时候,许师兄也不遮掩,仅拿一件外套给怀里人披着,不管那些服务人员有意无意的瞥眼。他怀里的林师弟更像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对待,自然去挽他脖颈,将脸贴在他颈侧。
上一次两个人第一次发生间隙,就是洗澡过后的林师弟对他有反应,所有人都知道林清依赖他信任他,可如果他不是给予同样的信任,又怎会大意到连这个天天在眼皮底下的师弟一直只单恋他都不知道。
他那时候实在不能接受这种事,不论是因为父亲的病还是不想以那种尴尬的身份相处,他都选择从h搬出去。
回想起从那之后每次林清看他的眼神,都是怯怯而难过。他却视而不见,临走前还和他像没事人一样普及那样的知识。
他已经伤透了这个闷声不吭的小呆子的心吧。
浴室里水汽升腾,浴缸放满水,许嘉言卷着袖口给他tuō_guāng身上衣服,抱进浴缸里。
房间是周正和前台沟通定下的,一间他和李月华的大床房,两间标准房。
汤煦自然和程教授是一间。
他问服务生要了两杯茶端上来。
到房间后程教授正在打电话,汤煦在沙发上坐下来,听电话内容,还是林清的事。
这个男人原本就鲜少言语,以前每次两人的通话,几乎都是汤煦在说话,偶尔听他回答也是恩一声或是撩他心弦的笑。跟别人电话的程教授,就更难去捉他的情绪。
汤煦见他挂电话,大概听他电话的内容,礼貌地问:“我刚刚听嘉言说那个项目造假的事,您现在已经确定了吗?”
程教授望着离他不远坐着的学生,三年时间,将两个人所有的亲密变成如今的生分。他回答说:“这个还要等明天去申请调查,目前还不能确定。”
汤煦说这样啊,他从沙发上站起身,身上还穿着白天参加寿宴的西装,走到靠近窗户的那张床,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放在上面,又对程教授说:“那我先进去洗澡了,我睡这张床。”
程教授说:“好。”
汤煦微笑看着他说:“老师,您看,从以前到现在,不论我说什么,您都从来不反对地答应呢,真的很感谢您,一直都对我这么好。”
说完话也不看程教授的表情就进了浴室,从里面洗完澡出来,他就穿着一件浴衣,腰间带子却不系紧实,露出一大片胸膛。
幸亏他还记得吹干了头发,就像突然而来的情绪低落,汤煦不再主动开口说一句话。
第二天早上汤煦不负众望地又一脸起床气出现,程博昊原本想让他多睡一会并没有叫醒他,谁知道许嘉言用手机连环夺命催喊他去28楼的自助餐厅吃饭。
早上七点多一点,他到达餐厅时,程博昊和那一对师兄弟都在。
林清换上了他和李月华给他挑的衣服,汤煦是大概知道他的尺码的,没想到穿在身上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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