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离无渊推开了酒杯,娇俏的歌妓拿捏不稳,玉光的杯子跌落在地上碎成无数小片。离无渊不去理会片片晶莹的地面,只是伸出手去搂住了歌妓的纤腰,纤腰只有一束,像是两手合拢就能围住的宽度,这自然是好身材,不是人人都是楚王,可谁会不喜欢细腰。
歌妓的表情有些春光从眼角流出来,她自然是妩媚的,和王爷春宵一度是多么好的事,如果能这样怀上王爷的子嗣,那就不难成为王妃,毕竟王爷二十好几还没有子嗣。歌妓一边欲拒还迎的扭动着腰肢,一边露出魅惑的笑容。
离无渊见惯了柳如烟的风韵,倒是对歌妓这般的雕虫小技没什么感觉,只是毕竟是新鲜的面孔,还是有着不少的吸引力。离无渊搂着歌妓进了自己的厢房。
离无渊想着,他没有这样多久了,是不是遇到柳妃之后,就不再流连风月的场所了?他自从在邀月楼中认识了柳妃,柳妃一向把他管得严,所以他只得苏洛漓一个妃子,柳妃却处心积虑的想害死她,只是柳如烟是不是太多虑了一点?她这样的做法,反而把自己向苏洛漓那里推了。这人做的事情,怎么就会这么傻呢?
离无渊却是发愣了,搂着的手也不禁用力了些。
怀中搂着的纤腰开始挣扎了,离无渊走出神游,往怀中看去,歌妓装出一副清纯的样子瞪大眼睛看着他。
离无渊突然觉得有些反胃,他一把推开了这个歌妓,大声的说道:“你出去吧。”
歌妓小嘴一扁,有些茫然,不懂为何这个刚才还想在她身上发泄**的男人这下怎么会突然态度如此之大的转变,她娇声说道:“王爷......”
“叫你出去你就出去,怎么这么多废话。”离无渊把头转向一边,不再去看这个歌妓。
歌妓见到王爷似乎动怒了,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得转过头,拉拉不整的衣衫,慢慢走了出去。她只想离无渊能叫住自己,只是她想错了。
离无渊实在恨自己,怎么会爱上了苏洛漓,这个面部残缺的女子,还如此的对她的身体念念不忘,无法和别人**。身体怎么可以比心还要忠诚,自己面对这个美丽的歌妓,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虽然她的艳艳红唇就在嘴边,软软娇躯就在手中,他却一点都无法动情。身体因为爱,怎么都可以丧失了本能。
所以离无渊会大声呵斥歌妓回去,他无法面对这个放不下苏洛漓的自己。
苏洛漓却在煮着糖水,她可能并不快乐,毕竟她爱的人,不在她身边。但是离无道一直有空就陪着她,她还是有光泽的。张爱玲都说过:爱是热,被爱是光。苏洛漓不是不幸福,她有人爱。
苏洛漓想着,如果不知自己有人爱,也许就露宿街头无人照管了吧。不知道还会不会死去,也不知道再死去会到哪一个世界。
苏洛漓只是心不在焉的忙活着。一直到柳如烟回来。大家一起吃过糖水之后各自休息。
窗外下起雨来。雨是适合伤感的,点滴芭蕉心欲碎,悲欢离合总无情。
还能干什么呢?苏洛漓不就是能看看书,写写字。她幸好还记得一些诗词,一首首慢慢写出来,到也是一种享受。
她慢慢的用墨笔写着:
“谁念西风独自凉......”
“晶帘一片伤心白......”
纳兰性德的诗词,一向都有着刻骨的悲伤,他的情人总是与他不得相聚,死亡是一道无形的墙,阻隔所有的想念的对象。
苏洛漓悲哀地想着,那自己的情人呢?他又在哪里?是在和美人们寻欢作乐,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还是在潜心专研着自己的吞并四国的宏伟志向?
“只是去年秋,如何泪欲流。”苏洛漓和离无渊不过在一起短短的数个月,哪里过了许多个秋天?这种默默伤感的夜晚,是值得流泪的。
苏洛漓不由得慢慢唱起歌来,她其实的,在读大学的时候还拿过奖。只是现在她没有唱歌的对象,所有的歌声都成了模糊的呜呜。她甚至在大学里还学会了演奏吉他,在高高的演唱台上自弹自唱。只是岳飞也慨叹过:“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就这样猫着腰,苏洛漓居然睡着了,她从沉睡里面惊醒的时候,蜡烛早已默默地燃烧殆尽,整个世界是如此的黑暗。苏洛漓推开窗子,下过雨的世界弥漫着清新的香味,这个世界这么清洁。窗外的月亮是这么的圆满,这么的大,但是光线却如此的微弱。苏洛漓站在窗边上望过去,可以看到很远很远的一条河,河的对面也有熄灯的人家。
在这个时候,世界都在熟睡,只有苏洛漓一个人,这么孤单地站着眺望。
苏洛漓看了一会,回到自己的床上,给自己盖上厚厚的被子,厚重的被子让她有安全感,甚至让她有一种模拟的肌肤之亲的接触。她想念离无渊,想念是美丽的花朵,只可惜结出的果实都是罂粟。罂粟是会让人麻醉的果实,让人欲罢不能的上瘾。罂粟不是可爱的东西,但是想念就会催生这种毒果。
苏洛漓命令自己不要想下去,好好的睡一觉,可是无法办到,她突然想念前世时常使用的安眠药和镇静剂,她杀了人之后无法入睡就会吞下这种小小的白色药丸安慰自己,借助药物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会过去,但是她还是会有抑郁的感觉,可是既然走上了做杀手的路,就回不了头。
苏洛漓突然想起一首歌中的歌词:“我怕死,你可不可以暂时别要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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