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嘻嘻道:“人家小两口闹别扭,讲开来就没事了。你要去凑什麽热闹?棒打鸳鸯吗?还不快束手就擒,随我回山,见我师傅,做我媳妇。”
“你!胡闹!”姬扬肃静的一张脸涨得通红,一言不合,举剑就要砍人。
这边厢便打了起来。
飞花落叶,剑气并著刀气,擦衣而过,掠地行空,几乎平了那些草木。好在两人各有顾忌,故意手下留情,没有弄出大阵架,只想逼退对方,不想惊动宅子里的人。
近身搏斗什麽,总是无耻的人更容易得手。
乐守钦把住姬扬脉门的时候,声音柔和得滴水:“你已经是我的人,我怎麽舍得伤你?我对你明明这麽好,你为什麽总要逃?就算你那个主人,不过是捡了你,难道他有把你当家人看,事事处处护著你吗?你何必死心眼,一定要在这家为奴为婢?”
“我发过誓的!”姬扬铁青著脸,咬牙道。
这人说什麽温柔,姬扬看著他的眼睛,只觉得那两只眼睛里下一瞬就能游出两条毒蛇,!得人慌兮兮。他平素慌静不动的心,遇上了,便空荡荡。因为打不过。
克星!
终有一日,我比你厉害,把你斩落剑下!姬扬不免有了偏激的想法。
“誓言什麽,不是拿来说说的吗?当下快乐才最重要!”乐守钦依旧笑嘻嘻,二话不说,点了姬扬的穴,收了姬扬的剑,扛著人飘走了。他可不是牛大,会浪费时间,纵容对方,教自己吃苦。做人第一要诀,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师弟的事,他帮到这里,看他自己的运道和悟性了,哈哈哈。
乐守钦这边自在如意,却没有注意到自己扛著的人因为自己说的一句话,瞬间变了脸色,死心般闭上了眼睛。
人的心从来不容易得。
情路,谁都不好轻松过。
话说外面飞花落叶,却没有惊动屋内的一双人。
卢君见一进屋,就被屋内的一片狼藉惊住了。牛大几乎把能砸的都砸了,连束缚手脚的锁链都扯断了,却没有跑走,只是裹著帐子,缩在屋子的角落。
壮硕高大的身体瑟瑟发抖,看上去十足可怜。
为什麽没有逃?
卢君见走近。
发现牛大情况不妙,双目紧闭,浓眉皱得能夹死苍蝇,嘴唇干燥发裂,浑身肌肉紧绷,血脉似乎都冲上了皮肤表层,阎罗般赤红,仿佛下一秒就会爆炸。
这个多毛发的蛮人,此时出的汗,水一样湿润,偏偏还在蒸腾,不知道是他内力散发的原因,还是狠烈药物作用的原因,就像个热源,卢君见愈走近,愈觉到他身上迫人的热气。
很难受吧。
无论谁中了那种药,熬了近乎一夜半昼,都不会好过。
卢君见忽然紧张得发不出声,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看著牛大,却除了热,什麽都想不了。
卢君见的手才触上牛大的臂膀,昏睡入定的牛大魔一样倏忽睁开了暗沈的双眸,卢君见看见里面翻腾著剧热的红浪,窒息的劲道一下子淹没了他。
牛大低声咆哮,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兽一般擒住卢君见的手脚,扑到了他,爬到他身上。
“……是……我。”卢君见不知道他清醒没有,抵著他发出两个字,剩下的便是呻吟了,牛大咬住了他的衣领,肆虐般揉压他的身体。
卢君见听到了理智崩塌的声音,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是如此这般渴求牛大的占有和触摸,仿佛分开了太久的半身,急需他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卢君见叹息了一声。
牛大热切的吻,跟了上来。“儿子……”也是欢悦到叹息的声音。
卢君见放弃了一切抵抗。
他从来不知道,他需要他。是的,卑贱也好,错乱也好,罪恶也好,此时,他只想安抚他,用任何方式。
卢君见腾出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衣袍才松开,裤子就被拉下了,牛大把著他赤条条的腿,几乎没有任何前奏,就把火烫了太久的热杵挺了进去。分剥开肉道,强行冲击到最里面的殿堂。虽然紧得教两个人都难动分毫,但好歹如同各自归位,欢悦教心脏都颤得轻了轻。
卢君见挽住牛大的脖子,拉下他的脑袋,与之亲吻。
双脚缠绕上去,调整好了姿势。
“儿子……”
迷乱间听见牛大破碎在口舌间的呼唤。卢君见弯了眉眼:“嗯?你怎麽有力气了,我以为这回要我来伺候你?是你师兄已经给了你药吗?呵,对,不然,你怎麽挣脱得了锁链?”
“他偷了钥匙。”牛大的神智恢复了些,双眸依旧赤红,盯著自己的猎物。
“地上太硬,没有铺垫,去床上。”察觉到对方已经开吃,卢君见难耐地拉了拉牛大湿漉漉的头发。
哪里等的到去床上。熬了一整夜的牛大急切地想把一切精力都注入软糯的儿子体内。
一场狂风骤雨在短暂的开场白後黑天黑幕地欺压过来。卢君见只能极力稳住自己的身形,不教被人撞了散架。
等到吸纳了第一波,牛大的状态稍缓,卢君见水淋淋地伏在他怀里,颤了颤湿乎乎的睫毛,抖掉点水汽,捡回声音问:“你既然有这麽大力气了,怎麽不逃,还有闲心在这里,等著被他们再困住受折磨吗?”
“不。”牛大伸出大手,摸了摸卢君见的头发,吻了吻卢君见的额头,就像小时候一样温软慈和的动作。
卢君见几乎快哭了。
牛大道:“我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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