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传统的白炽灯,黎岸远抬头看着这钨丝灯泡,很怀疑到底有没有20w。
他几乎是有些怀念地扑到在床上,被子有些旧,除了积年的棉絮味道,还可以隐约闻到一个人的气息。
被子应该是经常被晒过,把头深深埋进去就可以嗅到里面的阳光。
黎岸远蹬掉鞋在床上打了几个滚,这是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也是,他跟林锐泽相爱的□□。
墙壁被糊了一层纸,有些地方已经开始破损,可以看出里面已经变了色的白色墙壁,露出深色的灰。
黎岸远一把扯过林锐泽的枕头,仰躺在床上,用枕头用力盖住自己的脸孔。
林锐泽端着一碗面走进来,床的诱惑自然不比本人来得大,黎岸远蹭地从床上爬起,踢踏着运动鞋走过去。
林锐泽坐在书桌旁边吃面条,黎岸远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吃面条。
这样强烈的聚合灯照射下林锐泽一身不自在,“你也要吃?”
黎岸远近乎痴迷地瞪着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出众的脸,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黎岸远肚子咕咕叫了一声,林锐泽叹气,“算了,也不争这些,你自己去拿碗筷来,我分给你。”
黎岸远却一把夺过他的筷子,夹了一大团往嘴里塞,口齿不清道:“不用这么麻烦,我就试试味,不多吃。”
林锐泽沉默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面条的味道其实一点也不好,原本就只是寻常的家常味道,清汤寡水的连块肉都没有,只有几根发黄的青菜,因为冷掉了已经结坨,油也不够,盐却放得有点多。
黎岸远却心满意足地狼吞虎咽了一大口。
他一口吞完那个海碗里的面条差不多就被消灭了三分之一,黎岸远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你继续吃。”
林锐泽眉心微蹙,最终什么话也没说,接过碗吃,黎岸远看得心神摇荡,他们两个又一次吃了同一碗面条。想想简直不能更高兴。
吃完以后,在外面用水桶打了一点水简单的洗漱完毕,两个人就准备钻被窝。
黎岸远看着林锐泽不知道从哪里搬出的一张席子跟一床棉被哑口无言,林锐泽在房间里刚好能过人的通道上打了个地铺。
洗完脚的黎岸远坐在凳子上愣愣看,“谁睡上面?不冷吗?”
春天潮气重,老屋尤其如此,墙壁上是不是有水迹氤氲出来,滴落,使得墙纸发霉,更不要说现在那地铺了,睡在地上简直就是等着寒气往骨头里钻。
“我!”林锐泽把枕头拿了下来,刚好对上黎岸远复杂的眼,黎岸远扯住了那个枕头,“不必,我睡吧。”
他从床上爬下来,滚在地铺上,因为空间狭小只能侧着身子睡。
林锐泽呆在当场。
他看着黎岸远似乎是铁了心要在地铺上睡,试探着钻进被窝还是不见背对着他的黎岸远翻身,林锐泽心里反倒有些烦闷涨涨的。
关了灯,在床上翻来覆去几十遍,不堪其扰的木床吱呀吱呀地晃着叫着。
最后,林锐泽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算了,你也上来睡。”
“真的?”躺在地铺上因为不习惯差点没被硌死的黎岸远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乘着林锐泽来不及后悔,踢开身上的被子跳到床上钻进了被窝。
林锐泽被他这=带来的春夜里的寒气激得一个哆嗦,察觉到身边那个冰冷的躯体还是有些僵硬。
“你就不能把被子也弄上来吗?”
“你不觉得两个人睡同一个被窝更好吗?”
“嗯?”
“不但能够暖床,还能交流感情!”
“跟你没感情。”
“胡说,都一起上床了还说没感情,起码我们也得是□□了吧。”
林锐泽的声音冰冷成线,“你要是再敢乱说话我就把你从这里丢出去。”
黎岸远自然不敢再开口,最后反倒是林锐泽有些忍不住,“我看你挺正常的怎么一到我面前就贱了呢?你我是不是犯冲呢?”
黎岸远故作娇羞,“因为我人见人爱,所以,我要在你面前‘贱’,才能被爱啊!”
☆、霸王花
黎岸远刚刚挨过去一点,林锐泽就敏感地离他远了点,他背对着黎岸远,声音听起来无比嘶哑,“别动。”他说。“你再动就滚回去打地铺!”
黎岸远眼睛眨也不眨,“你的脾气向来如此吗?”
“什么意思?”
“我总觉得你不该是这幅样子的。” 黎岸远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很乖,很爱笑,对每个人都很好。”
“讨厌的人除外。”林锐泽张口就来,黎岸远被噎了一句,有些不爽。
林锐泽半天不闻动静,过了好一会才用一种冷淡的声音说道:“不要说得你很懂我一样,你现在才认识我几天,别以为你真的懂我。”
“对了,你当时为什么会说我是你的仇人啊?我貌似也没有得罪你啊,打你的又不是我,我还救了你跟你奶奶呢。”黎岸远怀着深入媳妇心的精神大无畏地问。
林锐泽却一下子沉默了,过了好久,他才有些干涩地说了句,“我要睡了。”
气息安宁有若月下平静的海潮,细密无声,暧昧起伏卷沉。林锐泽的鼻息渐渐平稳,似乎真的睡着了一样,黎岸远慢慢收起了脸上的不正经与嬉皮笑脸。
脸上缓缓露出一抹近乎痛苦的笑意。
他失眠的坏毛病已经有太久了,所以这些时候基本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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