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需要考虑很多的人。和他们不一样。就好像离无道,他就不会明白怎样为人着想。不过考虑少些未必不会是好事情。一个人的幸福之处或者就是少点想一些沒有因果缘由的事情。苏洛漓不知道该怎么挨到明天。
苏洛漓就这么的想着,脑海里面突然划过周邦彦的词:“酒已都醒,如何消夜永?”这首词的名字是周邦彦自己从晏殊的词里面取的名字,这首词的名字其实是很有历史的,首先是古乐府有《清商曲辞》,总是流露出哀怨的情感,于是成为了一个词牌名,名叫《清商怨》。
后來的晏殊写了一首《清商怨》,首句就是“关河愁思望处满,渐素秋向晚。”周邦彦于是将这个词牌名改了。就是他这么远的思念故乡的情调。可是苏洛漓自己根本就沒有故乡。她是一个沒有家的人。
她沒有父母,沒有爱,也沒有家。就算是她落难了,理所当然也不会有人愿意收留她。她就是这么可怜的一个形影相吊的人。现在她的爱情也和她的身世一样,简单却悲惨。无非感情里面的痛苦就是不被爱而已了。
世界上的烦恼其实也都很简单,只是爱与不爱的不均等,就繁衍了这么多的烦恼,人的生活真是困难的一件事情。苏洛漓还是沒有办法入睡。她是一个沒有家的人,于是家在自己的想象之中是这么的完美无缺。这是一个有家的人永远都不会懂得的情愫。
家,该是一个多么好,多么多爱的地方。不是像苏洛漓这样的冷冰冰的一个人这么孤独,永远都只能靠自己來照顾自己。自己的一切的情绪都需要自己來承担。苏洛漓觉得自己其实也是一个傻瓜,有家的人或者就觉得家不美好了。
人都是这样的,拥有的东西就不再是重要的了,人爱的永远都是得不到的。苏洛漓其实还是知道自己在恐惧明天启程去的地方,直觉告诉她如果她去,就会引发一场灾难。但是她还是想去看一看,究竟会是什么样子的。
这也不完全是因为她的好奇吧,只是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她有这样的必须去看看这究竟会是什么,无论是什么都好。至少她也不算是完全的孤独着的,有着这么的一件东西的陪伴。
苏洛漓知道去看看这张纸条上面的东西已经是势在必行的了。但是她的心还是乱。莫名其妙的就好像一团剪不开理不清的线团。这也真的是叫她觉得无所适从的。窗外的月光非常的明亮,圆滚滚的挂在天空上,有一种邪恶的美感。
苏洛漓以前学过,其实月光也是有能量的。将一把锋利的刀子放在月光之下,照射一整晚之后,这把刀子就会变钝。或者这就是月光的能量了吧。世界上本來就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干巴巴的用科学來解释的。
就好像她现在的这种穿越,也是不能用任何的科学來解释的。就好像只是一眨眼,就已经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纪。身处其中的人也不知道究竟会是怎么一回事。她想睡觉,但是沒有办法入睡。或者真的是月光太亮了吧。可是苏洛漓以前总是开着灯睡觉的,这样的小小的月光怎么可以阻拦她。
只是不想睡罢了,何必为自己找这么多的借口和理由呢?苏洛漓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好好的休息,就算是自己想休息也不行。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时候自己的身体就是这么的沒有办法和自己的灵魂协调。
苏洛漓只好坐在自己的凳子边上,点燃了一只烛火。毕竟她已经不再有璀璨夺目的夜明珠照明了,她并沒有把已经给了黑面老大和白面老大的那些钱财和夜明珠取回來。钱财这些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那一万两金票是那位白发老人的,还是要还给他。
苏洛漓觉得自己真的是有些狷介了。做人其实大可不必如此的。她真的是太讲究那些无言的细节了。其实有什么紧要的呢?总的來说其实都不是那么叫人费神的。她还是不再想这些东西了吧。
其实安眠药也是一种很好的选择,虽然这里沒有这种可以用直接粗暴的手段叫人入睡的药丸。原來人类发明科学的作用不过是如此罢了,这么枯燥无味,毫无用处。
所谓的爱情,只是激素和繁衍后代的激素的趋势,而所谓的相处的温暖,只是一种习惯。苏洛漓觉得自己真是疲倦,但是一个人最痛苦的时刻大概就莫过于此吧。就是想入睡却沒有办法睡着,想快乐也沒有办法快乐。
想做一个幸福的人,难道就这么的困难么。苏洛漓不知道,她是不是要求得太多了。但是看着身边的人都是这么的沒有苦痛,向她诉说的时候她都半点不能体会到。她只是觉得自己的例子实在是比他们的难受不止一点点。
或者是苏洛漓怕说出了自己的经历,吓到了她们。这也真是讽刺。每个人的痛苦其实在程度上都是一样的。在沒有经历一种痛苦之前,人人都以为自己不可以接受这种痛苦。但是这种痛苦降临之后,才会发现其实也是一样可以熬过去的。
能和别人倾诉的苦,才是真正的苦,但是说不出來的苦,就是最最真切的苦。
苏洛漓坐在凳子上,头昏,但是不能入睡。真是痛苦。她这种痛苦或者又要比濒临死亡的人要好得多了吧。苏洛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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