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是责备的主要原因。
那个孩子不明白,他的感情关乎着他的未来和他的生命。这才是杨光在乎的最重要的事情。
背靠在冰凉的墙上,杨光的声音里带了些颓废,他问邵峰:“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从未有过的迷茫,让杨光连自己现在应该给出什么样的反应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那个孩子身上。
很多事情,即使讨厌,也要学着面对,从他打开杨希言的那封信开始,他就在不停的反省自己的教育方式。
“我做错了吗?”
如果真的错了,那又是错在哪,从哪一步开始错的?
“我不知道。”邵峰说:“我只知道如果再这么下去,他就废了。”迟疑了一下后,邵峰说:“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关于他的事情,你考虑一下,是不是要听。”
“邵峰。”杨光笑了起来,问道:“你在帮他?”是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看似把主动选择权交给了自己,然而多年朋友,杨光又怎么会不明白他这种举动有着另外的一层意思……他要告诉杨光的事情必然会影响到杨光接下来的决定,如果不是这样,邵峰也不会犹豫。
“我想帮他。”大方的承认,邵峰丝毫没有目地被拆穿的心虚感。
“为什么?”这个对别人的事情很少主动插手的人,居然会有这种回答,杨光不能不惊讶。
杨光提醒他,“我是他亲叔叔。”
“你打算拿这种理由来拒绝他?”
“不够吗?”
“不够!”邵峰很无所谓的道:“你们不会有后代,完全没必要有血缘上的担忧。”
“这没有你想的轻松……”杨光有些无奈。
是啊,他怎么忘了邵峰接受外国文化熏陶,自然不会太过在意这些。
杨光苦笑了一下后,说:“我不会有后代,他是我们家最后的血脉,如果真断在我手上,套用一句比较封建迷信的话来说,我爸跟我哥做鬼也不会放过我的。”
“我不想听借口。”对于他的逃避言语,邵峰毫不留情的拆穿。
“……”能不能别这么犀利啊?杨光有点语塞。
他不说话,邵峰就当他是默认,做为局外人,他也不能说的太多,所以适可而止的把话题又转回到了杨希言身上。
邵峰说:“他的心理状态并不好,尤其是这几个月,他经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训练室,不吃不喝的训练,凯尔也帮不了他。”
“怎么会……”凯尔就是给杨希言做心理铺导的那个医生,按司徒磊的说法,那位也算是心理学方面有名的专家了。
顿了顿,杨光问:“你一直想告诉我的,就是这个?”
这半年里,杨光很少再过问杨希言的事情,甚至有时候邵峰想告诉他,都被他拒绝了,也正是因为他表现出来的这种刻意的忽视,才会让邵峰相信,杨光什么都知道。
“对。”
“那他这次逃跑,也是你故意的吗?”
“不是。”邵峰说:“即使我想帮他,也会在你允许的情况范围内。”
“谢谢。”
“我不想听到这个。”
“那你想听什么?”挑了挑眉,杨光问:“你希望我接受他?”
“那是你自己的决定,不要问我。”
杨光笑笑,“这个时候你居然还能这么理智。”
尤其在他说了他想帮那个孩子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做到不干涉自己的决定,所以说,不亏是邵峰。
“给我一点你的建议吧。”
他不想袖手旁观,杨光自然也不会拒绝帮助。
出乎意料的,邵峰却问了一个跟这个话题无关的问题。
他问杨光:“你了解他多少?”
“没多少。”坦诚自己的失职,杨光的声音里带了一些自嘲,“我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就跟曾经的一样,似乎他已经习惯的去忽视那个孩子的一切想法,反正只要表面上看起来很好,只要他按自己安排的去做,杨光以为就不会出问题的。
短暂的一阵沉默之后,杨光问:“他跟你说过什么?”
“什么也没有。”邵峰说:“他很少主动开口,如果不是凯尔建议我跟他多说话,他可以长久的保持沉默……”尤嫌不够似的,邵峰道:“我猜他可以已经知道凯尔的身份了。”
“谁告诉他的?”眼眸一瞬间变得冷然,杨光说:“我说过,这件事他不能知道!”那孩子有多排斥医生,杨光比谁都清楚。
“没有人告诉他。”邵峰回答道:“他只是比我们想像的都聪明,他什么都明白。”
知道自己或许不该指责,但是,做为杨光的朋友,邵峰觉得自己有必要说出自己的看法,“他是人,不是树,不会按照你固定好的框架去成长,有时候你自以为善意的安排,对他来说,才是真正的残忍。”
“邵峰……”脸上的平静一下子被打破,杨光以手抚额,“这个时候,不要再指责我的失职了。”他声音虚弱道:“我真的尽力了。”
“我没有指责你。”像是根本察觉不到自己的话对杨光来说有多么尖锐似的,邵峰再接再厉,“你不了解他,却一手包揽了他的未来,如果我是他,我也会反抗的。”
“邵峰!”深吸了一口气,保持着声音的平稳,杨光说:“我没有不允许他反抗,他可以以任何他想要的方式活着,我只要求他活下来!”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以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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