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们都不配说爱情。”
听到阿磊临走时的话,江漪如有些茫然,但很快又恢复过来。
打开笔盖,在独属于阿磊的病历上画上完美的句号;到了这时,连她自己也不确定,如今的阿磊到底是痊愈了,还是彻彻底底地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也许,再坚强的人也会脆弱。
生而为人,总是矫情地为着些情情爱爱,最后落得个生生死死、怨恨嫉妒的下场。阿磊从始至终都没有被打垮,但这样的他,在今后的人生中无论走过多少男男女女,都不会再有任何一丝的心动。
就像自己这个唯利是图的女人一般,爱情是什么?真心又值几价?
最重要的是此刻的开心,不是吗?如果注定要痛苦,又何必贪恋过程中的甜蜜和幸福呢?阿磊说得对,江漪如是个拒绝爱情的女人,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她从来都不需要这种矫情又无聊的东西。
“大哥!”
陆家大少抬头看着从精神病院回来的弟弟,比进去时瘦了些,肤色带着久不见阳光的苍白,衬着黑黑的眼仁,人看起来却更加精神。
“回来了?”
“嗯!”陆二少的眼底带着犹豫和兴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自己这位城府深厚、算无遗策的亲生哥哥。
“大哥,我想再确定一次我们的约定!”见陆远哲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似乎在示意他继续说,陆二少也稍稍放松了些,渐渐鼓足勇气,“你说过,这次如果我能拿到对陆家有用的消息,你会送我离开鞍市,给我最大的自由;还有,家里每月会给我固定的零用,对吗?”
“嗯!”
见陆远哲毫不犹豫地承认,陆远柏则开始一条一条地梳理自己这些日子得到的消息。
“江源精神病院的院长江漪如应该和阿磊有些关系,具体的我不是很清楚;阿磊这次进院是装疯,不排除他要配合李夫人的动作。李夫人想要带着李氏几近一半的家产出户,李家最近应该有大动作;还有,那个渊清集团的荆渊,就是李清磊当年跟着人跑的那个,每周都会过来看他,这是余情未了的节奏,哈哈!”
“大哥,你说呢?”
“嗯,还有其他的?”
陆远哲没有理会陆远柏的玩笑,陆家两兄弟生来就性格不同,一个沉稳睿智,一个浮躁无能,自然界限分明、对比明显。
“如果只是这些,二弟,你应该明白,我是没有理由给你自由。”
“这…大哥,我还有一件事!”
“那个渊清集团的荆渊每周都会过来看李清磊,最近市里不是有个地产招标项目?那个发布招标应该只是个过场,据说荆渊和那边已经联系好,这次我们家和李家估计都不会在这里过场了。”
见陆远哲漫不经心、兴致缺缺的样子,陆远柏咬着牙,一脸的忐忑和焦急。
“还有,陆家那个表少爷似乎不是李老头子那个私生女李清妍的儿子,我…我猜应该和李清磊有些关系!”
听到这,陆远哲的脸上才有了几分兴趣,“原以为你的能力也只能带回前面那些消息,没想到你也有让人意外的时候”,打量着陆远柏脸上半白半红的神色,陆大少爷语气中带了些愉悦,“你说这是李清磊故意让你传话的,还是他真的有那么笨,让你知道这些?”
“这…”
陆远哲打断了自家弟弟忐忑不安的话,“我会信守承诺,你自己抓紧时间准备,这几天选个日子离开!”说完,又抬手轻轻抚摸着身侧光滑的椅把,“二弟,你永远都是陆家人;但你要知道,从今以后,鞍市这里永远不会成为陆家二少的落脚地!”
“我明白的,大哥。”
对着一脸严肃冷漠的大哥,陆远柏做出了这个自以为能够幸福自由的承诺。
谁也无法预料,后来的愧疚和错过,才是一笔让人无法估算的亏损。
曾经毫无芥蒂共享青春的朋友,曾经和乐融融毫无隔阂的家人;如今都已被甩在身后,徒余一个寂寞独行、漂泊远方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
☆、等不及
和荆渊再次相见,是在半年以后;并没有久别重逢的思念,也没有物是人非的怅然。这半年来张家与陆家的斗争愈演愈烈,李家夫妇的离婚官司也成了豪门年度大戏的舆论观点。
这场离婚案从宣布伊始就注定了其旷日持久、波澜起伏,李清妍是女方最大的武器,一个只比自己儿子大半岁的私生女,怎能不让世人想入非非、唏嘘不已?
终于,在这个不是很合适的时间点,李母适宜地爆发了,因为这些年走过的寡淡岁月,也因为一个再次从精神病院消失的儿子;但世人不会关注这些,世人眼中的李家继承人,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经是那个带着李家血脉回归的大小姐。
除了荆渊,偶尔他还会到精神病院,到阿磊曾经住过的病房里待一阵子,或是住上一晚。从来没有人寻找过这个自此消失的人,也许他们怜悯地希望给他最后一点自由;也许是茫茫人海中没有他的音信,总让人还有些祝福的心思,愿他平安快乐。
这些都只是阿磊闲来无事时无聊地猜测,这会让阿磊从内心深处感到愉悦;只有这样,阿磊才会觉得自己对他们还是有影响、有价值的。
以这般妄想维持自己可怜理智的阿磊,自然也不会介意自荆渊的妻儿父母从国外回来以后,他再也不曾去过那间阴暗孤寂的病房。每每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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