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要找个机会仔细问问他。
王拓此刻脸煞白,心里七上八下乱成一片。他很害怕白先生知道自己过去不光彩的一面。这是个人生的污点,被他知道就全完了。
“你出汗了。”
“啊?”王拓慌乱抬起头。
“王小贾。”白晨阳一边揉捏着他的屁股一边轻咬他的唇,“你这样看男人……”
“怎么了?”
“没什么。”
王拓调整了个舒服姿势躺在白晨阳怀里。只要自己不说,白先生就不会知道的,不用自己吓自己。他曲起腿方便白晨阳的手游走,对方的抚摸逐渐抚平了心里的慌乱,他盯着男人的胸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上了床,成为入幕之宾了。“白先生。”“嗯?”“你……”他想问白晨阳喜不喜欢自己,话到嘴边却突然没了勇气。
应该不会喜欢的。
“没事。”跟他上床的男人太多了,为了各种各样的原因,唯独没有因为喜欢。
白晨阳笑笑,亲了他一下。“后面还疼么?”
“不疼了。”
“真的?”白晨阳用手指摩挲着,作势要按进去。
“哎,别。”王拓抓住他手腕。
“我看看流出来了没有。”
“我自己会看。”
“今天降温,你再睡一会儿吧,睡个懒觉,起来洗澡吃饭然后陪我去上班。”
“你呢?”
“我躺在你旁边。”白晨阳坐起身往床头柜捞眼镜,“我看看卷宗。”
“嗯。”王拓抱着他的腰,“我咪一会儿,然后做午饭给你带去。”八九点刚升起的太阳斜斜透过窗帘照射在他们的床上,王拓第一次睡在这样蓬松温暖的被褥里,身下的席梦思与身边翻阅文件的白晨阳交织成了一支曲子,他18岁青春的唯一一首诗歌,仅有的可以将来被视为“美好回忆”的乐章。
车间最近出了件大事:俞师傅养的仓鼠不见了!这位劳模一枝花是全上海厂的人气偶像,就这么凭空消失,所有粉丝心情都很沉重。it小张也愤愤不平了,想让车间调监控,莉莉越想越气,觉得肯定是长得太可爱,晚上一个人走夜路被奸人所害。
“俞师傅一直把它关笼子里的呀。”e盯着那个小笼子若有所思。
“没,有时候会被人拿出来捧在手里玩。”吕美瑶提醒莉莉,“上次小鹿把它拿出来忘记放回去,被俞师傅骂了,你还记得伐?”
“记得!”莉莉一拍桌子义愤填膺,“最近一次玩小仓鼠的人是谁!我们把他揪出来!”
“你。”所有人异口同声。
“诶诶?”
“你昨天晚上玩到下班,我都坐上班车了你还给我发消息,说俞师傅钟慢了十分钟。”“嗯,我在办公室等你等了好久,你回来骗领导说货找不到耽搁了。”“你把老鼠放回去了吗?”
莉莉面对这一连串质问,根本不敢回嘴:妈的,好像是忘记了!“哎,我去给俞师傅买包烟让他节哀顺变。”莉莉拿起安全帽一点点往后撤,“yoyo我们回去上班了。”
“你不破案啦?不是车间什么小分队么?”
“走了走了,工作要紧。”她拽着吕美瑶一脸心事重重,“你们国外有个工地好像也出事了,昨天开会无意听到的。”敬岗爱业实力飙戏一路飙至咖啡室。
两个小姑娘来上海厂好几个月了,吕美瑶来了近半年,他们都用自己的方法适应着职场规则,遇到不同的困难,用着不同的应对方法,在同一间办公室遭遇着大相径庭的职场故事,仿佛两个世界。
“莉莉,大师姐最近好像对你跟领导不满意。”
“诶?为什么?”莉莉泡咖啡的手顿了一顿。
“你们华润万家那个项目出事故,大师姐说坏事变好事,现在经理对你刮目相看了,把我们国外组风头抢过去了。”
“有病吧她?我这两天加班加到九点半才回家,她要风头我让给她。”
“哎,我加两包伴侣。”
“哦。”莉莉放下搅拌勺又帮她拿了一包伴侣,“那她为什么又不爽领导了?”
“说领导无能呗,投诉科在他手下干来干去一点威信都没有,就是个讨债科,其他部门看到我们就烦。”
“那是她工作方式有问题,一堆邮件发给所有部门,她不能自己查么?说什么留下邮件往来证据……谁有空跟你一个投诉员啰嗦?”
吕美瑶接过咖啡,欲言又止。她自己也是这种办事风格。
“你怎么又把头低下了?跟小王拓一模一样。”
吕美瑶抿了口咖啡,抬头跟莉莉说:“还是要留邮件记录的,到时候其他人一赖账,说他没有讲过,都是你自说自话去做的,你根本没办法说。”
“嗯。”莉莉心不在焉搭腔。她觉得吕美瑶这样小心翼翼的,是因为她工作跟性格有问题,所以别人更会找她的茬。就好比刚刚泡咖啡给她,她连声谢谢都没有,这种情商怎么能讨人欢喜啊?“你怎么回大师姐的?”
“领导确实无能,这点我同意的。我们就聊了下领导,其他没多说。”
莉莉不信,她觉得依吕美瑶的性子,肯定也跟着大师姐说自己跟周实秋的坏话了。不过无所谓,能力说明一切。两人喝完咖啡,聊了一会儿双双回办公室继续工作。
莉莉回去的时候整个办公室只有周实秋一人在看图纸。
“师傅,他们人呢?”
“不知道。”
她瞥了一眼,是电子部件的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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