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要得。”已经开始憧憬着明天的事情了。除了涂玉泉外的罗杰和魏泽海都很兴奋,他们还没有坐过船呢。
“魏老师,那我们要带好多钱呢?”魏泽海立马就问了。
“哦,你们的船费、饭钱、和住宿费都是我出。其他的你们再要带好多钱都随你们的便。不过,也不要带多哒,搞掉了不好。”
跟魏老师告别后,涂玉泉就回家报了喜,并把进城玩的事跟朱成英和涂大军说了,原本听说涂玉泉去城里玩,朱成英一脸不虞,但听说是魏老师出钱过后,也还是同意了。朱成英一同意,涂大军也就没多说,儿子争气的考了个全县第一(他自动把“全区县”替换成了“全县”),他嘴上不说什么,但脸上的喜气却是掩都掩不住。
涂玉菊一听,也闹着要去,朱成英脸上本来因着儿子考上初中的笑意一下子隐去了:“你跟到去搞么里?你哥哥去那是他考上初中哒魏老师出的钱,你又没考上初中,又没得人给你出钱,屋里没得钱给你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进城
第二天一早,涂玉泉就提着个花布口袋,揣上朱成英给的十块钱出发了。花布口袋是一种时下比较流行的“咋龙口袋”,还是新的,里面装了一套换洗衣服。虽然他也不想带着这么个口袋,麻烦,又土气,不过,这大热天的,进城了肯定是一身臭汗,一套换洗衣服是必不可少的。
八点多的时候,他们在二沱上了“小神龙”客船。涂玉泉记得自己后世也乘坐过这艘客船,只是那个时候这艘船看上去已经很旧了,而现在还很新,船身的油漆还没怎么损毁,栏杆也没怎么生锈。船费也便宜——大人一人一块,学生一人五毛,也不用买什么票,直接给了钱就上人。
“小神龙”只在二沱靠岸几分钟,上完客又起航。一层船舱里主要是一些挑着担子进城卖东西的人,穿着白色或者大红色的背心,外面套老旧的衬衫,肩膀上还搭着块汗帕子。船舱里停放着各种挑子——有装鸡蛋的,有装土豆的,也有的是装的李子。。。青色的李子上面还穿着一层白纱,透过白纱泛出金黄的色泽,看起来诱人极了。是啊,这个时节低山靠河边的地方李子已经成熟了。一层的舱里混杂着油漆味儿、汗味儿、烟味儿等,非常难闻。这艘船的格局涂玉泉非常熟悉,进舱后罗杰和魏泽海好奇的向四处打量,涂玉泉带着他们直接从船侧的楼梯上到二层。二层四周都是栏杆,随着船行有风吹进来,非常凉爽。人不太多,凉椅都没有坐满,还有的人站在船尾的围栏边上看风景。找了几个靠边的空位,几人坐了下来。走了这么远的路,大家又累又热,现在坐下来,吹着凉风,就觉得无比舒服。大家一边聊天,一边欣赏两岸一路倒退的风景。两岸的田里大多都种上了广柑树,由于才种没两年,广柑树都还比较小,但涂玉泉知道,要不了几年,这些广柑树就会大量挂果,致富沿河一待的果农,十年后,基本家家都能盖上水泥板楼房。而整个夔城县也会因为巨大的广柑产量被称为“脐橙之乡”。
船行了两个多小时就到了夔城县。在码头下了船之后,魏老师带领大家向上逛。
夔城多山,整个县城坐落在一片山坡上面。从码头上去,魏老师先带大家找了个小饭馆吃饭,小笼包下稀饭。吃完饭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天气热,再加上早上起得早,又赶了那么远的路,大家都是又累又困。魏老师带领一行人找了家码头旅馆,让大家休息,说等下午凉快了再出去逛。罗杰和魏泽海虽然急切的想去开开眼,但耐不住困意,涂玉泉也不着急这一时。
魏老师找的旅馆还不错,房间里有两张一米五的床,不太大,但一张床睡两个半大的学生是足够了。从现在,一直睡到明天,总共也就五块钱。涂玉泉和罗杰一张床,魏老师和魏泽海睡另一张。睡前,涂玉泉还去冲了个澡,换上带来的衣服,再把穿的这一套搓了一把,找老板娘借了衣架晾上了才去睡。
这一觉便睡到了下午四点多。魏老师叫醒大家,让他们洗把脸,再一起去逛街。涂玉泉把之前装衣服的口袋放在了旅馆,只是卷了二十块钱在荷包里,就跟着出发了。
天气还很热,但这并不能给农村来的好奇者们严重的热切和兴奋打一丝折扣。城市的车子,城市的房子,城市的商店,城市的货物,城市的衣服,城市的学校,城市的人——城市的一切让人眼花缭乱的比乡村繁华富丽都让罗杰和涂玉泉大开眼界,在羡慕向往的同时,也深深地为自己的“土气”自惭形秽着。魏老师不是第一次来了,他尽职的给三个学生扮演导游的角色,讲解他所了解的每一处,配着罗杰和魏泽海惊叹的“哇—”。涂玉泉眼里,这些虽说没有见过,但终归不是令他惊叹的,眼前所谓的华丽,在他而言,却是落后。他冷静的跟着一路看过,然后仔细发掘它们的不足,以及潜在的商机。
百货楼里的店员都很傲慢,特别是对于涂玉泉这一行穿得土气、只看不买的人,更是没好脸色;几乎所有商店都是采用的柜台式,所有货物都跟顾客隔着玻璃或者在柜台后面的架子上;百货楼里的东西都很贵,而许多小杂货店里的东西相对比较实惠;街上的人有的穿得很亮丽,但大都穿得很普通,不过也比农村人穿得光鲜。。。。。。涂玉泉想着,怎么才能把他的二十块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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