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快一点耶。”
“…………???”
…………
“你干什麽!!这是医院!!不要!!”
“不会有人进来的,没关系,放松点,乖……”
“啪!!”
“你,你怎麽可以殴打病号?!”
“你的所作所为像个病人吗?!!”
挣扎中不小心按到呼叫器。大医院的办事效率就是高,我们刚来得及爬起来整好衣服,长相泼辣火暴的护士就进来了。
“你把针头就这麽拔掉?!”这美女的脾气比她身材还要火辣,“想死跟我说一声,我给你来点干脆的!有没弄错!瞪什麽?你还不服气?有钱了不起啊……”
我拉著被弄皱的上衣,不理会边被按著继续扎针边苦笑著的陆风求助的眼神,别过头悠闲地看窗外。
一月份冰凉但是晴朗的空气,天空的颜色好浅。
冬天好象快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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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程之殊途(一)
殊途
──── 何事同去不同归
菲列特利加的那句话:
“民主主义也好,世界变成原子也罢。我只希望他能在我身边半醒半睡地看书。”
我所梦想的,也只有这麽多。
计程车终於停下来。一路颠得昏昏欲睡的我一看到司机搬出来的行李就吓醒了大半。
“箱子两只,行李袋一个,背包先背好,还有,这两个牛皮纸袋别忘了。”
司机是个有点年纪的大叔,特别亲切,带点同情又嫉妒的眼光看著我面前排开的大包小包:“你是过完春假刚从家里回来的吧?”
我讪笑两声。
明明回家过年的时候除了礼物,全部行李只有两套衣服,一套还直接穿在身上呢,现在多出来的这些东西到底是哪里来的啊!
我知道一满箱子衣服手套围巾鞋子是老妈和弟弟给我买的,那……这条毯子是怎麽回事?d,有没弄错,这麽大一包,我又不打算搞批发。牛皮纸袋里不用看也知道是老妈的炸鱼和卤肉罐头,背包里还装满橘子咧。
为什麽我要不辞劳苦把这些s城到处都买得到的东西从n百公里以外搬过来啊。
抬头看了看,我租的公寓在四楼。
四楼啊……
应该没问题的吧,我记得许多年前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因为自行车丢得厉害,我每天放学回家都要把车子扛上五楼,上学再把它从五楼扛下来,练就了我不可貌相的神奇耐力。那时候才九岁咧,就能扛著跟我差不多高的车子健步如飞,现在都二十一了,应该更强才是。
深呼吸一下,想方设法把所有行李全挂在在身上,把自己弄得像个活动式多功能衣架,准备一鼓作气冲上楼去,突然注意到不远处的一堆废弃家具。
沙发,电视,收音机……哇……很齐全的一套嘛。旧是旧是点,就这麽扔了也可惜。
……算了,捡回去也没地方放。
奇怪怎麽有点眼熟。
边胡思乱想边举步维艰地爬上楼梯。在门口放松全身让东西全滑到地上去,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的。
咦?
对了,假期里以前同住的家夥给我来过电话,说他已经退租正式搬出去跟女朋友同居ppy去了,现在在里面的新房客就是我以後的同居人了吧。
一推门,事先准备好要展现给新夥伴的笑容立马僵硬成一块从脸上掉下来。
奶油色墙纸,看起来似乎很华贵的地毯,客厅正中宽阔的北欧式矮沙发,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挂在那里的是超薄液晶大屏幕tv,还有……
走,走错了。
我忙倒著退出来,悄悄带上门。
真是晕头了,怎麽会走错楼层。那这里应该是……
望向墙壁,上方大大一个“四”。
……难道我已经不识字了?
再次推门,惶恐地不让鞋子弄脏地毯,贴著墙壁站在玄关:“有人在吗?”
“你回来啦?”瞬间移动到客厅的男人眼熟的很。
我张大嘴,犹如看到一只哥斯拉。
“你你你你你……”手指颤抖地瞄准他,完全口吃,“怎,怎麽……会是你?”
“我把房子重新装修过了,你喜不喜欢?”他答非所问,很自豪地挺著胸脯。
我忽然明白过来楼下那堆家具为什麽会那麽眼熟了。
“哇…………”转身连滚带爬冲下楼,我的电视我的沙发…………
太迟了,垃圾车已经神气活现载著我的全部家当开走了。
我惨叫著追著垃圾车跑了半天,也只能悲痛地看著它渐行渐远,渐行渐远……
回到屋子里我顾不得心疼,一脚踏在地毯上,冲著那个出现得莫名其妙的男人控诉:“你有没弄错?那些东西,那些东西……都还可以用啊!!”
我已经悲痛得说不出更多谴责的话了。
“太旧了嘛,早就都不能用,又碍眼又碍事。”
它们不会说话也不会动,哪里会妨碍到你?
“可那是房东留下来的,不能丢出去……”
“我已经把房子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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