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根铁棍重重地砸在了“哑巴”的小腹上,痛觉刹那间传入他的脑海,把他从昏迷中刺激了醒来,他缓缓睁开眼睛,正欲奋起反击,不想自己全身被绑在了一块石头上,双手也被死死地绑在一起,无法动弹。眼前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侏儒,拿着卢海心的长棍,狞笑着看向自己。
他此刻眼皮十分沉重,忍不住闭了一下眼睛,耳边“呼”地一声,又是一棍打来,这一棍用力更猛,打得他五脏六腑仿佛都移动了一下位置,“哑巴”疼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一个尖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语气稍微有一丝怪异。
“哼!”“哑巴”没有回答。
“呼”,又是一棍打来,这次终于打的他吐出了一口鲜血。
“看来你还没有这小女子开窍,嘿嘿。”
“哑巴”闻言吸了一口气,强忍疼痛抬起头来,看见对面绑着一个姑娘,身形打扮确是卢海心,只是此刻她浑身是血,左臂更是插着一柄短剑,看其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却没有对外界的声音做出反应,应该是被折磨得昏迷过去了。
“哑巴”看到卢海心的模样,不顾口中满是鲜血,“哈哈”笑了一声,笑声中却已经带着哭腔。他摇了摇头,说道:“此事全因我而起,哈哈,你们想要青侯剑,只管冲我来就行了,何必折磨一个普通的女子?”
“哦?”远处同时传来了两个诧异的声音。
“参事,这青侯剑是什么东西,可是这少年盗取于你的宝物?”
一个俊逸的声音传了出来:“呵呵,将军说笑了,我对刀剑之物没有什么兴趣,至于这人口中的青侯剑,在下更是闻所未闻。”
“哦,那就更是奇怪了。”尖锐的声音露出了一丝疑惑。
接着一个脚步慢慢走了过来,围着“哑巴”转了一圈,轻声道:“将军,这几个人我平日里在泉州府中并未见过,再加上方才逼供的结果,依我之见,他们只是简单地路过这山上,只怕与我们今日商议的大事并没有关系。”
那个尖锐的声音还在远处传来:“嘿嘿,但愿如此。无论如何,他们是不能留活口了,参事,你看这几人如何解决为好呢?”
那参事笑了一声,说道:“换作从前,将军一定会立下杀手,今日竟然询问于我,倒让我十分惊喜啊,任某对我们的合作又平添了几分信心。”
“嘿嘿,你们有句老话,叫做吃一堑,长一智。我算是领教过了,不敢再擅自做主。”
“呵呵,不错,贵邦若有将军这样的胸襟气量,二十年前,恐怕也不会落得那般下场。”
那个尖锐的声音又“嘿嘿”一笑,说道:“参事,时候不早,我们还是早做打算。”
这参事围着“哑巴”又走了几圈,沉声道:“呵呵,赵知府看起来一天声色犬马,躬身于普通民众之见,不揽实权,其实心里狡诈异常,我看还是不要在这龙古山杀人为妙,免得被他寻出什么把柄。”
“是吗,我倒是看不出那乳臭未干的小儿有什么本事。”尖锐的嗓音一时提高了几分。
那参事又笑了一声:“将军你看不出,是你的本事吗?”
“嘿嘿,嘿嘿。参事你教训的对,那依你之见,这几个人到底如何处理?”
那参事沉默了一会,说道:“将军须在子时之前出海,不如这样,你和手下带着这几人出去,在接应的船上解决了他们,记住切莫留下一丝痕迹,你要相信我对赵辛的判断。”
“那今日商议之事,参事你莫要忘了。”
“那是自然,将军放心去吧。”
那个尖锐的声音立刻吩咐道:“好,铁钩儿,你拿住两个,我拿住三个,即刻出发。”说罢几个翻腾,已经抓住了卢海心和旁边的两个少年跳了出去。
“哑巴”昏昏沉沉地,没有听清楚他们说话的具体内容,只感觉脚下一轻,已经被人扛到了肩上。抗他之人也是几个翻腾,跳到了高处,然后疾步跑了起来。身后传来了参事的一声冷笑:“装神弄鬼之辈。”
“哑巴”只感觉风从耳边刮来,刺激得他一个机灵,蓦然心中一惊,开始运起真气,抵挡腹中的疼痛。真气一提上来,手脚顿时暖和了不少,他忍不住“嘘”了一口气,那身下的侏儒有所察觉,一把将他摔在地上,膝盖顶住了他的胸口,然后对着前当唧唧歪歪地说了几句话,“哑巴”挺了下胸膛,侏儒膝盖上的力量又加大了几分,压在他身上,力量之大,直如压断了几根肋骨。
前方那个尖锐的声音也唧唧歪歪的说了两句话,那侏儒听完后点了点头,朝“哑巴”一掌劈来,眼见要劈到他的头上,突然掌风一斜,朝左侧劈去,膝盖也从“哑巴”身上抬了起来,借着余劲滚到了一边,和一个黑衣打扮的人缠斗了起来。
原来刚才这侏儒正落掌时,一股剑气从他身后传来,他也不慌乱,硬生生转换了方位,朝身后一掌劈去,“哑巴”这才躲过一劫。
那“哑巴”坐了起来,看见与侏儒缠斗的黑衣人长发飘飘,身姿婀娜,剑法凌厉多变,正是今天与他对决的“问心剑”林玄心,或者说是“林清儿”!眼见这林清儿剑势逼人,密不透风,将那侏儒一步一步地逼退,但是那侏儒手无寸铁,竟然一边变换身影躲闪,一边口中唔理乱喊,如果不是他的声音不时地传了出来,林清儿恐怕还找不到他的位置。
“哑巴”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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