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律轸也一定会放手,因为这对凤然是一种最好的结果。于是便向母后和皇兄要求,要让凤然作自己的驸马。
皇兄一向疼爱她,见她如此在乎凤然,就答应了。母后起初有些迟疑,但离光开玩笑似的讲了一番利害关系,她便也同意了,只是担心义律轸不肯。离光信誓旦旦地保证义律轸一定会答应的,因为他对凤然的感情已经很深了。
果然不用怎么劝,义律轸就献出了凤然。义律轸是痛苦的,但也是宽慰的,因为他所爱的人终于能有个好归宿。
接下来就是准备大婚。经过这些日子的忙乱,今天终于成礼了,今后凤然就是自己的驸马,自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想到这里,离光眉梢眼角都是笑意,起身来到桌边,执起银壶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凤然,道:“驸马,该饮交杯酒了。”
凤然默默接过杯子,与离光手臂交环,两人将酒一饮而尽。凤然原本苍白的脸上掠过一抹嫣红,平添了一种春色和情韵。
离光见他这个样子,心中一动,又倒了两杯酒,道:“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离光敬你一杯,愿我们今后相亲相爱,天长地久。”
凤然接过杯子又喝了下去。
离光又给他倒了一杯酒,说:“今后你就是北凌的人了,北凌与大月风俗不同,希望你能尽快适应。不过我们页丹人性格坦诚直率,没有那么多虚伪的规矩,我想你在这里会生活得很快乐的。”
又连着劝了两三杯,凤然的脸已经变成粉红色,甚是好看,眼神也开始迷离。
离光知道他酒量本就不好,现在心情复杂更是容易醉,再喝下去可就真的醉了,便抱住他的头,轻声说:“已经很晚了,该休息了。”说着便扶着他来到床边。
凤然痴痴地看着她,口中发出一声呓语:“琼采。”
离光眼中一道寒光掠过,但马上她眼中又满含爱意,温柔地吻住了凤然的嘴唇,同时双手伸出去一件件解开了他的衣服,两人很快就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早上,凤然悠悠醒转,用陌生的眼神看着这间新房,昨天喝的酒让他有些头疼,一时搞不清身在何处。这时怀中有东西一动,低头一看,只见一个赤裸的女子正躺在自己怀里,这才发现自己也是一丝不挂,空气中那种旖旎混乱的气息提醒他昨晚发生了什么,他这才记起昨晚是自己的洞房花烛。
感受到他的动静,离光也醒了过来,抬头妩媚地一笑,说:“你醒了。昨天还快乐吗?”
听着离光这语意双关的话,凤然不由一阵窘迫,立刻红了脸。他这个样子让离光觉得十分有趣,支起身子低头看着他,笑着说:“你可真腼腆,不过你这样子很好看呢。都说女孩子害羞会惹人怜爱,没想到男人脸红也这般美。”
“公主!”凤然实在受不了她这么直白的情话,不满地低声叫了一声。
离光咯咯一笑,道:“现在我们已经是夫妻,是世上最亲密的人了,也就不用叫什么‘公主’,‘驸马’的了,显得生疏。以后你就叫我‘离光’吧,我叫你‘凤’,好不好?”
凤然无言地点了点头。
离光抿嘴一笑,唤侍女拿过衣服来,亲自帮凤然穿戴。
凤然不惯与她如此亲密,忙向旁边一闪,道:“我自己来穿吧,不用劳烦公主了。”
离光嗔道:“不是说不要再叫公主了吗?再说,从前不也是由义律轸帮你穿衣的吗?对着妻子,你倒不好意思起来。”
凤然吓了一跳,脱口问道:“这些你怎么知道?”说完才发现话里的语病,不由得大窘。
离光得意地一笑,道:“我怎么不知道?我知道的事多着呢。”说着帮凤然穿上了内衣外袍。凤然羞惭之下没有在拒绝,顺从地凭她照料。
两人都穿戴整齐后,侍女送上两盏鱼羹和两碗鲜奶,嘴里还念着:“锦鱼羹,多子多女子孙绵长。鲜羊奶,甜甜美美和好百年。”
离光甜甜一笑。道:“嘴可真巧,下去领赏吧。”
“谢公主,驸马。”侍女高高兴兴下去了。
“凤,吃鱼羹吧,很好吃的。”离光端起一碗鱼羹送到凤然面前。
凤然其实没什么胃口,于是道了声谢,接过碗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见他不肯吃,离光也放下了碗,柔声说:“凤,你昨天都没吃什么东西,这样身体是受不住地。再多吃一点吧。”说着端起了凤然的碗,用银匙舀了一匙便要喂给他吃。
凤然哪里好意思让她喂,只得接过碗来,一勺勺吃了下去。
离光盯着他吃完了鱼羹,又取过羊奶来递给他,说:“喝点羊奶吧,很补身子的。”
凤然接过奶碗,只喝了一口,便皱眉不肯再喝。大月以农耕为主,民间少有人养羊,所以没什么人喝过羊奶,凤然也是一样,因此十分不习惯羊奶的腥膻味,只觉难以下咽。
离光见他这样子,只得又哄道:“羊奶是很好的东西呢,北地苦寒,我们页丹人食肉饮奶才能抵得住冬季的严寒,而且身体都很好。你这么瘦更要多喝一点。知道你一开始喝不惯,已经让人在里面加了很多水了。你看我这一碗更浓呢。”连哄带劝地让凤然喝下去。凤然也不好意思让她这么哄着,只好硬着头皮喝完了羊奶。
见凤然把两碗东西都吃了,离光这才安心吃了起来。
吃完后两人便乘车进宫去拜见太后和皇帝。
紫澜太后见了他们,显得十分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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