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登门了。”
“哪能啊,哥哥是这么薄情的人嘛。”季南游给两人的杯子斟满,痛快地饮了盅,“最近怎么样?”
“过得去吧。吃饭的时候冷清了些,其余都还好。”
“我知道云息住的地方,带你过去看看?别愁眉苦脸的。”
“……还是不去了。我在家等便好。”
季南游放下酒盏,拍了他的肩头,“你放心。只要哥哥我没死,定把人完好的给你带回来。”洛璟言点头笑笑,举杯饮尽。
小坛酒很快见了底,季南游拍拍屁股走人,顺便抱走了他的猫。春分在他怀里挣扎惨叫,声音那叫一个凄厉,季南游揪住它脖子,“哎呦看把你兴奋的,有那么想我?”洛璟言实在不忍心看了,小心道:“季大哥,要不还是把春分放这吧。我会好好养的。”“回头当然得给你送回来。眼下嘛,我得先借它当块石头用用。”
☆、敌袭!!
石头有很多用法,铺路造桥打野狗,也可以用来投掷问路和砸人门板。一个平淡无奇的黄昏——慕北驰说这时候的人心通常比较软,季南游提着坨“蔫头耷脑的石头”闯进了李方鸣的防护地带,蹲在院子门口,拽了拽春分的胡子命令,“小白眼狼,快叫快叫!”……小猫的惊恐已经被耗光了,不出响了。季南游百般撩拨都没用。“小爷指望你敲门呢,咋关键时候哑声了呢!
李方鸣隐在暗处冷脸看着这个人模狗样的青年折腾,判断是不是该拔剑劈了他。看此人身形步法,内力应是不错,他来这有什么目的,非得堵这地儿逗猫?季南游觉察到什么,转身朝他隐身处看过去。
好敏锐的直觉!李方鸣敛神戒备。季南游却没什么心思和他较量,收回目光,无奈地捡了块不大不小的石子儿,瞄准房门,弹出去。酝酿好表情等人开门。
没动静。
咦?屋里点着灯人该在才是。系了绳把春分绑在篱笆上,围着屋转了圈,没听到任何声音。别是生病了吧。季南游使劲掐了把春分的大腿,听它喵嗷几声叫唤,偏头寻思。李方鸣也纳闷,他的宽正思路完全理解不了季小爷的崎岖心思。这人到底是来干嘛的?和洛云息是敌是友?朋友的话直接敲门不就得了,敌人的话哪有行事这么不靠谱的!
狗吠声贴着门板传来。“咳咳……谁?”终于,有低低的声音应道。季南游正犹豫着想破门而入,听到脚步声,也不知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嗖的窜上了房顶,窝那不动了。李方鸣拿过弩机对准他。
“南游,你又把我家的屋顶踩坏了。”洛云息站在门槛边,看着拴在篱笆上可怜兮兮的春分和房顶上震下的小撮泥土道。
“说不定是北驰踩的呢。”季南游勾头看他,脸背着光,蒙上阴影,眸中含着笑意,明亮耀眼。
“别呆在那。当心被冷箭射下来。”
“没事儿,他们没那本事射中小爷。”
嚣张的声音刚落,便有只弩箭擦着耳边飞过去,带起股凉意。李方鸣松开扣下的机弦。
“呦嗬,还有挑衅的。”季南游从房顶跃下,顺着箭头飞来的方向望去,扬声道:“出来练练,让小爷看看你们有没有当护卫的资格。”这可是你们先挑的事儿,什么劳什子侍郎,小爷先打了你的看门狗,回头再好好揍主人!
对方不为所动。李方鸣想,要不是鬼斧营没那么快把所有的机匣都做好,刚才自己挥挥手,所有的暗哨就能把你射成筛子。
季南游舔着嘴唇笑笑,突然用脚尖踮起几颗石子儿,甩手囊入掌中,运力掷出,射向一个暗哨的隐身处。他动作行云流水,极为迅捷。远处传来声极短促的闷哼,显然是打中人了。季南游得意的翘了嘴角。李方鸣脸现冷厉。他看清了季南游眨眼间其实出了两次手,前面四颗大的是陷阱,后面颗小的才是正着儿。方位算的极准,自己人只躲过了第一下。
“打伤人了?”洛云息耳力没他好,听不到那声闷哼,根据表情判断是得逞了。
“不重,就是给他提个神儿。”
这些人不过是听命行事,搁那眼不见心不烦,还能防偷防盗,何必和他们计较。洛云息凉凉地看了他眼,“季大侠好身手。那我先回屋了。”
“别别,不玩了就是。”季南游拍拍手上的尘土,一本正经地看着洛云息道:“春分想见你,我只是路过。”
洛云息掩口咳嗽了两声,“嗯。我也想见你们。”他瘦了不少,竟显出形销骨立的味道,然而盈着浅淡笑意的眼睛依旧澄澈清润,光芒不减。季南游爽朗地笑开了,觉得自己和他比起来可虚伪多了。
“士哥在屋里休息,我们在院子里坐会。”洛云息回屋搬了个墩子给他,惊蛰屁颠屁颠跟出来,绕着季南游嗅了嗅,撵春分玩去了。
“哎呦这黑小子养得很壮实啊。过来过来。”
“它胆子小,你别吓唬它。”
季南游不乐意了,合着我就是狗怕猫嫌的……洛云息递给他杯水,靠在门板上舒了口气,“是你把士哥送来的吧。”
“他坚持要过来。哎云息,你先别恼,我觉得你哥哥的话有道理。”
“我没生气,幸儿的事,多谢你。”
“都是北驰给安排的,我就是动动手。前些年无意间救了对夫妻,在富明城做小本买卖,家境还算殷实,也没有孩子。小家伙现在被当作他们远房侄子养着。等你这边事了了,可以再把他接回来。”
“离开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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