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在,对面寂静无声。
水树伊吹愣了愣,顿下合起便当盒的动作,抬头看过去,对面空当当的,自己面前已经空无一人。再一低头,连便当盒也消失不见。他摊开双手,发现原本短小的手指慢慢拉长,白皙修长,骨节分明。
没等他对此做出什么反应,没有任何预兆的,身后突然贴上一具温热的身体,同时有人贴近他的耳朵,清朗的少年嗓音随即响起:“你喜欢他?”
水树伊吹身体一僵,下意识地往另一边歪了歪身子,偏头看过去。眼前刚晃过一双同样眼尾上挑的眼睛,唇上一软,顷刻便被褫夺了呼吸。
“唔!”水树伊吹慌乱地要去推开他的胸口,却被佐助更快一步地攥住手腕,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直接被压倒在地上。
微凉的指尖轻车熟路地滑进衣领,轻抚在胸口,来回逗弄。
也许是出于对新鲜空气的渴望,也许是对如同被撕裂般疼痛的恐惧,又也许是这次身下没被制住,水树伊吹憋足了力气,竟然爆发性地将宇智波佐助从自己身上用力掀了下去。
来不及多加缓神,他一边大口地喘息一边穿过身后的那片树林。树林深处枝叶繁茂,将阳光尽数遮挡在外,周围愈加昏暗。
水树伊吹向前猛跑了一段,正想停下来,前面却突然闪出一点微弱的火光。他眯了眯眼睛,犹豫了一秒,举步慢慢走过去。
那是燃在水潭岸边的火堆发出的光亮,暖融融的橘红色,在不知什么时候降临的夜色中让人格外想要靠近。
火堆边还有一名身材颀长的青年,背对他坐着。尽管看不到脸,水树伊吹还是能认出那是宇智波鼬。
他正要唤他,那边的人已经察觉到他的脚步,回头冲他展开一个很淡的笑容,抬起右手,掌心向下,轻轻招了招,示意他过去。
水树伊吹心里一松,想抬起左腿,脚底却牢牢粘在地上,像有千斤之重。刚刚松下来的那根弦再次绷紧,他看向宇智波鼬开口说话,嘴巴启启合合,没有一丝声音顺利发出。
“怎么了?”宇智波鼬看出他的异样,起身就要走过来,声音在静夜间清楚明晰。
水树伊吹捂住喉咙,再要皱眉继续试图说话,额角猛然钻出钻心噬骨的疼痛,水树伊吹控制不住地全身颤抖,本能地想去捂头,这次竟然连双手都动弹不来,被一股大力死死箍住。
宇智波鼬来到他面前,双手按在他肩上俯身看他,眉宇间全是担忧。淡色的薄唇在眼前张开闭合,尽被耳边的嗡鸣声音盖住。
“哪疼说出来,别打了。”
一道熟悉的低沉男声炸雷般在脑中响起,水树伊吹顿时被炸得清醒过来,这才意识身下是柔软干爽的床褥,手腕被人按住,一张清冷的瘦削面孔悬在头顶看着他。
“哪疼?”夜猖对他一脸惊疑不定的悚然表情视若无睹,面无表情地开口。
“松手。”水树伊吹说完自己都被自己的声音吓到,嘶哑干裂,带动着喉咙隐隐作痛。
夜猖松开他的手,坐在床沿稍微探过身,拿过在矮柜上备好的水杯,提着他的肩膀让他坐起来,把杯口按在他的嘴边:“喝水。”
一杯水喝下去,嗓间被水份滋养,舒服了很多。
水树伊吹把杯子推回去:“我的嗓子……”话没说完,他顿住往床下伸的腿,皱紧眉毛倒抽一口冷气。
夜猖也跟着皱了皱眉:“哪疼?”
水树伊吹的脸色有些难看,嘴角动了动,眼底晦涩不明。
“屁股疼?”夜猖双手环胸,将身体往一边的墙上靠过去。“现在还疼?”
水树伊吹的脸上又白了一分,他垂着眼睛,攥着薄被的双手骨节发白,深深长吸一口气,咬紧牙关,忍着身后那阵钝痛站了起来。
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额角就已经沁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他呢。”水树伊吹看到对面的那列有些空荡的书架,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侧目过去轻声问他。
“怎么,想打回去?”夜猖依旧坐在床边,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我以为你都已经习惯了。”
最后那句话把水树伊吹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下唇轻颤了两下,狠狠瞪了他一眼,推门走了出去。
“怪我嘴欠。”夜猖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刚刚真踩踏雷区上去了,忙起身跟过去。“要我抱你下去吗?”走到楼梯前,夜猖犹豫了一下,在他身后伸了伸手,想要把他托起来。
“不要。”人对于固定程度的疼痛是可以习惯的,从宇智波鼬的房间走到这里,水树伊吹已经有些麻木了。
他在下楼的时候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灰蒙蒙的一片,判断不了现在究竟是什么时间。
客厅和厨房都是空荡荡的,看不到宇智波鼬的身影,水树伊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显出什么情绪才算正常。
“他人呢。”水树伊吹蹙眉再次问道。
“出去了。”夜猖这次不敢再逗他,简洁明了地回答。“三天前就走了。”
“三天前!?”水树伊吹惊讶地瞪大眼睛,声调不受控制地飙高两度。“我……我睡了三天!?”
夜猖点点头:“你们……咳。”饶是他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直白地把那种事说出来,只好清了清嗓子,直接略过:“之后第二天清晨就离开了。”
水树伊吹当然知道他咳嗽的那一声意味着什么,那抹尴尬窘迫还没完全在眼底显现,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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