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怎么回事,你又淘气了?”安澜以为李客是从高处摔下来的。
李客别转过脸,目光越过安澜,投向翘翘,鼻孔里恨恨地“哼了”一声。翘翘原本就怯懦,被他一盯,越发地缩成了一团。
安澜心想,难不成是翘翘揍他了?这两人品行不端正,都有欠揍的地方,狗咬狗,李客倒也活该。
李客在安澜的搀扶下坐回沙发上,大爷似的冲翘翘摆手:“滚吧,这里不用你伺候。”
翘翘如获大赦,临走时却又恋恋不舍,看向李客说:“哥,我走了。”又看向安澜,规规矩矩地说:“安哥,我走了。”
李客不搭理他,安澜自从见识了翘翘在婚礼上耍的那点手段,觉得这少年心术不正,所以也不理他。翘翘讪讪地收回手,关上门离开了。
两人独处时,往日的气氛又一点点回来。李客慢慢给他讲述了自己受伤的缘由,他那天在婚礼上被出柜后,第二天办理离婚手续,然后直接回来上班,把一堆烂摊子留给父母。李氏夫妇自然是忙着给新娘家赔礼道歉,又受了许多冷言冷语。两夫妇一辈子受人尊重,从未有这样的屈辱。将家事料理完毕,两人气势汹汹地来找李客,将其堵在工作室里,李父将其一顿暴打,几乎将腿骨打折,然后两夫妇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李客受了伤,不反省自己做事糊涂,反而把责任推给翘翘,认为是翘翘暗算自己。在养病期间,就把翘翘叫过来,当丫鬟似的使唤,翘翘倒也稀奇,竟然心甘情愿地伺候她。
安澜听他讲述这些,不知道是该同情他还是骂他活该。
李客满不在乎,将腿抬到茶几上,两手搭在沙发上,摇头晃脑地说:“来,宝贝,亲一个。”
安澜瞧不上他这样一副贱相,转身去收拾自己的行李箱,将该洗的衣服拿出来,扔进洗衣机。
李客背对着安澜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消失,有些落寞。他不愿意与安澜分开,所以尽量装作之前分手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
李客自知理亏,先是出轨,然后隐婚,件件都是自己的错。然而他还是不愿意分开,他深信安澜也不会离开自己。
李客在此之前谈过几次感情,但没有一次像和安澜这样的情投意合。他们两个仿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契合得天衣无缝。
当天晚上,安澜将客房收拾出来,在窄小的钢丝床上,铺床叠被,又把自己的茶杯、笔记本、书籍等物品摆放到旁边的矮桌上,显然是打算暂时住在这里了。李客站在门口,目睹了安澜的一举一动,意识到这次是来真的了。
安澜不和他吵架,也不讨论他和翘翘的事情。晚上该吃饭的时候,去厨房做了一锅青菜肉丝面,招呼了李客一声,然后自己端着小碗坐在客房的凳子上,一边吃一边看最近的楼盘,一双大眼睛专注地看着屏幕,半晌才挑两根青菜放进嘴里。
李客一手扶着门框,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走过来,依偎在安澜的腿边,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安澜急忙把饭碗放下,用脚尖踢了他一下,怒道:“李客,你又做什么怪?!”
“我们下周就去欧洲度蜜月结婚吧。”李客两手抱住安澜的膝盖,声音压得很低:“你不要和我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安澜低头想了一会儿,慢慢说:“刚开始的时候很难过。后来就想通了。”
李客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你想通什么了?”
“我们两个在一起,不过是搭个伙,作伴。”安澜垂着头,望着自己的手背:“其实并没有过什么爱情。”
这最后一句话说得李客面色青白,他单手撑着拐杖,猛然站起来,后退几步,眼神凶狠,却又笑起来,反问:“没有什么爱情吗?”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安澜敛容,冷淡地回答。
李客气咻咻的,野兽似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这个样子像一个会移动的火药桶,不过安澜并不怕他,他知道李客没有暴力倾向,虽然有时在气头上会做出很过分的事情,但并不动手打人。
安澜重新看楼盘,不搭理李客,等待李客自动熄灭。然而李客这只火药桶却越烧越旺了。
李客伸出手掌,把安澜的笔记本合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表情阴深深地:“我就知道,你还一直想着那个人,对吧?”
安澜脸色微变:“别胡说!”
“有些事情,我不说,是怕伤了我们俩的情分。”李客泄愤似的咬牙道:“夜里睡觉的时候,你有多少次错把我当成辰夜!每次听见你在我耳边叫他的名字,我简直恶心透了!我当初就不应该救你,你就活该活在自己的臆想里!”
安澜在李客面前,一直承认他和辰夜的感情是精神分裂后的臆想。这样可以免却不少麻烦,也可以阻止李客给自己开一大堆精神类的药物。所以每次李客说安澜的病症时,他从不反驳。
安澜不想和他吵架,相好十年,不能以这种丑陋的面目终结。
但是李客把安澜的沉默当成了承认,他想到自己十年来的甜蜜恩爱还抵不过一个幻想中的男人,气的五内俱焚,抓起安澜的袖子拽出去,大声吼:“你滚,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混蛋!我白疼你一场。你去发疯去吧,你去自杀去吧!”
李客力气很大,是要把安澜推到楼道里的样子。安澜看他疯的不像话,反身推搡,嘴里道:“李客,大半夜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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