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就好。
正因为这样,钟醒才错过了原来的演出,直到最后一场,才模模糊糊地看了一点。
“小哑巴,你果然适合演向清啊。”收工之后,钟醒换下戏服,走到正弯腰帮穆择卸下头巾的原来面前,也不向穆择打招呼,就大刺刺地,“向清和你一样,都是哑巴。”
说着,还伸手掐住了原来,引得原来手下一抖,扯痛了穆择,“你、你……”
原来可怜巴巴地转身与钟醒对视,脸颊都被掐红了,钟醒非但没有收手,还笑眯眯地说着,“改天我就跟老头子去要样片看看,你的演技,一定不过关。”
钟醒下手没轻没重,原来疼得眼眶泛红,可碍于这位的暴脾气不敢闪躲,忍气吞声着,就见穆择自己解下了方巾,坐在椅子上,唇角还挂着笑,却缓缓抬手,不轻不重地挥开了钟醒的手臂。
16、r 16 ...
“你……”
穆择下手不重,却轻易地让原来从钟醒的手指中解脱出来。
钟醒是第一次碰钉子,对方还是媒体大众一直将他拿来比较,却认定他比不过的穆择,一时间,钟醒脸色沉的难看,太阳穴跳动,斗殴一触即发似的。
原来干站在穆择身边,怯怯抬眼看了钟醒一下,想到钟醒这样的搞不好真的会不顾场合就挥拳揍向穆择,脑袋懵了一会,才鼓起勇气,走到了穆择前面。
穆择不禁挑了下眉,笑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原来。
原来比他矮了大半头,一点都起不了保护他的作用,可那傻傻的清瘦背影,却让穆择有点感动。
这样站在他前面的原来,就好像是暴风雨中并不坚固的小木屋,固然残破不堪,他却能体会到其中的忠诚。
“钟、钟……少爷。”想不出该怎么叫钟醒,原来犹豫了一会,才随大流地尊钟醒为少爷。
钟醒将目光冷冷地从穆择身上,移到原来脸上。
“时、时间不早了,导演、导演说晚上要庆祝……”
“你这是赶我走吗?”钟醒突然咬牙切齿地说,一点都不尊重地抬手指向穆择,面色铁青,“你没看见,刚刚是他先动手,挥开我的吗?”
原来怯懦地与钟醒对视。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和我顶撞?”
大少爷就是这样,心情好的时候,乞丐也能变朋友,心情不好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也不会给面子。平日里,原来没有得罪他,又是长相乖巧软弱好欺的,拿来消遣也不觉无聊,可如今,原来当面赶走他,未免就是太过不识抬举了。
钟醒这种人,从没失去过什么,社会上那些摸爬滚打了几十年才能奋斗出头的人的生活,他更是体会不到。
只要看中的,总会有人送到自己面前,而他在别人眼中,也一向是高高在上的那一个。
唯独进了娱乐圈,他被那些不知死活的娱乐记者拿出来和穆择比较。
他是不屑一顾的,但看不惯无数粉丝倾向穆择,而自己被比较得一无是处,更可悲的是,连原来这样唯唯诺诺,根本没有一点地位的小助理,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心头怒火像是点在了一地汽油上,不用扇风,就熊熊燃烧起来。
“这种老男人,到底有什么好,记者那群疯子,居然拿他和我比较。”钟醒冷笑,瞪着穆择的眼也是满目嘲讽,好像在说,“他从头到脚,一丁点都比不上我”。
的确,家室,背景,社交圈子,穆择没有一点比得上钟家,钟醒却忘了,他所有的资本,都是从父母那不费吹灰之力便继承来的,自己并没有付出任何努力。
媒体大众认为他比不上穆择,不是没有道理的。
穆择只是静静地看着,对钟醒的奚落嘲讽毫不在意,原来却听得呼吸急促起来,脸颊微红,是被气的。还以为这样胆小的孩子并没有气愤这种过于犀利的感情,穆择颇感兴趣地瞧着,一点一点,心头就温热起来。
“穆先生……比你好很多。”原来终于忍不住,出口顶撞了还在说“他家有上市公司吗”的钟醒。
“你说什么?”钟醒眯了眯眼,表情恐怖得简直能杀人。
原来虽害怕,却还是梗着脖子,“穆先生……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
“你……”
“穆先生更不挑食。”
“喂,小哑巴,你再说?”
“穆先生所有的一切,都是……都是自己拼搏出来的。”话说的有些急,原来呛了一下,才缓过气,嗓音发颤地反问,“你、你呢?”
钟醒威胁着举起的拳头,一下子就僵住了。
原来弱弱地说着的“钟少爷”,听在耳朵里,也多了些令他胸口泛疼的讽刺。
“哟,这是怎么啦?钟少,您这是……”负责给钟醒提包的工作人员噙着讨好地笑走过来,见穆择也在场,不禁笑得更谄媚了,“穆先生也没走啊?沈导演还在那奇怪您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
钟醒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地,狠狠瞪着穆择和原来,手下一转,竟然转身,朝那无辜的工作人员迎面揍了一拳,又踹翻了一边的椅子,才气冲冲地走了。
“呃……怎、怎么回事啊?”一拳下来,揍得那人都懵了,却还是极有敬业精神地,挣扎着爬起来,朝穆择点点头,追向钟醒,“钟、钟少,您这又是发什么脾气啊?”
工作人员的声音渐渐没了,空旷的休息室走廊里,有呼呼冷风吹来,弄得灯光也忽明忽暗地。
一室清冷,有胭脂那并不浓烈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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