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哭笑不得,他什么都没有采访到,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没有拍到,不知道总编凭什么看好他。
而叶润行与陈之默的第四次交锋就在现在:叶润行蹲坐在陈之默的跑车旁边,抱着自己的相机冷得打哆嗦。
陈之默的跑车是保时捷的,银色的外壳非常亮眼,线条优雅。每个男人据说都有一点名车梦,叶润行也不例外。他曾经想过等自己有一天医学院毕业之后当上外科医生,攒够钱也要买这么一辆好车,只是现在所有的梦想都破灭了,而他必须像个乞丐一样蹲在这里只为了能照到一个男人的照片和他说上两句话。
叶润行蹲的大腿累了,就坐在了地上,一两个小时之后,他就靠着身后的墙壁睡着了过去。
如果再配上飘雪的场景,叶润行简直就是一位卖火柴的小女孩。
不知道又是多久的时间之后,有人拍了拍他。
叶润行迷蒙着睁开眼睛,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对……对不起……”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
“下一次在这里蹲守,我建议你带上一床被子。”优雅的男音沿着湿冷的空气蔓延开来。
叶润行思维豁然情形,他抬眼看着半蹲在自己面前微笑着的男子,“陈……陈之默……”
陈之默叹了一口气,“你是我见过的最笨拙也是最让人心疼的记者。”
说完,他拿过叶润行的照相机,搂着叶润行的肩膀,“啪——”地按下了快门,“我已经给了你一张我们俩的合照了,我要你现在就回家。我弟弟一会儿就会出来,他看见你的时候脾气可不会像我这么好。”
说完,陈之默拉开车门,引擎震动起来,保时捷就这样离开了叶润行的视野范围。
刚才陈之默做了什么?好像是……他们俩合照了?
是为了打发他早点走吗?
叶润行吸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这一晚他至少不算徒劳无功,有一张照片能够拿回去交差。
就在他走在离开车库的路上,车灯晃了过来,一个穿着皮衣骑着摩托的身影向他驶过来。
“该死的狗仔!又是你!”
叶润行反应过来“该死的狗仔”指的就是自己,于是赶紧向外跑去。
“妈的——搬到哪里都不得安生——”配合着摩托车引擎的声音,那男子跟在叶润行的身后,看他盛怒的样子,叶润行忽然有些害怕这家伙会不会想要撞死自己?
于是他拼命地跑,那个男人开着摩托车径自冲到了他的身后,伸手要去拽他,叶润行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居然回身给了那家伙一拳,然后又是一阵疯跑。
“竟敢打我!”男人的暴喝声在车库里回荡。
那一刻,一切就像是《德州电锯杀人狂》里的场景。
叶润行失去了思考能力,他跑出了车库,来到了地面上。
前面有车灯闪现,迎面而来的车子里开车的男子正在和身旁的女人吵架,根本没有注意到叶润行的存在。
叶润行的身后是骑着摩托车追过来的那个男人,“我看你向哪里跑——死狗仔——”
他看一看身后,在看一看前方,忽然之间发觉自己进退无法。
当所有的灯光聚焦在叶润行的身上时,他只有伸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尖锐的刹车声响起,然后是砰地一阵闷响。
叶润行只觉得自己翻转着腾空,全身一震剧痛……一切似乎噶然而止。
五分钟之后,救护车和警车赶来。
“这里是c4425,白金汉宫的车库外发生车祸。一辆奔驰中一对男女重伤,一名驾驶摩托车的男子重伤,还有另一名男子当场死亡。”
伤者被缓缓抬上担架,推进救护车中。
当陈之默车开到一半接到自己的弟弟陈沐言竟然在车库外出了车祸之后,他火速赶来了医院。
说实在的,他对这个弟弟并没有很深刻的兄弟情感。
根据以前某杂志的爆料,陈之默的父母早年离婚。陈之默与陈沐言被分别判给了他们的父母亲。
他们的父亲陈洛是华人中有名的地产商,当然他也有着一般富商的坏习惯,那就是花心。他们的母亲无法忍受陈洛毫不遮掩的出轨,在离婚之后带着陈沐言去了美国。一开始陈之默与弟弟还有一些联系,但是两三年后便没了消息。当半年之后,他的这个弟弟在国外似乎惹了一点是非决定回国念大学的时候,他成为了陈之默的大麻烦。他不断惹事,而陈之默要负责摆平。
当陈之默带着墨镜来到医院,医生告诉他陈沐言因为脑震荡而昏迷,小腿骨折,应该没有性命之忧的时候,他只是很平静地点了点头。
“听说这场车祸里有一个人死了,请问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让我查一下。”护士小姐开始查阅记录,“叶润行,男性,十九岁。”
陈之默楞了一下,“你说什么?他叫叶润行?”
“是的,陈先生。你认识死者吗?”
“算是认识。”陈之默缓缓转过身去,一个哭泣着的短发女孩正茫然地走过他的身边,正是沈清。
她是在半夜里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她甚至顾不得穿上外套只是踩着拖鞋就打车来到了医院。他们告诉她,叶润行被撞的很难看,沈清只能放弃见他最后一面的愿望。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朋友在死之前都能在记忆中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
沈清对叶润行的印象就是一个穿着旧毛衣牛仔裤,背着挎包看起来有些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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