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班长呢。”
这个回答令败城一怔,随即想到件事:如果让知乐当了班副,是不是能够令他更快的成长起来?
败城这一想就想入神了,一翻身爬上知乐的铺去想心思了。下铺,知乐根本没睡,只是脸冲着墙闹别扭。本来,他一听败城是三连连长,理所当然的认为他肯定要去三连了,没想到败城干脆俐落地拒绝了他,心里老大不痛快。
他知道调连不是大事,败城却如此不讲情面,他立时就想到,会不会是因为怕他在感情上再胡搅蛮缠?可是,以后俩人都是在一幢宿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他不是更想得厉害了?
知乐一下子有些后悔答应过败城的“承诺”了。
90、“我们可以试一试。”
火车上二天不到的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知乐从头到尾烂睡如泥,令期待他半夜睡不着的败城非常失望。最后下车时,他精神奕奕的,败城倒是挂着两个黑眼圈,直感叹廉颇老矣。
三人到达部队驻地时,只有赵斌一个人伸长了脖子在门口接人。司马山羞羞答答的,毕竟,选训失败不是什么光彩事,知乐和败城倒是光棍得很,敬完礼后就笑了开来,一付久别重逢的气氛。
赵斌当然接到了通知,对于司马山安慰一番后,看了看知乐,就把败城拉到一边急切地问:“教官,你是怎么回事?知乐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一起来了?你怎么调到三连去了?教官,你倒是说话啊!”
败城被问得头晕脑涨,张口就喊:“听命令!”
赵斌条件反射地立定站好,俩人面面相觑了一眼,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败城考虑了片刻,把能说的部分挑重点说了遍,见赵斌听完一付唏嘘不已的神情,他便乘机道:“和你说件事。”
“是要把知乐调去三连吗?”赵斌立刻道,“没问题!”
“不是!”败城无奈地道,“你看,知乐能不能当班副?”
赵斌一怔,露出为难的神情:“如果于正还在倒可以,他也是一年兵了,军事素质顶尖,当个班副没问题。但是,教官哪,你要明白,知乐那个性不是谁都能处得了的。有你在,他能服哪个班长啊?”
败城脸色一肃:“话不能这么说!这是部队,不是他家,哪能由着他性子来!”
“知道知道。”赵斌赔着笑脸,“可是嘛,实情怎么样,教官你也不是不知道。”
败城泄气了。
实情就是,要找一个能和知乐融洽相处,又能够接受他性格,还能引导他的班长不是那么容易的。于正是由于一开始有败城带着,又恰好碰上知乐懵懵懂懂的时候,自然比较方便。
这件事败城也就先放下了,他还有一大堆急需解决的事。去而复返,再度回到这里,这一次,人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鄙视者有之,疑惑者有之,嫉妒者有之,不管如何,他是要做好在这里扎根,在这里送走知乐,并且养老的准备了。
一辈子的归宿,就在这里了啊!
老连长老上尉,败城以前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头上会顶着这么个称号直到退伍。此时,现实已经如此了,即使再怎么乐观,他也无法不失落。就在这样复杂的心情中,办办手续,认识认识连里的兵,和其他连长打打交道,一转眼间,平平静静的一周过去了。
不管暗地里怎么波涛汹涌,表面上还是各安其所,新一年的征兵工作即将结束,一团又将迎来一批粉嫩嫩的新兵。败城的调适也基本上结束,迅速进入到连长的角色中。这时候,他才有空把麻木的大脑重新唤醒,想一想知乐。
知乐仍旧回到了特别班,当一个普通的列兵。
特别班多了一位班长代理,暂时空着位置,等待新兵补入。一个班有三个人进入选训,这本身就是一种成功,特别班自然免去了撤裁的命运。团长非常高兴,在团会上当着败城的面要求推广重点培养的精英模式。败城嘴上答应,心里却连连苦笑,似乎无论他走到哪里,总是会惹来一身不必要的注意。
以前,败城会觉得这种“注目”是荣誉,现在,他已经不这么想了。
知乐对于“政治层面”的风云变幻完全不知,整天往三连跑。六连和三连本来就是楼临着楼,对他来说,这点距离就像不存在般。败城白天通常都不在,也不知是躲着还是真忙,他却并不气馁,白天逮不着人就晚上去,一逮一个准。哪怕是临熄灯前见一见面,他也心满意足了,要是哪一天见不着,他的脸就挂得老长,连班代也不敢惹他。
知乐在火车上就想通了,他会信守承诺,绝对不逼着败城承认“爱情”,也不会用亲情去威胁,但是他绝不会就此放下。他放不下,也无法放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对败城更好,哪怕只是些小事。
败城不是傻瓜,他清楚地感觉到了,但是知乐什么也没说,做,也只是给他个鸡蛋,把苹果削成小熊献宝似的留在他的寝室,又或者是把他的衣服偷偷洗了,这能算什么呢?难道为了这把知乐赶走,从此不见面吗?
整个团整个旅都知道,知乐是败城的干儿子,俩人感情好得不得了。这种事,就算他口头否认,别人也会认为他矫情。
败城不想矫情,所以只能平静的接受。只是,他也在想,对知乐的这份感情要怎么培养才正确?也许,根本就没有正确的路,只有比较差和差两个选项。
败城考虑了许久,找了个周末把知乐给叫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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