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和陈哲奇的意思很明显,请大家多多关照自己的这两个弟弟。中午,陈妈使出浑身解数,安排了一顿丰盛的午餐,老太太特意打发女人和孩子们回避。邹东和陈哲奇,带着杨诚和郭笑天与新贵们觥筹交错。
午餐后,几个人告辞。
陈妈迅速翻台子,安排老太太带着女人孩子们吃饭。
陈哲奇靠在客厅沙发上,说:“穆白,那个方司长,跟我私交甚笃,今天大家都在,不好厚此薄彼。你们日后有需要,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方司长。”陈哲奇说的是新上任的军委会军政部军务司司长方渐鸿。
邹东接着说:“方司长手下的两个机要秘书也是灵活人,来日里,如果急需新兵,就给他打电话。”
郭笑天明白了,独立团所在第九战区,一定是有重大作战任务。邹东这个老母鸡放不下杨诚,不惜拖着陈哲奇亲自上阵,动用人脉关系,为杨诚铺路。
战火无情,要知道关键时刻,后勤部多给一门炮、军务司多给几个兵,某个关键部门帮忙说句话,都有可能对战局起着意想不到的作用。
郭笑天想到了这样的以权谋私,在八路军队伍里,是绝对不会存在的。可是,自己又怎么能质疑这样的“以权谋私”?
下午邹东和陈哲奇都有事,不能送杨诚等人,邹东让小陈开车送杨诚三个人到停车坪。
可能是邹东事先打了招呼,这回,没有一个人哭,曹逸昀的眼泪在眼圈里转了两圈,终于忍住了。
三人与一屋子人挥手告别,孟七不忘叮嘱曹逸昀:“要是怀上个女儿,记得起名字叫孟曦啊!多好的名字,不能浪费!”
大家忍不住笑了。
杨诚三人坐上了军统安排的小飞机,回到了湖南驻地。
时光飞逝,夏天很快就来了。
民国二十八年(1939年)夏天,第九战区代司令长官薛岳制定了“天炉计划”,准备在湖南、湖北、江西三省交界处,对日军进行诱敌运动的“后退决战”。薛岳将军的对手,是冈村宁次。
9月,战斗正式打响,史称“湘北会战”,又名“第一次长沙会战”。
按照天炉计划,薛岳布置了三道防线,分三步,把日军诱到“炼丹炉”中间“炼丹”。
冈村宁次押着10万大军,首先发动进攻。战斗打响的时候,上峰竟然没有同意薛岳的作战计划!
没有时间等上峰研究、开会再部署了,薛岳一个电话挂给了蒋夫人,在蒋夫人的默许下,薛岳开始故意不接上峰的传令电话。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湘北会战就在这么莫名的气氛中,拉开了帷幕。独立团按照指示守第一道防线:新墙河防线。
由于“天炉战法”没有得到上峰批准,独立团所在的第52军军部没有领会薛岳的意思,于是,给一线的独立团和第2师都下达了一个“死守新墙河北岸、不能让日军过河”的命令。
独立团背后是河水,无险可守,杨诚按照老办法,利用地形优势,在北岸小乔岭、铜鼓山一带,依靠小山开辟阵地。
面对独立团躲在小山体里作战的战法,冈村宁次想了个好办法:先在战场上升起两个红色气球,一个日军士兵站在气球上,用手上的旗帜指挥,日军炮兵只要看到那个鬼子的旗帜摆动,就朝着那个方向猛打。
日军用这样的方法,成功的破了杨诚准备的mí_hún阵。战斗一开始,独立团就陷入了不利的境地。
此处不似华北地区平原作战,日军不用铁甲军,只是凭着炮火狂轰乱炸。独立团阵地上给炸的地动山摇,杨诚给每个营都下了死命令:死守,不得后退!
杨诚带着独立团寸土不让,顶着日军的炮火一直坚持着。新墙河阵地,成了难以跨越的铁壁铜墙!
拉锯战在新墙河北岸一直坚持了三天三夜!
迟迟不能推进的状态让冈村宁次恼羞成怒,他狠狠教训了第六师团的师团长稻叶四郎,五万日军、80多门火炮,竟然三天都没有拿下新墙河北岸!稻叶四郎不如去切腹吧!
稻叶四郎顶不住上头以切腹威胁的命令,摸了一把脸,开始命令日军使用毒气。
独立团前沿阵地,汤毓文站在杨诚旁边,捏着望远镜看,看着看着,汤毓文发现了不对劲:“团座!不好,日军用化学武器!”
汤毓文来自学兵小队,敏感性相当高。杨诚没有丝毫怀疑,立即传令:“让黄展飞回来,和后勤兵一起,马上把防毒面具送到前面去!”
独立团可能是第52军里唯一拥有正规防毒面具的队伍,不用说,这些东西都是杨诚和汤毓文集自家所能,给弟兄们谋来的免费福利。
独立团阵地上的士兵们,很快戴好了防毒面具,然而隔壁阵地上友军的状况堪忧。
杨诚放下望远镜,对汤毓文说:“8团那里有危险。”
汤毓文拦住了准备救援的杨诚,说:“来不及了,等你派人到了8团阵地,早就迟了。”
杨诚捏紧了拳头,说:“第8团阵地一失,我军侧翼就有危险,来不及也要救!”
汤毓文说:“怎么救?你带人过去时,那里只剩死人!”
杨诚的手轻轻发抖,汤毓文悄悄握住了他的手。
一会儿,杨诚主动放开了汤毓文的手,说:“救人来不及,也不能让这帮狗日的好过!与其等着死,不如主动死!传我命令——”
“把所有的马集中起来,五匹一群,黄展飞带人跟我去8团阵地,指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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