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武功吗?”洛秋枫也不甚在意,自言自语也是他的强项,“我看你身上有不少淤青,你要是学会武功,以后再碰到欺负你的人就可以还手了,不用白白受气。”
尚晚初摇头以示他并没有学过武功。
洛秋枫带着少年人的自信,扬眉说道:“我教你!我虽然在自己家武功算是平平,但是教你一些基本的也足够了。”
尚晚初听着洛秋枫年纪不大说话却一套套的调调,就知道他究竟受了多少的教养,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羡慕来。
他生来就是个孤儿,不知归处,也不知该向何处,在此般境遇里遇此一人,何其有幸。
于是,两个小少年就开始了同衣共食的生活,还一起练功。
洛秋枫发现尚晚初简直就是练武的奇才,这才不得要领地练了几个月,就已经初见成效了。
这下子洛秋枫可不敢懈怠了,练武练得更为勤快了。
直到一年后,洛秋枫返回圣教。
那时洛秋枫才不过十二岁,尚晚初也才十一。
圣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善类,他们或是因为生意失败走投无路而心生歹意,或是有仇家而失了理智,或是原本就是穷凶极恶之人,就这么一群人混在一块。
视线所及之处都是一片仇恨的浑浊。
尚晚初对于这种气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厌恶这些,也痛恨这些,他不想任由自己变成像他们那样的人,但是心理已经越发扭曲,他越是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心里就越急功近利,就越表里不一。
洛秋枫上边有自己的老爹和两个哥哥,两个哥哥也都是败类里的人渣,无恶不作,所以在他们的眼里,洛秋枫的善良就是圣教里的笑话,最大的笑话。
为了尚晚初的安全,洛秋枫叮嘱他,轻易不要展露自己的功夫。
洛秋枫开始被自己的父亲指派任务,或是杀人或是屠村,洛秋枫都照做不误,但是他做人做事都会留一线,人能保他一定不会杀,村能留他一定不会去屠。
温崇越就是当年洛秋枫在千百个任务里保下的一个人。
洛秋枫无法每次都带着尚晚初任务,所以大部分的时间,尚晚初都被留在了圣教和高伯伯在一起。
两个哥哥自然会在洛秋枫不在的时候前去闹事,洛秋枫在教中人微言轻,身边仆从很少,从前也就高伯伯一个,现在又多了一个尚晚初,自然引人注目。
那天,那两个人过来闹事,尚晚初的清俊容貌已初见端倪,自然会被那两个人渣调笑会不会是洛秋枫养的小倌。
自诩清高的尚晚初怎能受得了这种气,但是他一直记得洛秋枫留给他的叮嘱,轻易不要展露武功,他只能忍气吞声。
一直等到洛秋枫执行完任务回来。
他们吵了一架。
洛秋枫的本意就是自己安安生生的和高伯伯一起在圣教过完一生就可以了,他也没甚的野心去争大权高位。
可尚晚初的本意却恰恰与他相反,他想让他去得到这些,他受够了这些!他不想一辈子生活在忍气吞声中,更不想一天到晚活得没有尊严!
洛秋枫还是拒绝了他。
心理已愈发扭曲,谁知那清高的面皮之下已然藏着的是变质了的心。
接下来的三年,两个人都很忙,洛秋枫被指派的任务越来越多,经常连着十几日都不在教中。
而尚晚初则暗自里拿着洛秋枫给他的武功秘籍练功,一刻也不停。
高伯伯看着这两个魔怔掉的孩子,心里是又急又气,可又无可奈何。
三年过后,发生了一件大事。
尚晚初杀了高伯伯。
而传进洛秋枫的耳朵里的,却是自己的两个哥哥杀了高伯伯。
高伯伯在他娘亲去世之后就一直照顾他,其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这下子,彻底激起了洛秋枫一直压抑着的怒火,将那存留的仅剩下的一丝隐忍给烧了个一干二净。
尚晚初很满意自己所看到的。
“我会帮你。”尚晚初那时候只有十四岁,是弱冠还没到的年纪,就已经能够沉住气用那沙哑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来,自信而猖狂,让人不寒而栗。
洛秋枫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尚晚初一切的行动。
接下来的四年,两个少年在圣教这一滩浑水里摸爬滚打,在尔虞我诈,明争暗斗中慢慢长成了两个玉树临风,各有千秋的fēng_liú少年。
圣教中的势力已然是三足鼎立的局面。
尚晚初在暗中给他扫除了不少障碍,那一柄赤尘剑,不知染了多少该死之人的血。
权力的斗争中,自然少不了婚姻将利益的最大化。
那个时候,尚晚初才察觉到自己对洛秋枫的感情,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质。
从感恩到交付生死,再到逾越了那条禁线。
就在洛秋枫洞房的那一夜里,尚晚初迷昏了新娘,灌醉了新郎,要了他的第一次。
一夜的疯狂,一夜的颠龙倒凤,一夜的荒唐。
洛秋枫从那个时候开始,与他渐渐疏离。
扭曲的占有欲快要让他发疯,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将这个人永远捆在身边,最好能拆吃入肚,就不用思考怎么不让他疏离自己的这个问题。
可是,他下不了手。
他毕生所有的正常大概都留给这个男人了……
可是他,却不曾领过半点情。
那是圣教创教以来最为黑暗的一晚。
疯狂的屠杀夜,尚晚初年仅十七岁,步入化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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