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和谁都开得几句玩笑,群众关系很不错。”
“那工作呢?”黎淼扭头看著周志勤,像是等待班主任表扬的学生一样,看得周志勤血压有了上升的趋势。
“你工作能力吗?还有待提高。”
黎淼立刻绷起脸,他虽然知道周志勤这是在跟他开玩笑,但是还是有点面子挂不住。
“工作能力还要周局多多培养嘛~”
周志勤因为不高兴黎淼和老林关系那麽近,於是说话的时候没有给黎淼留面子,自己话出口了,见了黎淼那个反应,又觉得无趣,何必呢,於是转了话题:“今天晚上你连个精品都没做,脑子在想什麽呐?”
“想工作呗~”
“你啊!”周志勤笑了,黎淼就是喜欢嘴上不饶人。他看了看黎淼打出来的牌,果断的截住,胡了一个七小对儿。
“啊!又是小对儿?”黎淼像是不信似的去翻周志勤面前的牌,一股清扬洗发水的味道窜进周志勤的鼻腔里。
“成双成对嘛……”周志勤笑著推开了在自己面前瞎抓的手,趁机摸了一下黎淼。手背有些发凉,周志勤佯装不经意的问,“要不要加点茶水,都凉了。”
黎淼正觉得口渴,忙站起身招呼服务员来添水。
晚上因为周志勤的儿子一直给他打电话,也不知道家里出了什麽事,牌局就提前散了。
黎淼开车回家,发现谭丽芸竟然在家,女儿却没在。
他有些责怪的说:“你知道我现在也忙,你有空还是去接一下孩子吧。”
“我今天有话跟你谈。”
“那你不早给我打电话,晚上也没什麽事儿忙,就是陪周志勤打牌。”
“你坐下来吧,我们好好谈一下。”
一听老婆这个口气,黎淼顿时紧张起来,不知道有什麽事情。因为从他们结婚以来,谭丽芸都鲜少如此跟他说话。
黎淼坐下来,呼吸里带点酒味,谭丽芸不高兴的皱起眉头。
“我怀孕了,黎淼。”
黎淼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说:“行啊,什麽时候发现的。”
“现在不是这个问题。”
“……我知道,我现在也是中干了,孩子肯定不能生,要是要了这个孩子,指不定怎麽被人戳脊梁骨呢,估计工作都保不住。”
谭丽芸一听这个,立刻脸拉得老长,怒道:“你怎麽这麽自私,这种事情也先考虑自己?你以为你们局一个中干就是个多稀罕的官儿?”
“那也是我自己争取来的!”
“哼。”谭丽芸的冷笑再次羞辱了黎淼,他为自己在这个家中这麽多年都无法改变的地位而感到极其恼火。
“有什麽想法你说吧。”
“黎淼,肚子里的孩子我准备生下来。”
“你如果一定要生,也不是没办法,我刚才说的话不对,你别生气。”黎淼还是习惯性的下了个软蛋,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谭丽芸深吸一口气,还是把重磅的鱼雷扔像了黎淼。
“这个孩子不是你的。”
黎淼一听,脑子顿时就当机了,一开始他还有一种听错的错觉,但很快理智就告诉他你没听错,你只是暂时不能接受这句话而已。
见黎淼一面木然的对著茶几,谭丽芸还以为他是不是已经知道点什麽了。
当谭丽芸去寻找黎淼的焦距的时候,黎淼已经出离愤怒了。他这辈子都没和女人动过手,小学的时候都没打过女同学只被女同学打过。但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捏紧了拳头,浑身发抖,从来没有这麽生气过。
谭丽芸一看黎淼的眼神,就吓得背部肌肉一紧。她从小就没怕过谁,但是这一刻也不知道是愧疚占了上风还是黎淼的眼神著实太可怕了,总之能说会道的谭丽芸有些无话可说。
黎淼自认是读名校毕业的知识分子,谭丽芸自认是出身名门,两个人心内都高傲著呢,可真打起架来还不是和民工夫妻没有什麽区别。又是粗口又是抓头发,黎淼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可是双手已经不被大脑控制。谭丽芸也不示弱,对黎淼又踢又打,也不见得就斯文多少,一点平时的高雅都不存在了。
两口子在家乱扔东西,沙发都被他们推得旋转了90°,花瓶也碎了一地。
最後两人打累了,都停下来。谭丽芸一滴眼泪都没留,黎淼冷笑著看著她,这就是自己一起生活了十年的女人,自己活该是个窝囊废!黎淼会这麽想,是因为他哭了,双肩还在发抖。也许感情已经淡了,但是婚姻在黎淼眼中还是圣神的,他至少要为了孩子为了面子为了信念而去维持一个家庭,哪怕是虚伪的家庭,可如今这一切都被一顶绿帽子打破了。他一无所有。
晚上谭丽芸就收拾了东西离开这栋本来就显得冷清空旷的房子。
她已经铁了要心要和黎淼离婚,如果黎淼耍花样,她大不了分居两年,再提出离婚。而且,谭丽芸也不怕跟黎淼分家产,她对黎淼还是很了解,这种事情黎淼一向脖子很硬的,绝对不会拿女人一分钱。
第二天黎淼一点都不想去上班,但是今天有每周一度的财务工作会议,他是处长要主持工作,於是还是爬起来去上班了。
脖子上的抓痕是怎麽都遮不住了,而且一个乌青眼,黎淼觉得这是他人生中第二丢脸的一天。最丢脸的是昨天。
周志勤再次在局里的“小广播”司机小齐口中听说八卦。
其实财务工作会议一散会,全局没有一个办公室不讨论黎处长精彩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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