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了。”
“看来你是知道的,好啊,放了我,我便不追究,也不恨你。”
“也不爱是吗?”
“呵呵……我什么时候爱过你?”
苏浥起身坐到对面,端起冰冷的咖啡细细品呷,神色已是冷漠无情,“不爱也没关系,我只要困住你就行。”
喻青讥嘲,“不放过,是因为没得到吧?”
苏浥漫不经心的翻着书页,笑容邪魅,“谁知道呢,你可以试试看,我也不是什么长情的人,或许你把身子给了我,过两天我就玩腻味了,放你自由了呢?”
“和一个qín_shòu谈交易,是我太傻还是你太天真?”喻青倾身过来,手指温柔地摩梭着苏浥的唇,目光却冰冷如刀,“用这张亲过我母亲的唇来亲我?用这副上过我母亲的身子来上我?苏浥啊苏浥,你怎么敢说出这种话来?”
苏浥目光火辣辣地射来,“难道没吻过?你也央求着我做过吧?倒真是可惜,那时候没办了你。”
那些话像醮了辣椒水的鞭子,狠狠地抽打着喻青,“qín_shòu!”
苏浥不看他那仇恨的眼睛,慢条斯理的喝着咖啡,“你的一切都掌握在我的手中,你的音乐,你的荣辱。我不会强迫你,但是,在我对你腻味之前,你想要和唐渭双宿双飞,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你杀了我。”
喻青冷哼了声,反而低笑起来,“十六岁。认识你的时候,我十六岁,到现在我已经二十岁了。噢,是二十三岁,七年,不知还有没有下个七年。”
“那就这样耗着吧,苏浥,看我们谁先耗死谁。”
☆、交换
苏浥没再说什么,翻看着书,是英文原本的《基督山伯爵》。谁说他不是长情的人?喻青刚认识他的时候,他最喜欢的是这本书,现在依然是。
苏浥的英语很好,纯正的牛津腔,吐词清晰却不刻板。那时喻青补考,他就亲自教他英语,平日里就用英文对话,培养他语感,不过半年就考过了。
那时候的苏浥,对自己真可谓用心。就像这个花园,他曾经问如果你有个花园,该怎么装饰。喻青说:搭个白色的亭子,在亭子边种满紫藤,到春夏就有紫绿的花亭。围墙的篱笆搭成门楼状,这里种蔷薇,其他的地方分别种上四时能开的花,这样一年四季就都可以赏花。
他并不怕跟苏浥耗,因为他知道苏浥爱他。爱他,就给予了他伤害自己的权利。苏浥锁住他的同时,也给了他可以伤害他的利器,所以,在这场较量中,他有足够的筹码。
除了做复健,喻青也在了解这个社会,他一睡就是三年,乐坛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乐坛,在这个新人辈出的娱乐圈,歌手的更新换代比浪潮还快,各种歌手选秀节目如雨后春笋般涌出,现在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还记得他。
能下床后,喻青每天早上都会到公园里晨跑,经过电话亭的时候,他拨通了深藏心底的电话:“御叔,我醒了。我需要你的帮助,找到谋害我的人,替我爸报仇,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御叔是薛御,他父亲喻棠的好朋友。
苏浥,你既然不肯放过我,那我也不必手软了。
几日后过十字路口的时候,一辆跑车忽然在他身边停下,英挺的鼻梁、清傲的下巴,侧脸的轮廓与唐渭一模一样。
喻青胸口一紧,连呼吸都忘了,张着嘴呐呐难言,直到绿灯亮跑车已呼啸而去,他才反应过来,急切地追上去,边跑边喊着,“唐渭……唐渭……”
这个时段路上车不多也不少,跑车离他不远不近的距离,他就不停的跑着跑着,好似能追上,却怎么也追不上。他不停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就像无数个梦里,那个人转身而去,任他怎么呼唤,也不回头。
唐渭……唐渭……
他忽然绝望了,见道路忽然通畅了,发了狂般地冲过去,然后便是无数刺耳的刹车声,意识消失前,感觉自己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喻青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他到底还是没有追上唐渭。
他们离得并不远,他喊得那样用力,嗓子都扯哑了,不可能听不到,也许那个人根本不是唐渭,对,那个人肯定不是唐渭,他只能一遍遍这样安慰自己。
他并没有受伤,只是擦破了点皮,打针破伤风就回去了,但是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看到苏浥,打他电话也被他以在地外地为借口拒绝。
这日他在花园里练习走路,忽然有所察觉,抬头便见苏浥站在二楼落地窗前凝视着自己,四目相对片刻,苏浥转身离去。
喻青又绕着花园走了两趟,敲响苏浥的房门,等了会儿门才开,苏浥裹着白色的浴巾,拿着毛巾擦头发,露出大片的胸膛,肌肉紧窒却不夸张,水珠顺着脖颈划落,十分性|感。然而当喻青的目光落在他腹部两道刀疤时,神色蓦地一窒。
苏浥也发现了,默不住声的收扰浴袍,将伤口掩住,“有事?”
喻青别开目光,“我想谈谈关于音乐的事。”
“我一会儿有个饭局,晚上回来再说。”
喻青有点意外,他的事苏浥向来排在第一位的,什么饭局这么重要?“噢。”转身出去时,被苏浥拉住手腕,拂去他鬓边落花,手指顺着他脸颊滑下来,声音低沉温柔,“复健急不得,别累着自己。”
喻青点点头,不知神色疲惫的是谁。
在客厅听了会儿歌,苏浥就换好衣服下来,量身剪裁的黑色西装,黑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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