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没事的,别担心。”花田说着,传给沐风一张自拍的照片,扮着鬼脸,十分讨喜。
沐风笑了笑,“小东西。”
挂断了电话,花田咬着牙,搬着自己打了石膏的右腿翻身下了床,然后单腿蹦跶着往洗手间走去,嘴上嘟哝着:“摔得真狠啊。”
进了洗手间,花田单腿撑着地面,然后摇摇晃晃的解开了腰带,艰难的维持着平衡嘘嘘,却顾前不顾后的,撒了一地。
花田有些苦逼,赶紧提上裤子取来了拖把,然后歪歪扭扭的擦了擦地面,却一时脚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呜~”花田简直要哭了,怎么能这么倒霉啊。
出了洗手间,花田又回卧室翻了套睡衣出来,然后换下了身上脏掉的衣裳,扔进了洗衣机里。
心里有些委屈,花田吸了吸鼻子,心想此刻要是能有个人照顾自己就好了。
沐风太忙,其他人又不方便。
有关他的真实身份,目前只被公司老板和自己的经纪人知晓,其他人,都是要想方设法瞒着的。所以,每回出了什么事,花田都不能求救,只能一个人咬牙坚持。
他都记不清过了多少年了,从进入公司当培训生,一直到如今的甜歌王后,每天过着男不男女不女的生活。时日久了,他都会懊恼,为什么自己要生成一个男人。
瘫倒在床上,花田环顾了一眼墙壁上贴满的剪纸,密密麻麻的,全是从早期的财经杂志和报纸上抠下来的沐风的照片。从沐风一脸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到他日渐成熟越发稳重,那都是花田一路看过来的,在很远的地方,默默关注着沐风的一举一动,看着他从一个愣头小子蜕变成一个叱咤商场的风云人物。
这样的守望,成了早些年,花田唯一的精神寄托。那时候因为封闭式训练,花田不能与外人接触,就无法脱身来见沐风,只能通过媒体看看他。可就算这样,花田也会觉得很满足。
那个人,不管出席什么场合,都会戴着自己送给他的莲花吊坠,即使显得不伦不类,他也不在乎。
那是沐风在遥远的他乡,告诉他,他一直在等他。
将手搭在脸上,花田沉默了一会,突然听着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脸色顿时有些阴郁。“喂。”
“小兔崽子!”那边立马爆出了一阵骂骂咧咧的数落,“隔了几步远,你为什么都不回家看我,就不怕我死家里啊?”
“你死了,我会很快活的。”花田笑得突兀,“知道吗,我恨不得你立马死掉。”
女人一愣,立刻骂起来了,“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也不想想,是谁含辛茹苦的把你养这么大,你这会翅膀硬了啊,居然咒老娘去死!”
“可你会死吗?”花田的声音里有些好笑,“厚颜无耻的活在世上,你几时觉得难堪了?你为什么还不死啊?”
“……”
一瞬间的尴尬过后,花田笑着问:“你要什么?打牌输钱了?欠债了?又要我帮你擦屁股了?”
女人吱呜着,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花田冷笑了一声,“犯毒瘾了是吧,不是有陈荣帮你吗,找我做什么?”
“他被抓进拘留所了,我找不到人了。”女人放低了姿态,“甜甜,我难受,你帮我搞点过来呗。”
花田无声的笑起来,“妈,我就是欠你的,欠了一辈子。”
换下了男装,花田把头发收进了帽子里,然后戴上墨镜,瘸着一条腿出了宿舍。
沿路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花田先去赌场里,找人交易了毒品,遂又打车回到家中。
伸手摸了摸漆面斑驳的大门,花田用力敲了几下,不耐的喊:“赶紧开门。”
只见一个女人上前打开了房门,佝偻着身子,看起来皮包骨头的,冲花田笑了笑,“东西带来了?”
花田推开了她,走进了客厅,掏出了怀里的白粉,扔在了地上,有些恨恨的问:“你当真要这样作践自己?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
女人摸了摸自己干枯蜡黄的面孔,“反正都这个岁数了,要那么好看做什么。”说着,弯身拾起了白粉,然后躲进了房间里,自顾自的抽咽起来。
花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有些烦躁的摔掉了帽子,听着卧室里传来的疑似享受的声音,感觉想要作呕。
不多时,女人出了房间,较刚才看起来红光满面了许多,依偎着坐在了花田身边,说:“儿子,下回别让人骗了,这个纯度不太够。”
花田有些厌恶的挪了挪身子,看了女人一眼,“你这是准备等死吗?要是再不戒毒,估计你也没什么活头了。”
“戒什么毒,你还不如直接要我的命。”女人嗤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花田的大腿,“儿子,妈最近手头紧张,你再给我一点零花呗。”
花田拍开了她的手,“别用你脏手碰我,恶心。”
女人有求于人,也不好发火,又往花田身边靠了靠,说:“给我点钱吧,好久没赌了,手痒痒。”
“你当我有聚宝盆吗,钱可都是我没白没黑,拼死拼活赚来的,你凭什么拿去赌钱。”
“哎呀,别小气嘛,谁不知道我儿子是当红的歌星,随便一张预售唱片都能卖几百万张。”
“那也是我的血汗钱,你知道我在录音棚里多辛苦吗,你知道我吃不上饭,睡不着觉,怎么挺过来的吗?”
“啧。”女人突然眨了眨眼,推了推花田,“别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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