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介怀地丢进嘴里去、“操——齁死!”,狗马上被甜得撸着喉咙□□起来。
“天……要亮了吧。”
“啊?还早着呢吧!”
“狗你……”七低下眼来,“有什么要说的吗?”
“啧,烦死了……你就不能安生在旁边呆一会儿吗。”
“……那样的话,麻烦你好好地说‘请你在旁边陪一会儿我’啊。”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七居然这样说道。
“请你、在旁边、陪会儿——我。”狗后仰过头来,视界颠倒地看着七说。
请你在旁边陪会儿我——狗这样说。尽管带有嘲弄的意味、狗还是这样说了。
“这个,听下吧。”然后他说。
诶?
从兜中掏出一个小金属盒,狗锵地把它立上了地面。
“什么啊……”因为太惊讶而说不出话了。
“果然你也不知道吶。”对方露出意味相当不好的笑容,“这叫做‘便携式打碟机’,是我前后辈的东西。那个小鬼很有趣哦,一天到晚咋呼来咋呼去的、净喜欢些一脸丧相的倒霉女人。”
狗摁下了“便携式打碟机”的开关,七瞬间理解了“丧相的倒霉女人”的含义。
歌声如烟雾本身般缠绕。七眼前出现了一个笑容淡漠的年轻女人、带着似有似无的关西口音,不轻不重、不缓不急地唱着。“这首歌是一个叫yukie的女的唱的,是那小子的最爱。”
yukie吗。“啊,”七抬起头来。
下雪了。
“我说……小鬼。”在如雪雾般的歌声、和如歌声般的雪雾里,两人并排地站着。
“……再见面就都结束了吧?”
七没有说话。
“喂,这样真的好吗。”
“狗,你的刑期还剩多少年?”
狗低头算了一下,向七说出了那个数字。
“嗯……”七说。
“就这样就可以了。”
?
☆、14
? 七从一片昏暗中醒来,感到头痛欲裂。脸上似乎有哪里不对头、七伸手触了一下,还没碰到鼻翼整个人就疼得蜷缩起来。
“总算醒啦?”是七的错觉么,一边的狼鼻子里似乎带着笑音。
“我……发生了什么事吗?”七试着问,环顾四周。猴像某种毛绒小动物一样在自己周围造了个窝,把自己裹在被子团儿里睡得正香;狗蹲在门外的雪地里戴着风帽抽着烟——就这么把自己和狼扔在一起,他心还真宽。
“你还真好意思问哪。刚才你睡着了干了什么好事儿都不记得了吗。”七甩了甩头,看着脚边柴火垛一般搅缠在一起的被单。自己睡相很糟他是很清楚啦,但也不至于——“我……莫不成对狗做了什么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啧。”狼砸吧了一下嘴,就差给他鼓掌了。
“是嘛,所以那家伙就……”强忍着剧痛大概摸索着自己鼻梁的轮廓——那里似乎已经没有轮廓了。“但是,就他那样揍我我还没醒?”
“啧啧,我还以为你挺聪明呢。自己推理一下吧。”尽管这么说着,狼还是好心指指自己的额角作为提示。
手还没触到自己的额顶,七心里就是一沉——那家伙……直接把我——磕晕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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