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林意动了一下手,阿渊立马醒了,睁着迷茫的大眼说:“小意意,你醒啦,吓死我了,你已经睡了两天了,再不醒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咦?你额头怎么出了这么多冷汗,那条叫什么八公的狗说你是因为泡了冽寒之水生病的,病中会出现幻觉,所以你会觉得很痛苦的,不过醒来就会好的了,你不用太在意所作的恶梦。”
林意想开口说话,可惜嗓子干哑,一张口喉咙便火燎火燎地疼,连说话都费劲得很。
阿渊扶着林意从床上坐起来,给他倒了杯水慢慢喝,自己便开始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地向林意汇报这些天的情况,“你刚从诺里那里回来的那晚就开始生病了,我找了芳菲,她给我写了张药方,叫我自己找药熬给你喝,啊,也是时候喝药了,你快喝,我熬了好几个钟的了。”说完,阿渊递了一碗黑乎乎的中药给林意,林意皱着眉喝下那苦得不能再苦的药,把碗递回给阿渊,阿渊接过碗后,一昂头,把林意剩下的一点点药连同药渣全喝了,末了还用舌头把碗舔了一遍,林意惊恐地指着阿渊说:“你,你干嘛吃我的剩药?”
“你以为那天就你一个人淋了水啊,我也淋了的,何况这些药是我自己上山采了大半天才集齐的。”阿渊鼓着脸颊说道,话里话外一副指责林意“你知不知道我为你付出了多少啊,我就吃你点剩药怎么了,还那么大反应!”的意思。
林意:“呵呵,对不起啊阿渊,你自己病了还要照顾我,难为你了。”
阿渊:“那倒没那么严重。”
林意:“芳菲写的药方里的药很难得吗?竟然让你自己上山采药,她为什么不直接把药给你啊?”
“芳菲写的药方都是些寻常的草药,她说没存货叫我自己去买,只是,只是”阿渊扭捏了一下,继续说:“伦家没钱去药房买药啊,只好自己上山采了。”
林意囧:“阿渊,你不是贵族吗?”
“嘤嘤嘤,曾经是,现在是落魄的贵族,小意意你真坏,怎么又勾起伦家的伤心事呢,我可是花了好几百年才淡忘了伦家已经穷困潦倒这事实,你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又把伦家的伤疤给揭出来了,没良心的,我白救你了,嘤嘤嘤。”阿渊又开启了他梨花带雨的功能,留下旁边的林意无语望蚊帐。等嘤嘤嘤完了,阿渊又发挥他小跟班的功能,继续事无巨细的向大佬林意汇报:“你病的第一天,朱老板来看过你,给你吃了一粒泥丸,你的高烧就降了两度,朱老板走后,薛定谔那个小屁孩也来看你了,不过他拽得很,才看了一眼,丢下一句“死不了再来上班”就走了,我正琢磨着他这话究竟是正着说还是反着说的呢,哎呀,反正我自动理解成小意意你现在可以放长假,安心养病就是了,还有那个叫赫尔的吸血鬼也来看过你,不过被我挡在门外了,后来他又叫了一只叫什么八公的狗给你送了西药来。”
林意纠正道:“他叫哮天八公,二郎神座下哮天犬第八代子孙,你叫他哮天吧。”
阿渊:“哦,哮天八公,好奇怪的名字,不过他狗挺好的,你吃了他带来的那些西药药丸后,发了一身汗,人睡觉就安静多了,那狗还说,在警犬训练场的草地上有一块很肥沃的土,训练场所有的警犬都在那一带撒尿,他答应了我,下回来看你时给我把最好的土带来,小意意,我有新土了,想想都好开心,好兴奋哦。”
林意囧:狗厕所!!要不要告诉这呆货呢?唉,人艰不拆,寻寻觅觅,众里寻他千百度,那土还在狗厕所处。看他那明媚的笑容,我还是不说了。
林意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道:“阿渊,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对赫尔有敌意,总觉得你有意无意地隔着我和赫尔,这回人家特意来看病,你把人家挡在门外可是不礼貌的。”谁知阿渊的反应好激烈:“什么礼貌不礼貌的,我可是为了你好,那个赫尔身上有很不好的气息,虽然我也说不出那是什么气息,嗯,那气息很模糊,但像花妖、草妖、小猫妖这些一出生就很弱小的小妖精,他们法力虽不怎样,但对危险的直觉却准得很,毕竟打不过就跑嘛,啥时候跑要靠直觉感知嘛,反正我不允许你再和那个赫尔接触,嗯,好吧,那条叫哮天的狗例外,虽然那狗看着像是和赫尔是一伙的。”
林意:==!阿渊,你是怕断了和哮天的联系就断了你日后土壤的供应吧。
“阿渊,你们妖魔鬼怪之间的纠葛很复杂,我不懂,但我相信自己经历过的和看到的,赫尔的确帮了我不少,我欠他一个当面的感谢。”林意望着阿渊真诚地说,试图和阿渊讲道理并说服阿渊,可是阿渊只是插着腰气鼓鼓地站在床头瞪着林意,一副“我就是蛮横我就是一定要棒打鸳鸯,你有种来咬我啊”的模样。
林意囧,和阿渊对视了两分钟,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战着,擦出劈里啪啦的火花,最后林意败下阵来收回视线,“好吧,下回我叫哮天把我的感谢转告给赫尔。”
阿渊战胜林意后满意地坐下,翘起了二郎腿,说:“还有一个叫班纳的银刀猎人也来过,给你跳了一支狼腾驱魔舞,不过我也没看明白他跳了什么。”
林意:“糟心的人就别提了。好累,我想再睡会儿,还有,阿渊,谢谢你,真的很感谢你。”
阿渊酸溜溜地说:“你谢了这个,谢了那个,最后才想起来要谢我了。”但他扬起的嘴角泄露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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