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谔带着林意去外面送文件,办公厅内只剩下芳菲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对着空荡荡的大厅发呆,这时,出入境大厅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位客人走了进来,径直走到芳菲的桌前。
“要办什么?把护照和文件拿出来放桌面上。”芳菲仍低着头观察自己的指甲是否涂均匀了,对着客人头也没抬一下,只是程序性地说着话,而那客人既没答话也没有按芳菲的指示动作,过了几秒,芳菲有些错愕的抬头,却看到一少年站在桌前,他熟悉的脸上挂着纯真的笑容,嘴角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逆着光,那人的笑容如三月桃花般灿烂。
芳菲大脑当机了几秒,才结巴着试探性的问:“桃,桃花?”
“姐姐,桃花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你了,我一辈子也没求过你什么,今天真的是事情紧急,能求你一件事吗?”说完,一份出境申请表递到了芳菲的桌面上。
芳菲上头条了,虽然只是报纸上一整篇报导中的某一句话中的某一个名词——“出入境办公厅的某工作人员”,整篇报导的原文概述是这样的:一个精于变色变容颜的变色龙精为偷渡出境去人间,先受贿出入境办公厅的某工作人员,在取得一份审核不齐全的通行文件后,在边检走贵族出境快速通道企图蒙混过关,当他在第二道关闸被拦下时,与边检发生争执并引爆身上炸弹,爆炸造成附近的两个贵族一死一重伤。
而此时,事情的核心人物芳菲正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朱老板拿着刚买回来的报纸在前面来回踱步着,其他人一字排开站在芳菲后面,个个都低着头不敢说话,周围气氛太压抑了,连平时和芳菲不对盘的翠花、珍子二人也不敢再嘴碎落井下石了。林意一直以来都认为,以办公厅众人的工作态度,出事是迟早的事,但他一直都觉得先出事的会是翠花或者珍子,结果却是平时做事想得最周到的芳菲。
在这之前,芳菲已经把事情的经过陈述了一遍,所有的人都知道芳菲没有受贿,奈何报纸就是喜欢夸大来说,搞到所有的舆论指责都对准了出入境办公厅,本来,之前蜉蝣精的事现在上头正在调查,朱老板老被三天两头地叫出去问话,回来后又得不停地写报告,已经够烦的了,现在再来这么一轮,朱老板可真愁白了头发,两个贵族一死一伤,虽然也有边检工作人员办事不力,不能快速抓住暴徒的责任,但这回事情搞大了,可不是朱老板想为芳菲兜着就兜得住的。
朱老板停在芳菲面前,恨铁不成钢地说:“根据边检那边传来的内幕消息,那变色龙精法力并不是特别高强,就是特别的狡猾且精通变色变容的绝技,这等只会三脚猫功夫耍弄小伎俩的小妖精应该不是你芳菲的对手啊!可恨那变色龙精变成贵族的模样,故意走贵族快速简便通道,那份只有你一人盖章的文件被他拿来蒙过了第一关,差点就过了边检第二关了,幸好现在他自己也被炸死了,要不然又一段没完没了的。是了,我上次说过要收回你和薛定谔共同审核等同于我本人签字确认,放行到人间的权利,不过和蜉蝣精打完一架回来后,因为太累了便忘了这事,那以后所有去人间的申请都由我来定审。芳菲,我说你,怎么一遇到淘华的事就失去理智了呢,真应了那诗句:人间四月芳菲尽,山上桃花始盛开。淘华与你,也不知道谁是谁的劫!”
芳菲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也没说,只是低着头,等朱老板骂完一顿才说:“弟子知错,请师傅责罚。”
朱老板负气地说:“责罚有何用!死去的人都回不来了。”说完,又开始在前面来回踱步,说真的,他那胖胖的身子走来走去,发出沉重的踏地声音,其实挺让人厌烦的,不过现在气压那么低,谁不怕死敢向朱老板来一句:“你丫的能别晃来晃去吗!好烦!”倒是薛定谔转过头向着翠花和珍子两人悠悠地说:“我觉得这事里挺有文章的,芳菲从不和其他人提起她的身世,知道她故事的人就身边亲近的那几个,那变色龙精是在哪里打听到芳菲的弱点就是淘华,并伪装成淘华的样子,诱惑芳菲为他审核通过他的假资料的?莫不是我们当中某个嘴碎的经常口无遮拦,在公众场合还三八同事的隐私,被有心人听去并加以利用吧。”
珍子怒了:“你说我们三八!明明是芳菲自己工作不专心,没有处理好私人感情,公私不分,出了事就把责任往我们身上推!”
薛定谔“切”了声说:“我没指明说是你,你这么激动干嘛,分明心里有鬼嘛。”
翠花怒吼回去:“什么心里有鬼,你这小屁孩会不会说话呢,指桑骂槐的谁听不出来,你有证据证明一定是我们干的吗,退一步说,即使是我们说漏嘴又怎样,平时工作这么烦闷,每天都是重复做着同样的事情,都重复劳动几百年了,不嘻嘻哈哈的日子怎么过,谁稀罕像你这样天天板着臭脸的,假正经!反正开心也是过一天,不开心也是过一天,我们只是选择开心点嘻哈点过活而已,你管得着嘛,而且这么久以来我们两个的工作都没出过大错,你管好你自己的就是了。”
薛定谔被翠花的话噎得满脸通红,哼了声说:“强词夺理!”
“够了,不要再吵了。”朱老板揉着额角一脸不耐烦地说:“到年尾了,年终审核评级和年度报告什么的堆着一起来,你们吵有用吗,麻烦你们少给我生点事,现在这样你们叫我年度报告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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